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姑,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直接说,谁要再给我传出去,小心我做了她。”
平姑是那个胖女人的小名,一听就知道是没文化的地方出来的,大家总是一边揪着她的一层层肥肉,一边开玩笑的叫她平菇。她不喜欢我们这么叫她,她更喜欢我们叫她的另外一个外号肥肥或者干脆叫她在监狱的代号。但是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好听顺口又好记,她刚开始不愿意,后来也就随我了。
我还没回来的时候,我的事迹已经在监舍里传开了。
那个时候正好有个女犯被送进医院,我在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她道听途说,回来又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我自然成了女子监狱的头号人物。想想,从这座监狱建立至今,敢色釉医生,栽赃陷害的也就只有我一人了。
而且,我不但让那个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被医院除名,被丨警丨察局带走,面临着被判刑的惨淡结局,自己居然还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这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甚至比《神效克的救赎》的结局还大快人心。
所以,我回来以后,没有一个人不怕我的,就连隔壁监舍的人也在放风的时候把抢走的茄子悄悄还了回来,还附带几个赠品。
我瞬间成了整个监狱里的老大。
不过这次事件,并没有给我带来减刑的机会,毕竟我只是作为一个受害者存在,而不是一个惩恶扬善揭露罪恶的英雄。
“老大,这个人陷害你不说,在你不在的时候,还老是欺负我们,您看,我们怎么教训她?”
我抬起眼睛,瞟了一下房顶昏暗的灯,“这个人,是谁啊,说清楚点儿!”
我故意学着电影中那些人渣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着,墙角的陈红顿时吓得哆嗦起来。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觉得特别好笑。
这个处心积虑陷害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饶得了她?我这几天之所以不动她,不是因为我怕她,更不是因为我原谅了她,而是我知道,我越是不动,她越拿捏不准我,她不知道我的想法,就会让自己的心绷得更紧。
像她这么紧绷下去,一旦我发难,她就会像只惊弓之鸟一样毫无还手能力。
我庆幸,我在学校里学到的心理学居然派上了用场,如果当初我的老师看到了我能如此娴熟的运用,一定目瞪口呆吧!
读书是出路,也是活下去的出路。
我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像一头准备撕咬猎物的母狮子。
不过,这次我并没有打算自己动手,我的身边有这么多恨她的人,我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
“就是那个九五二四,陈红这个栏货!”胖女人说着,很不屑的朝她啐了一口。我知道我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陈红在隔壁监舍的支持下,一举又夺回了老大的位子,但是她的嚣张跋扈让监舍里的人很是看不惯,特别是这个胖女人,几乎成了她谢雨的工具,逮住了不是打就是掐。
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个陈红扭曲的心理,不过,见过那么多扭曲画面的人能有点儿扭曲的想法也不奇怪。
后来,那个胖女人偶然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我是没有可能回来了,可是我如果不回来,他们在这里又实在没有办法混下去,所以,她这才铤而走险,装病跑到我隔壁的监舍里跟我通话。
她们都是几次出入那个医院的人了,当然知道得什么病会被送进我隔壁的病房。那个唱歌的女人得的是艾滋病,所以,她被送进去的时候,也是被怀疑成艾滋病的。
后来当然证实不是。
“她天天欺负我们不说,还让隔壁的监舍来欺负我们。”
那个胖女人狠狠瞪了陈红一眼。
“是这样吗?”我慵懒的问了一句,垂下目光,玩农着自己的指甲。
电视剧里的那些佛爷级别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这样才够味不是吗?
果然,那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投诉起来。
“老大,这个件货趁你不在,竟然让我舔她的臭脚丫子,还有,她自己的丨内丨裤从来不洗,都是我帮她洗的。”
“你的被子还被她撕成了布条。”
我看了一眼我的被子,很整齐,也很干净。
“老大,不用看了,那是陈红那个栏货的,我抢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哼的一声冷笑,“那还等什么呢?给我上吧,记住打得时候要有点儿技巧,别让人看出外伤。”
这些日子我学到的东西简直比我二十多年来加起来都多,我学会了打架,学会了栽赃,还学会了杀人不留痕迹。
当然,陈红如果死了,也不会算在我的头上,这么多人呢,一人分担一点儿就是了。
我见她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真的很不忍心拒绝她们。
于是,我慢悠悠的发下号令,那些女人便一个个攥紧拳头,向着陈红的角落走去。
其实,我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有限,就算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估计也只能把她打个骨折残废什么的,那还真不能解我的气。
这么多人一起上,会不会直接把她打成肉饼?
我有些担心,但是我很快回过头来,不去理睬,谁让我的愤怒战胜了我的理智呢?这个陈红,死了也好,省得祸害他人。
自从踏入这个圈子后,我受了很多苦,不过却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漠视生命。
对面监舍的人一直在静静的看,一声不吭,这时候,她们见我们这边都站起来,一个个的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忽然有些害怕。
其实她们也都不是好东西,如果是好东西的话,当初对我下手就不会那么重了。
医生在医院的时候告诉我,我很可能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我的升值系统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恐怕要报废了。
我对能不能生育没有多少兴趣,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男人值得我为他生孩子。我只关心,她们当初打我的时候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只要有机会就一直瞪着她们,几乎要用眼神把她们杀掉。
那些人看见我看她们,好像有些害怕。
这时候,叶子凝走了过来。
“天黑了,闹鬼了,你们不怕吗?“她忽的跳到了她们面前,张牙舞爪像个神婆一样跳起了古怪的舞蹈,那些人顿时后退了一步,眼睛里有厌恶的光。
“一个鬼,两个鬼,三个鬼……“她指着那些人的头一个一个数了起来,”无头鬼,吊死鬼,哈哈,你的肩膀上,还有一个……一个……“她很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在想不起什么词。
我想到肚子里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狠狠的笑了笑,”婴儿鬼!“
“对,对,就是婴儿鬼!”叶子凝突然指着那个人捂着嘴低低叫了一声,便再也不敢说话。
那个人我记得,就是那日打我最惨的那个人。
她听了叶子凝的话,嘴里骂了一句,“疯子!”,然而,她的脸色还是变了,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好像那里真的有一只鬼。
她不安的四下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爬回床上,盖好了被子,看着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向我这里张望,愤愤的吼了一句,”你们挺尸呢,还不赶紧回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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