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空荡荡,她徘徊在人间》
第15节作者:
血染的刀 何院长低咒了声,喘着粗气儿,不甘心的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不确定究竟是哪边传来。
一阵清灵的歌声从深林里传来,何院长微怔了下,狰狞的笑了声,拖着手里的铁锹慢慢的靠近。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来看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小鸟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啦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
"呵呵呵??小杂种,我发现你了!"
歌声停下,阿慈仰着脸,明亮澄澈的大眼看向了何院长,见她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铁锹朝自己脖子砸了下来。
噗哧--!血从断了的脖子喷溅了出来,一只头颅轱辘滚开了一米远。
童言伸手轻抚着怪物的手臂,无邪的笑着,似乎是对怪物的鼓励。
怪物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拖着笨重的斧子走上去看了许久,最后抱起了那只头颅。歪着头看着手里血淋淋的头颅,喉咙里发出哑嘶的呜鸣。
阿慈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走向了童言牵过了他的手,笑道:"姐姐带你走。"
童言紧抱着怀里的骷颅头。蹦蹦跳跳的与阿慈高兴的离开了森林。
怪物嗷嗷的朝童言渐远的背影叫了几声,那只眼满是迷惑,似是在寻问,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
久久,他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于是怪物独自抱着断头,将斧子别在了腰后,拖着何院长的身子朝山洞走去。
怪物在山洞里捯饬了好久,翻出一个置物箱,倒出里面的东西,有许许多多玩具。终于他拆了一个玩具上的钢丝,抱过了何院长的头和身子,用钢丝将断了的头和身子缝了起来。
缝好后,怪物将她抱到了凳子上,拿了一块烧焦的肉放进污垢的碗里。让何院长吃。
好久,何院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肯吃。血鲜从凳子上滴答滴答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突然何院长的头往左边耷拉了下去,歪到了左肩上。
怪物起身上前查看,第一次没有缝好,他又很认真的缝了第二次。第二次终于不会再掉下去了。
可是何院长还是不肯吃东西,也许她还不饿吧?闭着眼,是要睡觉了吗?
怪物抱起何院长放到了草堆上,替她盖上了被子。身子靠在了何院长旁边,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声来。最后一声他努力的表达清楚了。
"妈??妈,妈妈。"
不知不觉的到了五月份。天开始热了。
年前塌方的山路已经修好,能顺畅的通车了,一辆从青石山小镇的小货车正驶向繁华的都市。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离小镇远去。此时已是凌晨两点,一堆货物里,突然爬出两道小身影,来到了车尾边掀开了油布透着气儿。
"哇!"小男孩小声的惊叹着:"姐姐你看,好多星星。"
少女轻应了声。那张厌世的脸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嗯,好看。"
小男孩:"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少女:"去更大的城市,我带你回家。"
小男孩打了一个哈欠:"姐姐,言言想睡觉了。"
少女:"言言睡。姐姐唱歌给你听。"
小男孩无邪低笑了声,乖乖闭上了眼睛。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来看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小鸟笑哈哈
??
副驾驶座的大叔突然打了一个冷颤,脸色惨白,对伙伴说道:"老刘,你听??是不是有一阵诡异的歌声?"
叫老刘的耳朵不是很好,认真的听了听,责备了句:"瞎说啥呢?这大晚上赶车,别说这邪门儿的话。"
"真的!刚才好像有人在唱歌!"
老刘睨了他一眼,不信鬼神,继续开车。大叔将胸口的佛像紧攥在了手里,嘴里叨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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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山福利院突然荒废了,搬空的孤儿院阴气森森的,据镇民说有人走夜路时看到孤儿院的楼上还有灯在闪,一只怪物抱着一具人形的娃娃,走来走去。
当然只是传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一日,一辆从市里过来的出租车停在了布满蜘蛛网的孤儿院前,从车里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只是少年戴着口罩,看不到他的容貌,轻轻咳嗽了几声,仰头盯着青石山福利院看了很久很久。
车里司机跟着走了下来,少年回头看了司机一眼,声音涩哑问了句:"确定是这里?"
司机不耐烦的咂了下嘴,"大少爷,真的是这儿!这儿就是你要找的青石山福利院,上面几个大字您不是瞧得清清楚楚吗?"
"咳咳咳??"少年巨烈咳嗽了起来,缓缓走上前,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触过铁丝网上的红锈,低语:我来迟了,阿慈。"
任家被封掉的小洋楼已经拍卖掉了,很便宜,毕竟是凶宅。
邻居都说任家是被诅咒了,一家四口死了三个,剩下的小女儿被送到了偏远的孤儿院,现下不知是什么情况。
新住户之前是外地人。不信鬼神,男主人率先开着一辆黑色的福特小车进来。后面跟着搬家公司的车。
那是一家三口,年轻的小夫妻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
"老公。我们真的要搬进去吗?"女主人牵过女儿的手,满脸不安。
男人咂了下嘴:"你信这些做什么?这小区房子都是独立带院的,才五十万!现在五十万能干什么?别担心,我八字硬着,笑一个,这是我们以后的新家。"
女人无奈的埋下了头,抱起了女儿跟着丈夫开门走进了屋内。
一道暗影自二楼的落地窗前闪过,萧然的秋风透过窗台细缝扬起了窗帘,阳光刺透洒下一片光影斑驳,仔细一瞧却半个人影都没有。
房子虽然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但是打扫得很干净,竟是一尘不染的。
女主人拧着眉,说道:"老公,你不觉得奇怪吗?"
男人埋头拆着打包纸盒。问:"哪里奇怪?"
女主人:"这么久没人住,怎么一点灰尘都没有?总觉得??有人一直住在这里。"
男人长叹了口气。走到女人面前,执过了她的手,"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你要是真的累了,这里交给我,我收拾。"
"我不是??"女人心情烦透了,工作的变动。双方家庭的矛盾,丈夫的不谅解。让她感到窒息。
她抱起孩子:"我去睡一下,下午四点的时候叫我。"
"嗯。"男人面色凝重。扯着嘴角笑了笑,目送着女人上了楼,丧气的丢掉了手里的抹布。
妻子的娘家条件不错,嫁给他这个穷小子本来就不同意,现在倒好,他还被公司裁员,丢了工作,真TM倒霉透了!
女人累极了。随意铺了下床,便抱着孩子睡去。孩子睁大着圆溜溜的大眼,妈妈睡着了,又不陪她玩了。
于是小女孩赤着脚跳下了床,在这个新家迷茫的窜着,突然她听到小阁楼有声音。她扶着木质的楼梯扶手,上了小阁楼。
小阁楼的光线阴暗,下午的阳光几乎透不进这里,只是在头上悬着一盏小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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