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哭吱咧咧。
何大头伸手去拉他,可刚一动他,他就“唉呦唉呦”嚎叫,没办法,何大头只得出去叫人。
爱爱看他那惨样,是又好气又想笑,她别过头捂着嘴,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老何等人赶过来,看到金富那惨样,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何小兵一边笑一边调侃道:“这是想人家闺女好事跳墙结果跳人家尿罐上了?”
“不是,不是,那个,没跳墙!”金富不承认。
“没跳墙?没跳墙你怎么进来的?谁给你开的门?哎,我说金富,你半夜三更蹲人家尿罐算咋回事?”小兵嘴不饶人。
“别说了!”金富懊恼地说。
老何问道:“你能动不?敢不敢拉你起来?要不小兵你拉拉试试?”
“哎呀别拉别拉,得卸个门板把我抬起来,我扎着腚了,弄不好扎出血了,疼得厉害,再说,我让何叔用棍子打的浑身疼,哎呦疼死我了。”
几个人只得把何大头家门板给拆卸了下来。大家七手八脚地往起抬金富,金富杀猪般的嚎叫着。等抬到大队卫生室,赤脚医生老郭根本不在。锁着门。
老何吩咐小兵去老郭家看看是不是睡下了。小兵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听他家人说老郭去外庄出诊,还没回来。
怎么办?
日期:2020-03-21 15:42:45
金富在村里臭名昭著,大家能来帮忙就已是天大的恩惠,很多人就想回家睡觉,不想再陪着了。
没办法,老何说你们都回家吧,我陪着他等等。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老何和大头。
大头说:“我以为家里进贼了,如果不趁机打他顿,万一被他打了,我就吃亏了,庆良,你看这事……”
“也是该打,偷东家摸西家的东西,给他个教训也是好事,省的他整天不学好。”
两个人陪着金富等到天亮,老郭才背个药箱晃晃悠悠回来,门板上的金富骚气熏天,臭气熏天,那股味儿随风飘出十里远。老郭看了他一眼,拿出钥匙开了卫生室的门,进去后他把药箱一扔,然后把自已甩到那张小床上,打开了呼噜。
老何推了推他:“哎,我说老郭,怎么睡着了?你醒醒,醒醒老郭。”
老郭动了动,翻了个身,继续睡。老何怎么推他也不醒。门板上的金富疼得呀,“哎呦哎呦”直叫唤。
怎么办?等着呗。
好容易等到日上三杆,老郭悠悠醒转过来,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睡觉,可困死我了。”
日期:2020-03-22 09:59:59
第三十九章,爱爱逃了
何大头一家从金富跳他家墙头开始,就预感到不妙:“这小子动开了歪心眼子,得亏那晚他跳尿罐上了,如果让他顺利进入爱爱房间,爱爱还不得吃大亏?”
爱爱和她娘想想就觉的后怕。
何大头歪着个大头,手捏着下巴颏在屋里踱着方步,想着对策:“这小子伤好后恐怕不会罢休,怎么办?”
爱爱在一旁急的快哭了。
唯一的办法是让爱爱赶快嫁人,可匆忙间上哪给她找个合适的对象?总不能随便抓一个就嫁了吧?
爱爱娘坐炕沿上说道:“这个事我看这么办,先让爱爱去花溪村她姥姥家躲一段时间,让她呆她姥姥家不要出门,这期间咱托人给爱爱找婆家,然后就在咱村散布消息,就说爱爱出远门不回来了,让金富死了那条心。”
爱爱听了拼命点头,不管怎样,先摆脱金富再说。
爱爱背着行李在村子里转一圈,村里人都知道爱爱出远门了,有人说她去了新疆,新疆啊,那么远的地方,还能再回来吗?够呛了!
日期:2020-03-22 10:00:55
金富从爬墙到蹲到尿罐上,到扎到屁股,到被何大头一通打,到被抬到卫生室到天亮老郭背个药箱回来,到老郭在小床上睡醒,整整四个小时。金富就躺在卫生室那扇破门板子上熬了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金富就像下了趟地狱,他疼啊!要命的疼!可他又毫无办法,只在心里把老郭的祖宗八辈恨了无数遍,骂了无数遍,又把何大头恨了无数遍,又把老何恨了无数遍。
骂够了恨够了他竟然睡着了,陪着他的老何和何大头则一晚没睡,两个人蹲在墙角旮旯里抽着旱烟拉着呱,拉着地里的收成,拉着来年打算种什么,直拉到老郭打着哈欠从小床上爬起来。老何说快看看金富,他一个劲儿喊腚疼,你看是不是扎进瓦碴子去了?
几个人把金富翻过身来,把他那两瓣屁股露出来,这才看见肉墩墩的屁股上血迹斑斑,有几块瓦片深深地嵌进肉里,张着茬口,老郭拿个镊子夹块酒精棉球给擦试,金富被酒精棉杀的嗷嗷叫,老郭让金富熏的恶心得想吐。擦试完毕后开始取瓦片。他拿个镊子一块一块仔细地往外夹,每夹一块金富就疼的妖魔鬼叫,不是人声。桌子上的盘子里摆着取出来的沾满了鲜血的瓦片子,老何数了数大大小小得有七八块。
金富这次算是栽了跟头。
他包扎后回家养伤,好多天没出门,也没干坏事,村子里也没听说谁家又丟了鸡鸭,或者是谁家狗又找不到了。
日期:2020-03-22 15:37:47
金富在家养伤,他出不了门,但他脑子闲不着,整天琢磨着,等伤好后怎么去追爱爱,再跳墙可得小心了。他想好了,不从南墙爬了,从西墙,还是东墙?不行,得等伤好后多上她家去两趟,看从哪边跳墙方便,到时一定把她拿下。
皮肉伤好的快,他没超过十天就心急火燎的出了门,又去了爱爱家,得到的结果是:爱爱去了新疆。
去新疆哪里了?人家不告诉他。
“他妈的!”金富像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地走在大街上,心里把何大头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x你娘的,你个大头,把您闺女送那么远,这是躲着我啊!”
他回家后就得了相思病,脑子里天天萦绕着爱爱的影子,他想的着了魔入了迷,直到家里没吃的了,他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出去偷了一只鸡,回家煮了煮,鸡煮熟时天刚亮,他在院子里摆上桌子,把那盆鸡放桌子中央,又取出一瓶偷来的酒,摆上两幅碗筷,两只酒盅,他坐在桌子一头,给两个酒盅斟满酒,然后举起杯,对着另外一个酒杯自言自语:“爱爱呀,咱吃饭喝酒吧,来,吃鸡,你尝尝这鸡肉,可香啦,你看,我说话算话吧?你跟着我绝对吃香的喝辣的,咱家的日子,吃只鸡还不是小菜一碟?爱爱,来,喝酒!”
他说完,把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正享受着自导自演的戏剧当中,忽然他家大门被人踹开,何小兵和他娘冲了进来,小兵他娘指着桌子上的那盆鸡说:“瞧瞧啊,整个村子就你家飘出来鸡肉味儿,果真是你,金富你个狗杂种,俺家好容易养的下蛋的母鸡让你偷来煮着吃了,你个小偷,俺打死你!”
“你怎知道是你家的鸡?你拿出证据来。”金富不承认。
“证据?好,俺拿证据,这是你上俺家偷鸡掉俺家的破鞋,还有,看看东墙根下那鸡毛,俺养了好几年的鸡,俺认得俺家鸡毛,不光俺认得,你问问俺左邻右舍,谁不认识俺那只鸡?你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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