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可千万别走极端,这种事,不能来硬的。
情圣沉默了一会儿,哽咽说:“王宇,我现在只能这样,你懂吗?”
我说我不懂,你那么年轻,还是高材生,不能因为这事,葬送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
情圣哭了,我是第一次听见他哭,哭得那么无力……
我赶紧安慰他说:“你别哭,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情圣顿时哭喊道:“能有什么办法?王宇,你知道的,我一无所有,没有坚强的后台,没有富裕的家庭,甚至连父母都没有!我只能靠自己的青春热血,鲁莽无知,给我爱的人,带来那么一丁点的安全感……”
我哭了,和情圣一起哭了;面对现实,我们如蝼蚁一般,除了青春和理想,我们一无所有。
那时的我们,是多么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哪怕折寿十年、二十年,只要能换回爱一个人的权利,我们也在所不惜。
书上说:这就是青春,虽一无所有,却爱得死去活来。
沉默良久,我开口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
情圣说:“等毕业了吧,那会儿我能挣钱了,就把李楠(李寡妇),还有我奶奶接到城里住。”
我说:“孩子呢?李楠不是舍不得孩子吗?”
情圣说:“让法院判吧,不管孩子归谁,李楠说她都能接受现实。”
我还想说什么,情圣就打断我,说就这样吧,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
挂了电话,我茫然地靠在椅子上;我不理解情圣吗?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希望他能跟李寡妇在一起呢?
一直到了中午,我心里都沉沉的;还是蓝姐的到来,驱散了我心里的阴霾。
蓝姐对我们宿舍,已经轻车熟路了;当时我正低头沉思,蓝姐就悄悄钻进宿舍,一把从后面抱住我,下巴靠在我肩上:“小气鬼,想什么呢?”
她身上香香的,弄得我有些迷糊;我就故意说:“生气了,这么晚才来。”
蓝姐嘟着嘴,说以后天天陪你还不行啊?真小气!
她生气的样子美死了,我冲她一阵坏笑。
蓝姐就掐我,说你笑什么,真猥琐!
我没吱声,只是缓缓站起来。
“你想干嘛?”蓝姐仰头看着我。
我说不干嘛呀。
“不干嘛,你干嘛站起来?”
蓝姐还没说完,我就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或许是心情太压抑了,想释放一下,我便疯狂地吻了她。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姐,怎么了?”
蓝姐呆呆地望着我身后:“有个人,在你后面……”
我搂着她的细腰,笑说:“别闹了,影响气氛。”
蓝姐伸手堵着我的嘴,很认真地说:“真有个人,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正看着咱们呢……”
我无奈,只好回头。
“卧槽尼玛!你怎么又来了?”看见艺基,我吓了一跳。
他愤怒地看着我和蓝姐,气得直咬牙。
我说:“你来干嘛?看见你就恶心,赶紧滚!”
艺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又爬上床,把衣服抱了起来。
临出门的时候,他看着蓝姐说:“老女人,勾引小男生,也不嫌害臊!”说完,他扭着屁股就走了。
其实蓝姐一点都不老,只是看上去,要比我们这种学生成熟而已;艺基这么说,主要是想打击蓝姐。
我挺生气的,冲到走廊里,大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老子打死你,你信不信?”
艺基转过头,哭得泪流满面:“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蹲在地上,脸埋进了衣服里。
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这种基佬,打不得、骂不得,还他妈阴魂不散!
蓝姐在这里,我不想跟他纠缠,就赶紧往宿舍走。
“姐,你别理他,脑残一个!”看蓝姐不高兴,我赶紧劝她。
蓝姐没吱声,默默捡起地上的包,转身就朝外走。
她是真生气了,年龄一直都是蓝姐的痛处,艺基那么说她,她肯定难受死了。
我手忙脚乱地锁上门,追着她说:“姐,你等等我!”
蓝姐突然停下来,冲我大哭道:“王宇,我们不合适的,你别再缠着姐了!”
因为艺基的一句话,我和蓝姐来之不易的爱情,似乎又陷入到了冰点。
我冲过去抱她,可蓝姐却拼命地推我。
我恨死艺基了,这个混蛋,我他妈招他惹他了?
我说姐,你不能这样,我都被你折磨死了,咱们在一起,都好好的,行吗?
蓝姐拼命摇着头,一个劲哭喊着:“小宇,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我知道蓝姐又矛盾了,一时半会儿解不开疙瘩,就换了个口吻说:“姐,那不说咱俩的事,夏雨的功课还得辅导吧;马上就要高三了,再不学习就晚了!”
提到夏雨,蓝姐的哭声渐渐小了;我赶紧说:“夏雨的学习重要,咱俩的事,以后再说,行吗?”
蓝姐擦了擦眼泪,没有看我,只是轻轻点点头,便朝宿舍外走去。
我跟在她后面,长舒了口气,总算是把她劝住了。
我想,只要能和蓝姐在一起,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我上了蓝姐的车,一路上,她一直没说话;到了别墅,蓝姐开门,请我进去,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客气的要命。
“没吃饭吧,我去做,你先坐会儿,或者复习复习功课;吃完饭,你教我知识。”蓝姐说着,就去了厨房,甚至都没看我,就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我故意跟在她后面,开玩笑说:“大小姐还会下厨做饭啊?我以为你们吃的饭,都是五星级酒店特供的呢。”
蓝姐低着头,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视我如空气。
那个时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哄她,23岁的我,在爱情面前,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蓝姐切菜、炒菜,手法很娴熟;我凑到锅边闻了闻,特别香。
我说姐,你手艺真好,将来谁要能娶你做老婆,简直幸福死了。
“别贫了,出去吧,这里都是油烟。”蓝姐还是冷冰冰的。
我说不出去,肚子饿了,闻闻香味,还能顶饥。
蓝姐就不说话了,看着锅发呆。
我又说:“现在的小姑娘,一身公主病,别说做一手好菜了,能不能下厨,都是个问题。还是姐好,长得漂亮,又成熟;会做饭,还懂得疼人。”
反正马屁不要钱,我就使劲说好话。
蓝姐听了以后,渐渐没那么冷了,但还是不吱声,脸有点红。
我又说:“将来我要能娶个主持人做老婆,那我得高兴死;长得那么漂亮,还会做饭;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带出去有面子,在家里还养眼。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
蓝姐抿着嘴,想笑,又使劲憋着。
情圣曾经说过,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
我一看有效,便滔滔不绝地拍起了马屁,把蓝姐夸得晕头转向。
最后蓝姐实在绷不住了,就冲我撒娇:“哎呀,烦死你了,脸皮真厚,比城墙还厚!”
我赶紧委屈说:“姐,你这么完美,我感觉自己根本配不上你,这可怎么办啊?偏偏我又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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