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也担心,这件事情毕竟有她参与吗。不知道顾蓝心在交出那对家传的玉镯以后,她的哥哥和嫂嫂过得可好。是不是原谅她了?她的哥哥还去那个罗马假日洗浴中心吗?这是秋水牵挂的。如果不是遇见熟人她也不会特意的去问,这不是遇见认识他们的老太太了吗。
只见老太太再次的怔了一下,但是在提到顾晓波的时候,她的脸色似是有一丝的阴郁闪过,而后又恢复了。很快的摇摇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公园里散步,无论刮风下雨都是长年累月的坚持。所以,别人家的事情我很少听说了。”
“哦。”秋水瞬间便怔在了那里。本是燃起的希望瞬间的便又破灭了,她很想知道他们过得可好,既然打听不到,便不再想了,也许以后有机会。转过身子,正要离开。
老太太忽而在她的身后道,“不过前几天我倒是见过你。”
“见过我吗?”秋水有些疑惑,转过身,指着自己道,“我不是问你路的吗?”
老太太依然摇摇头,道,“后来我又见了一次,那是一个下雨天,你穿着一件红色的雨衣,先是拼命的跑,后面好像有人追。”
“后来呢?”秋水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几乎都变了,那天的事情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怎么在别人的眼睛里还有这么一个版本?
“后来你对着一个池塘拼命的摇手,像是在给谁说话。”
“再后来呢?”秋水的情绪有些紧张,再次追问道。
“后来我也想知道,只是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就没了。”
“没了?”秋水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是张大了嘴巴,后来又露出一个滑稽的笑容,道,“奶奶。您莫不是眼睛有一点点的花吧?我那是进了一辆出租车啊。”
“出租车?”老太太听到这里的时候,干瘪的嘴巴禁不住张开了道,“也就我这个老太太爱说,若是别的年轻人,或者什么的。都不一定告诉你。”
“什么?”
“我根本没有看到出租车,那么大的出租车出现在公园附近的路上,即使是再快,我也能看见啊?我的眼睛是有点花,可是那出租车不是苍蝇啊?稍微有点视力都可以看到。”老太太说到这里的时候,早就不往后退了,两只胳膊扭了扭去的拍打着自己的前后身。像是讲一件天下奇闻般的看着秋水。
秋水怔了一下,感觉自己有点晕。继而一只手微微的扶住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摇摇头,平定了一下情绪,道,“奶奶,您一定是记忆力不好,您一定记错了。我当时清楚的看到车上的人的名字,我还聊天了,我还记得路线,那晚我也平安的回家了。”
老奶奶的脸色几乎黑了,有些愤怒道,“我看你简直是中邪了。你消失以后,我特意的看了一下路上,别说是车印,就是连一只鸟,那天下午都没有飞过去。”
秋水连连摆手,她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司机师傅叫武鸣,而且还特别的孝顺。他们聊了一路,他的言语那么的亲切自然,甚至是连钱都没有收她的。还有,人家还给了她一盒饭,那个盒饭至今还在床底下呢。
她还没有来得及吃,不是嫌弃,是没有时间。
这个老太太一定是眼花了,而且记错了,甚至是有些糊涂。
“我觉着你这个孩子应该找个明白人给你看看了。。”老太太说的语重心长,表情上看的出来,她以为秋水中邪了,说出的话语不管有没有理,倒是很心疼人的样子。
“谢。。”感激的话语秋水只说了一个字,就张着嘴巴,后面的那个字便没有发出来。因为此时她看到了一个人正大踏步的穿过公园,马上走过她的身旁。这个人是谁啊?
顾晓波!
秋水使劲地看了他一眼,依然西装革履,依然一表人才,只是腋下夹着一个鼓囊囊的皮包,像是偷窃的惯犯,夹着尾巴逃走。他那个猥琐的样子,即使在人群里,她感觉自己也可以一眼认出他来。她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她本就想知道他家的事情,既然碰上,时间还早,不如跟着他看看,他这么步履匆匆地去干什么呢?如果有机会还可以打听一下他们是否原谅了顾蓝心,是否还争吵。
想到这里,秋水有了力量。便背对着老太太摇了摇手,继而大踏步的跟在顾晓波的后面,朝着公园的另一个门走去。走了很远之后,她还听到老太太夹杂叹息的声音道,“年轻人呢,没法说!”
罗马假日。
罗马假日是一个建筑宏伟的洗浴中心,构造上颇有规模,也可以看出负责人的阔绰。凡是在这个洗浴中心当上中层以上领导的,腰包都鼓鼓的,每年的薪水颇丰,能使人两眼冒绿光。
但是洗浴中心最底层的那些打扫卫生的就不行了。薪水基本上也就维持生存。再加上这里的活比较重,导致人手紧缺。还有一部分长相漂亮的姑娘,本是来这里打扫卫生,但是时间一长便不同了。有时候时机成熟,便会摇身一变,变得面目全非。
如此折腾,这个洗浴便始终缺人手,招聘似是成了他们一贯坚持下去的长期而有效的一个规定了。
为了两全其美,主管们通常会引来刚刚进京的小姑娘来这里,不需要很高的学历,有点姿色就可以。当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更会锦上添花。
这里的主管叫梅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卷发披肩,风姿绰约,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至于这个学历不高,有些粗俗兼三八的女人是怎么样当上这个洗浴中心的主管的,没有人去深究过。
只是知道这个洗浴中心的法人是穆玉罗,丈夫马恺威,所以这个洗浴中心取了这个夫妇名字的两个字,叫做‘罗马假日’。他们生有一个儿子,叫做马良。
马良既没有遗传父亲,也没有遗传母亲。他对经商丝毫不感兴趣,就是对于现代社会里年轻人很‘拉风’的派对,他也不起劲。他痴迷的只有一样,那就是恐怖小说,有时候他可以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几天不出来,就是为了他的那些光怪陆离的鬼故事。他是一个优秀的恐怖小说家。
想讨好他,什么也不需要,只要给他不停地讲鬼故事,他一定会喜欢你。
楼下的主管梅洁就是这样讨好马良的。她稳稳的坐在这个洗浴中心主管的位置上,这么多年只要轻易的动动两片薄薄的嘴唇,便可以带了不菲的收入。她当然乐此不疲。
这个职位是一份肥差,对于任何人都是充满诱惑的,她当然牢牢地讨好她的主子。
尤其是他主子最爱的公子。她几乎每天都去搜索鬼故事,变着法的讲给他听。
木子别墅,是她最常去的一个地方,那里的梅姨是她的二姐,梅姨年轻的时候叫梅意,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没有人刻意去区别哪个字,再加上她在木子别墅当主管,住进去的多数都是年轻人,她做梅姨也就理所当然了。
木子别墅本就建立在偏僻的地方,常年阴气笼罩,几乎看到阳光的日子很少。关于那里闹鬼的传说不知道传出来多少个版本了,但是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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