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爱着你,你受伤的时候,我能看出她有多么担心你。辜负了一份真心,是你的损失。张老师,这次真的是你错了。”我语重心长,这么多年,老夏的对我的教育,我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我站起来,一甩手就想离开,门外的狱警看到我的动作,刚想过来开门。
“好,我知道,夏乔,你恨我欺骗了你,可是你要知道,无论我怎么骗你,我都是希望你好的,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些。“
他对着狱警招了招手。
“你好自为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他站起来想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魏院长,就是一直到学校里找你的那个老头子,已经被人举报了,他这一辈子,也许只能在监狱里送终了。”
我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笑了笑,“别问我为什么,我真的不希望你受伤害。但是那个真正有功劳的人不是我,那个人发现了魏院长的录像带,然后寄给了丨警丨察局,我只是去做个证。”
他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王铎,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躺在床上,斜了我一眼,忽然从口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咒骂,然后慵懒的翻了个身,手伸进裤子里,好像取出了什么东西,宝贝似的藏在了身后的被子里。
她的脸上没有那种其他女犯那种死板的晦暗,反而泛着一种奇特的红晕。
我是过来人,当然知道为什么,只是我很好奇,在这个看管极严的监狱里,她是怎么弄到的那种东西。
“嗯,长得还不错。”她坐了起来,媚眼如丝,目光很是勾人,“出来混多长时间了?”
我知道她是过惯了那种日子的女人,即使在这个水泥棺材一样的监狱里,也没有能彻底磨掉她骨子里的那种妖媚。
可是,我看到那种目光忽然便觉得不自在。
虽然我的人生和她们差不多,甚至可能比她们还肮脏,还龌龊,但是我从心眼里是不愿意把自己归到她们那一类人里去的,所以,我在她看我的时候,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以为我害羞,嘴里忽然发出哼了一声,“装什么装,这里的姐妹哪一个人不是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我就不信你一出门就碰到了条子。”
她的语气很冷,很刻薄,我却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她说的没错,这些事情,特别是在这些人面前,没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但是我还是紧闭着嘴,没有回答她。
她好像很不耐烦了,对着旁边那个细细长长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后来我知道那个女人叫阿花。阿花点了点头,瞅准管教不在,猛地冲上来,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
她很瘦,但是个子却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我被她抓住,根本没办法挣脱她,我刚想大叫,旁边那个胖女人已经飞快的跑过来,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味道又酸又臭,像几个月没换的抹布一样。我觉得很恶心,但是我很快就没有了恶心的时间,我被那个瘦高女人拉着头发一抡便一下子撞到了狭窄的床上,我的膝盖正好碰到床沿,还没等我有时间感觉疼痛,已经有好几个女人把我压在了下面。
“不说是吗?”那个娇媚的女人冷笑着,“不说,我们只好自己动手了。”
她话音未落,那些压在我身上的女人忽然七手八脚的动了起来,她们对于这样的事情,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做起来熟练无比。我的囚服很快被她们撕下,扔在一边,我的躯体暴露在空气里,我感觉到一阵冰凉。
这种感觉很不好,虽然这么多年了,我不是第一次,但是,我始终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但是在这么多女人面前,我竟然还能保存最起码的一丝羞耻心。
“姐们们,用哪个?”那些女人狞笑着,好像在商量什么。
突然,我感觉一阵疼痛。
那些女人有的压着我的头,有的死死的箍住我的双脚和双手,我分毫动弹不得,身上传来的冰冷和刺痛让我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很快,我便感觉到一阵电流似的东西传遍全身。
我想喊,但是我喊不出声。
我痛得哭了出来,眼泪很快流下,渗进那块又脏又臭的抹布里。在我痛的几乎要麻木的饿时候,那些压在我身上的女人终于爬了起来。
“她这个样子不知道被玩了多少次了,还他娘的装清纯。”
我刚翻过身来,那个胖女人就淬了我一口,我抬起手,撤掉嘴里的抹布,气愤的抹下腥臭的口水。那些人见我瞪眼,纷纷围了过来,挑衅似的盯着我,一个个脸上带着狠厉的冷笑。
我默默往床里缩了缩,找了一块东西,勉强盖住羞耻的地方。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哈哈的笑了起来。
监狱,原来是这么个黑暗的地方,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下来,想把我的囚服捡回来。
我的手刚刚碰到裤子,一只穿着拖鞋的脚立刻踩了下来,我疼得啊的一声惨叫。
那个踩着我的手的女人嘿嘿冷笑了几声,又在我的手指上使劲碾压了几下。
我已经疼得一身冷汗,可是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一个人堵住了我的嘴,那只手冰冷油腻,还有一股尿骚味儿。
“鬼哭狼嚎的干什么?”
管教的脚步声传来,笼子里立马安静了下来。那个些女人一个个乖乖的后退,回到了了自己的位置上。
“九五二四,到底什么事?”那是个男狱警,我一看,吓得立刻缩在了被子里。
他看了一眼地上,显然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他的目光还是穿过人群,落在那个站的笔直的女人身上。
原来她的代号是九五二四。
我战战兢兢的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纹丝不动,妖媚的眼神也收敛了很多,她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报告管教,新来的嫌囚服丑,撕了,我们劝说也不听。”那个管教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我的手上还有伤,没有破皮,但是很痛,想到她们今天说收拾一下新来的,我便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其实,虽然很多次想过死,真正想到要死在这些人的手上,我还是觉得委屈。
我不能让我的身体烂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我宁愿自己流尽鲜血,或者摔成肉泥,我也不愿意让这么一只只肮脏的手触碰我。
虽然我自己并不干净。
那个管教并不想多事,他停下来,见没有人敢再动,训斥了一顿,就提着警棍到其他地方巡逻去了。
那些女人没有再为难我,我默默的收拾起残破的囚服,小心翼翼的穿好。
“喂,新来的,这位是陈红,陈姐,以后记着,在她面前给我放老实儿点儿。”那个瘦高个的女人曲起大拇指,指着那个向管教报告的娇媚女人。
我抬头,目光正好和她的撞在一起,她笑了笑,脸上很是得意。
夜里,我一个人坐在狭窄的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
我的被子都被她们抢走了,枕头被塞在那个叫陈红的女人脚下作脚垫。
自始至终,我没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她们人太多了,我打不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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