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你回家躺着啊!
像是听到了她的腹诽,他又慢悠悠的补充一句,“这样靠着你就好多了。”
编!
继续编!
秋书语虽然没有回应,但好在也没有推开他,叶成蹊就满意的闭目养神,想着待会儿她彩排完他再找什么别的理由留下。
他有个怪癖,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啃指甲。
但是当着秋书语的面,他觉得这个行为容易减分,所以就拼命忍着,可没过一分钟烟瘾就被勾上来了,口袋里忘了放糖,于是越忍越闹心。
两分钟不到,彻底破功。
“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叶成蹊用力握住了秋书语的手,想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后者忽然被他牵住了手,神色似笑非笑,“这也是为了缓解头晕?”
“我手太凉了。”
一个看似合理实则扯淡的理由,被叶大少爷说的无比真挚。
“叶先生,你确定你分得清什么是追求、什么是占便宜吗?”秋书语语气含笑,一句话说的半真半假,让人摸不着头脑。
叶成蹊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的亲近,这样残酷的事实无疑伤害了他本就敏感现在更加敏感的“少男心”,只觉得有两把飞刀“咻”、“咻”两声扎进了他的心口。
所谓“扎心”,就是如此了吧。
心里这个不舒坦啊,于是叶大少爷就赌气似的说,“我握着你的手是追求,你昨天偷亲我是在占便宜。”
秋书语一怔,没想到他会翻起昨晚的事情。
眸光微动,她状似从容,“……那是意外。”
余光瞥见她忽闪不定的目光,叶大少爷像是忽然开了窍,转过头将下颚抵在她肩上,唇瓣距离她的耳垂极近,呼吸间的气息拂动了她耳侧的发。
“意外也分无心之失和刻意为之,你是哪种?”本就低沉的声音被他压得更低,少了些冷沉,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撩人。
秋书语淡定的转过头迎视上他的目光,笑容完美,“总之不是叶先生期待的那种。”
说完,她兀自望向窗外欣赏风景。
她表现的几乎完美,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叶成蹊差点就要被她骗过去了。
他还是拨动了她的心湖。
他看到她耳垂红了,那是她害羞的体现,估计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知道,那是独属于他的小秘密。
秋书语并不是一个容易脸红的人,或者应该说,她很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否则之前叶成蹊也不会被她瞒的滴水不漏,事到临头才知道她想和他离婚。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就是秋书语这样的人了。
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在床上。
当理智渐渐抽离,所有的情绪都失了控,一抹淡淡的樱色会在她身上蔓延开,耳垂那里尤为明显,红艳艳的,像他喜欢吃的石榴。
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叶成蹊若有所思的盯着秋书语泛红的耳垂发呆。
早晚有一天,他会躺在床上肆无忌惮的将这两粒“小石榴”纳入口中细细品尝,像以前那样……
到了剧院之后,叶成蹊熟门熟路的走到观众席坐好,难得乖得像个小学生,让秋书语哭笑不得。
心知他打定了主意不肯走,她也就随他去了。
“书语,新定的旗袍到了,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乔柯一看到秋书语就拉着她往后台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次的旗袍简直美爆了!”
这位老师每次都这么说。
乔柯是造型师,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却活的十分少女,及肩的短发和俏皮的刘海将她衬得格外年轻,没人相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和秋书语这种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不同,乔柯的个性有些跳脱。
她很爱这份工作,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每天打扮剧院的这些演员就像小时候打扮洋娃娃一样,偶尔闲着没事儿,她甚至连群演的服装也会插手鼓捣鼓捣。
不过剧院这么些人里,她最喜欢的就是秋书语。
不为别的,就冲她那张脸!
乔柯有个人尽皆知的爱好,那就是汉文化,尤其是汉服,几乎是爱到了骨子里。
她为自己量身定做了好些套汉服,可惜穿着都不好看,后来她无意间和这间剧院合作了一次,意外发现了秋书语这个宝藏。
之后,就被绑定了。
乔柯本身长得也不是不好看,但她的长相偏现代一些,不像秋书语属于那种古典的美,瓜子脸、秋水眸,就算披个麻袋都像侠女。
正是因为这份偏爱,每次有演出做造型的时候,乔柯总是先可着秋书语来。
换成是别人有这个特权估计早就被人嫉妒死了,但秋书语却不会。
这个世界漂亮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让异性喜欢,让同性嫉妒的,另一种则是让异性喜欢,让同性也喜欢的,秋书语就属于第二种。
用化妆师江舟的话来说就是,她美的没有攻击性。
像云……
轻柔随和,遇风而散。
而且她为人温柔,不争不抢,古琴又向来都是独奏,不隶属于乐团里面,所以她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任何人,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书语,外面坐着的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在更衣室外面等她换衣服的时候,乔柯期期艾艾的问道。
系着盘扣的手一顿,秋书语微微垂眸,“目前还不是。”
“目前?!”
也就是说,以后有可能会是喽?
没等乔柯细想,就见秋书语“唰”地一声拉开帘子走了出来。
一袭天青色的香云纱质旗袍,绣着几根挺拔的翠竹,色彩清雅,图案考究。
秋书语本就生的白净,这一抹淡淡的青色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水眸含情。
眼神发直的看着,乔柯连赞美的话都忘了说。
她以前学习的时候常听老师傅们说,这世上衣服的种类千千万万,有的是“衣抬人”、有的是“人抬衣”,唯有旗袍不同。这种服饰很难驾驭,穿好了是大家闺秀,穿不好就是迎宾小姐。身材不好撑不起来,看起来“清汤寡水”的不漂亮,可身材太好了又会透出一股风尘味,总之问题很多。
所以,适合就是适合,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人和衣服间难以相互映衬。
秋书语显然是适合穿旗袍的人,乔柯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美人见得多了,适合穿旗袍的美人自然也不少,但那些人穿着美则美矣,却难见气韵。
可眼前这位姑娘就不是了,秋书语身上那股书卷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秀气温婉。
一开始乔柯还以为自己撞了大运,碰到一朵心素如简、人淡如菊的“兰花”,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秋书语本就出身书香门第,她外祖母曾经是著名的琵琶演奏家,外祖父是书法名家,母亲是琴师,父亲是市长。
虽然……
现在已经不是了。
“乔乔?乔乔?!”秋书语疑惑的看向她。
“啊?”恍然回过神来,乔柯居然下意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副担心口水流下来的样子,逗的秋书语抿唇轻笑。
“啧……真是‘锦袍素雅身段娇,春风拂柳展妖娆’啊……”乔柯绕着秋书语转着圈,口中啧啧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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