按理说我们走投无路之际有一条长梯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可是我只觉得心胆俱寒,因为长梯的梯级是由棺材捆绑而成,这种长梯名为无回死人梯,一般来说只存在于古墓当中,而且长度多数不足百米,如果盗墓者想要进古墓就必须踏上无回死人路,棺材里的死人都是奴仆,如果盗墓者不小心惊动棺里的死人,死人就会破棺而出。
断崖的棺梯至少有上千米,一具棺材约五百斤左右,这样叠加起来组成梯级,工程之浩大令人乍舌。
我说:“王叔,你有没有听过我爷爷经常说的一句像诗的话?遥看仙村疑无路,官梯尽头咫尺远。我想这句话里的官梯应该是指这条棺梯了,过了这断崖就能看到仙村?”
老板说:“我没听过,既然是你爷爷说过的话,应该可以参考一下。”
洛瑶也来到崖边,她说:“过了棺梯,就可以看到登陆仙村了。”
我看向洛瑶,这个美貌惊人的女人果然还有很多秘密,她可能去过登仙村。“
洛瑶也看着我:“我是来过这里,不过棺梯可不是谁都能过,当年我就是被棺路吓退的,宁愿死也不想踏上棺路。”
我和老板同时问:“为什么?棺材里面有东西?”
洛瑶说:“里面当然有东西,没有一口棺是空的,全是人尸。我下到涯底之后就崩溃了,没再往前走,在峡谷里走了十多天,被鬼面王的捉住。你们可以试想一下,踏过上千个有死人的棺材之后,会有什么感觉!”
我看向排列成梯级的棺材,这些棺材的数量绝对不于一千口,可能接近三千口。虽然比不上棺洞的数量,但是排成一条连接两崖的梯子,其震撼度绝对比棺洞要大。
我想像着自己走在棺梯上面,一步一步走下崖底,每一步都是不同的棺材,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我没问题,可是想像着自己走到半处的时候,我的气息粗了起来了,手心冒汗,这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前进,而且天知道棺里面的尸体是不是粽子?血尸?
不行了,我的气息越来越急,马上甩了甩头,把可怕的念头甩掉。
老板说:“这是魔障,活人没几个能在这么大压力之下由棺梯走到对面去,寻找别的路吧,要不我先爬过去看看情况。”
洛瑶摇头:“这是必经之路,以前有几个搬山道人从铁链爬过去,爬到半中间就掉下去了,他们都有用绳子套着铁链,可是绳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都断了。”
我和老板脸如死灰,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是呆呆地看着棺路和铁链,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凶险万分,如果选了铁链,要是掉下去了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剩下棺路,这条路不是人走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以承受那无影无踪的恐怖。
“既然到了这里了,听天由命吧。”
我拿出红蜡烛,插在在棺梯前面,用火柴点燃。
点红蜡烛必须用木火,其它火点燃引出来后果可能不准确,所以我背包里,身上都有火柴以备不时之需。
红蜡烛顺利点燃,虽然有山风吹过,但是火苗不断地壮大,完成点燃。
我,老板和洛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蜡烛火苗,火苗每跳动一下都像人有在我们的心头上狠狠地刺一针似的。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火苗跳了几下慢慢转青,青得渗人。
老板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青色火苗上转开,对我说:“林海,无回死人梯可以用命祭来破,只要在路口杀一人,其它人通过就无恙,不知道这条大型的无回死人梯是不是和墓穴里面的一样。”
我还没有接话,洛瑶已经说:“活人献祭是有效果的,我亲眼看到有一伙人在这里杀了一个人,每人在那个人身上捅了一刀,再推他下崖。他们安然无恙地走到崖底,可惜后面来了一帮人,在崖上面用弓箭把他们射杀了。后面的人再下去,没到半处有人就疯了,见人就砍,互相残杀,还没有到崖底,这些人就全部死光。”
我听得冷汗直流,有一半以上的人有枪,要是一起下去,有一个发疯,乱射一通,肯定会死很多人!
我脑子乱成一团,用活人祭绝对不行,我是人,不是丧心病狂的畜生。
老板说:“那几个把你坑了的人,这时候拿用献祭正合适。”
我摆摆手:“别再提活祭,只要有我在,这事就别提。”
我的态度很明确,老板唯有叹息一声,依照他的意思,只要可以去到登仙村,拿一个人来活祭没什么。
洛瑶说:“如果不用活祭,那我们只能选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时间来走这条棺梯。”
我说:“白天,最好是早上九点左右,正午不行,阳盛之时,必有阴生,早上九点刚好是阴阳相济,鬼怪难作乱。”
老板没说话,他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我知道老板心里不服气,要是没有压制他,他肯定会拿一个个做活祭,最有可能的是阿常,因为阿常是异类。
我郑重地对老板说:“王叔,不要打活祭的主意。”
老板正眼看我,眼中已经有怒火,我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老板是个潜藏多年的逃犯,这些年来不知道做过多少伤人性命的事
老板说:“你要冒险我没意见,不过在危险的时候,我不会管其它人生死,包括你,我只是个向导而已。”
我没再理会老板,转身就往回走,老板来登仙村当然不止是想赚那点钱,他已经老了,寄望蜕凡池能让他的身体再度强壮,这种人自私自利,不会理会别人的生死。他现在跟我们一起是因为我们还有点用,遇到危险可以分摊,这老油条机灵得很,就算我们全部人死光了,他一定还活着。
我回到半山腰的营地,和程北他们详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棺梯的诡异让所有人都骇然,我如实说出其中的危险性,听完之后,即使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佣兵也变了脸色。
程雨樱说:“这跟上断头台有什么分别?”
程北狠吸了几口烟:“临门一脚,就算死也要迈进去。”
程北带来的人大部份都有重病,与其等死,不如一拼
一个佣兵说:“林海,你不需要担心我们,程北已经给了我们安家费,如果我们遭遇不幸,那也是注定的,你想怎样,我们一定配合。“
相处了一段时间,这些人对我很任务,而且期望也很大,今天早上的是候有个佣兵说如果我不能把他们带进登仙村,那谁也不可能去到登仙村,全都得死在路上。
程北说:“我之前还想着,不就一个古代的树子遗址么,有我这么多人,这么大武器,三两下就把登仙村给翻过来。没想到我的人损失了一半,连登仙村的门都没有摸着,我很不甘心。”
我说:“你还是自愿的,我是被人暗算不得不来,冤枉得很。”
程北说:“你的事我知道,我再次声明,我不是主谋,绝对没有参与害你的事,都是他所为。”
程北指向阿常,我没正眼看一眼阿常,这个人在我眼中已经是空气,连商量如何前进都没让他参与,一次伤害已经够了,我得防着他再耍心计。
我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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