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阳光的日子——离婚女人情感实录》
第21节

作者: 菡萏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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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08-15 09:07:18

  在家呆了几天,百无聊赖,孙彬在这期间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说忙,在和电视台的人打交道,后来便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礼拜天,教导主任打来电话,通知我周一到学校上课,看来问题已经解决。
  周一上班的时候,校园的环境已经恢复如初,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种死亡和血腥的味道。我小心翼翼地踏着教学楼门前的彩砖,不知道哪一块上还残留着那孩子的血迹。
  同事们都到齐了,唯独不见老钟和于飞飞,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于飞飞和老钟都合这件事情有关。又不好开口问同事,因为试卷的事情,都两周过去了,他们还绷着不理我。
  第三节快要上课的时候,老钟来了,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眼睛红红的,自顾自地收拾东西,看都不看我们,难道这件事情和他有关?
  “钟老师,你这是准备离开学校吗?”我问。
  “是啊,没有办法,不走不行啊,拟说我教了大半辈子的书,再过几年就退休了,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丢了工作不说,连退休金都拿不到了!”
  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都快哭了,也难怪老钟伤心,他要是失业,那一家人的生活可就没有着落了!

  “这事不能怪钟老师,是那家长无理取闹!教育局这样处理,是在丢卒保车。一个做老师的,上课批评个学生难道错了?就说了几句就跳楼,以后这学生谁还敢管啊!”同事替老钟说话。
  “现在这孩子,心理太脆弱了!”另外一个同事直叹气。
  “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她上课听MP3,我把她没收了,她不服,还顶撞我,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下不了台,我当时一气,拿书在她的头上拍了下,谁知道她当时就受不了了,哭着冲了出去,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跳下去了……”
  后来听同事讲,老钟趴栏杆上一看,女孩趴在地上,身下流出了一汪血,他当时就晕了过去。
  “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舆论压力很大,局长听到后急火攻心,当时就送医院去了,听说已经打了辞职报告,这件事情都是那个孙局长一手操办的。他和学生家长交涉,答应陪人家100多万,家长不依,你说这人都死了,要钱干什么啊,最后只好答应开除老钟,给校长个行政处分,人家才答应把尸体从学校挪走。”
  教务主任的老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发表了这么一通言论。
  “老钟,你这次没有负刑事责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要老想着自己的工作,有人在,到什么地方都有饭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老钟。
  老钟含泪,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工作了近20年的学校,我们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悲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个花季女孩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因为他的离开,很多人的生活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的父母、老钟、局长、校长……在这个事件上,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一周后,我才发现自己过早地下了定论,我说每个人都是受害者,事实表明有一个人确实从中受益,那就是孙彬!在局长引咎辞职后不久,孙彬提前坐上了一把手的交椅。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是应该为他高兴,还是为他担心。
  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他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我倍感失落,只能在无人的深夜,一遍遍地回忆我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样的回忆不但不能给我安慰,反而会增加我的痛苦。我把身体卷成一个大虾,在床上辗转难眠!
  白色的墙就像一个大笼子,囚禁了我的灵魂和身体,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压抑得快要窒息,我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手在光滑的身体上游走,细细地探过每一寸肌肤,身体到处湿漉漉的,我激动地呻吟……在这个无人的深夜,我的每个毛孔都是饥渴的、我的每根神经都是兴奋的。
  当我清醒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堕落和罪恶,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在我忍受寂寞煎熬的时候,孙彬在干什么?他是否也在惦记着我?
  我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输入几个字。
  “孙彬,想你!”
  我的大拇指放在确定键上,一直没有勇气按下,把手机撰在手里好久,直到手心出了汗,才一咬牙,发了出去。
  我盯着手机的屏幕,等他给我回信息,5分钟、10分钟、半小时……我绝望了,刚想关掉手机,音乐响了,我哆哆嗦嗦地打开一看。
  “15分钟后在你家小区门前等我!”

  我激动得心都要跳了出来,立刻穿上衣服,再次溜出了家门。
  我在小区门口苦等了10几分钟,此刻已经是深秋,树叶都开始落了,缝吹在身上,感觉很冷,我打了个哆嗦。
  我想往后退几步,找个避风的地方站着,又怕他找不着我,正在犹豫,一辆白色轿车疾驰而来,一双有力的手把我拽上了车,他把车向前开了几百米,停在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疯狂地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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