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前年,通过社会招考,入警的吧?”
“比我入警还晚两年,我记得!”
“这才多会工夫,他都当上丰收路派出所的,打处队队长了?”
“小伙子,前途无量啊!”,曹炎忠啧啧称赞道。
铜城很小。
小到只要肯打听,就没有什么,问不出来的事儿。
铜城的公丨安丨队伍更小。
小到整个铜城的公丨安丨民警,满打满算加起来,总人数也不会超过三百。
因而,大多数丨警丨察之间,哪怕没见过对方,对其他民警的名字,也多少都会有所耳闻。
更毋论张驰,在铜城公丨安丨队伍里,还算个小队长级别的“领导”了。
“对,对!就是他!”
“老哥,你是不知道,他办起案件来,就跟不要命一样!”
“有贼抓贼,没贼抓赌,没赌扫毒,没毒扫黄!”
“好像一天不干点事儿,他心里就痒痒!”
“不夸张的说,张驰当上打处队长过后,丰收路这一片的治安,就比之前好了无数倍!”
“原来的那些个,涉黄、涉毒、涉赌的重灾区,现在是连影子都不见了!”
“但我们跟在他后面,也是真的累!”
“我觉得,他就是在拿我们,当畜生使唤!”,杉卯大吐苦水。
曹炎忠笑呵呵地说道:“我懂,跟在打处队后面,确实不容易。”
“熬夜多,加班多,危险多。”
“我刚到警队的时候,也在派出所,干过四年的巡控。”
“记得刚分来那会儿,打处队每次忙不过来,就会把我叫过去帮忙。”
“所以我清楚,打处队的苦和累。”
“几个月前,我被交流到,国保大队这边了。”
“可说实话,等你从派出所里,调出来后。”
“会发现,你在派出所的这些年里,学到东西最多的,不是搞治安,也不是干巡控,而是跟在打处队后面的那段时光。”
“派出所的打处队,苦归苦,累归累,但它实打实的,是一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啊!”
杉卯对这倒是不反对,吸了一口烟,道:“这话没错。”
“虽然我文化水平不高,没读过几年书。”
“可跟在张驰后边,干了几个月打处后,感觉那本《治安管理处罚法》,我都能背出来一点了。”
“呵呵,不错!这就是进步啊!”,曹炎忠夸奖了一句。
钟小虎从客厅拿来烟灰缸,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曹炎忠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瞧了两眼手中的香烟,问道:“那个……杉……”
“老哥不见外的话,叫我山猫,或者山子就好了!叫杉卯太拗口,我自己读着都别扭!”,杉卯连忙提醒道。
“好,那我就叫你山猫吧!”
“能不能问下,你的这个烟,是在哪买的?”
“香气很淡雅,烟气也顺畅,感觉还不错哎……”
“呵呵,最近跟在你们这些小年轻后面,赶潮流,我也开始抽起了爆珠。”
“但我今天,抽了你的这款爆珠过后,怎么觉得……我以前抽的那些爆珠,好像没你的这个,味道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你的这个烟,烟草味更醇和,余味更干净。”
“抽起来,还有种冰水入喉的感觉,格外的凉快、提神。”
“这个牌子……英文的……应该不是我们国家的吧?”,曹炎忠问道。
“对,这款烟是米国的品牌。”
“inston,在咱们华夏,翻译成云斯顿。”
“这个牌子的香烟,隶属曾经的米国烟草巨头——R.J.R烟草集团。”
“它在米国,和骆驼一样出名,人气极高。”
“据说销量最好的时候,能吊打爆珠第一品牌万宝路!”,杉卯科普道。
“那这个烟,在国内能买到吗?”
“一条大概要多少钱?”
曹炎忠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呃……这个烟,在华夏怕是不太好买……”
“我还是托我的一个好朋友,从海外给我代购回来的。”
“这样一条烟,放在市场上,价格恐怕要在八百朝上……”,杉卯回答道。
“嗯……差不多是要这个价位……”,曹炎忠对这个答案,似乎早有预料。
语气带些遗憾地说道:“这个烟的价值,我个人感觉,应该是在四、五百块的样子。”
“可问题是……它在国内……买不到啊……”
“物以稀为贵,光是国内买不到这一点,就足够将它的价格,再炒上一倍了。”
“就是找人代购,只怕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我们国家的《烟草专卖法》里,有明文规定,个人进入华夏境内,携带烟草制品的,不得超过国务院有关主管部门的限量。”
“这个量,很小的。”
“四百还是五百支来着,我记不清了。”
“反正折算过来,就只有一两条的标准……”
“老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我手上这包送你!”,杉卯闻言,急忙从口袋里,把自己刚拆开的inston香烟,递向前者。
“不了,不了!”
“我拿了,你抽什么?”,曹炎忠摇摇手,拒绝了杉卯的好意。
“没事,我家里还有几包!”
“要不下次,我带包新的给你?”,杉卯还以为,对方是嫌自己这包烟,已经拆开过了,坚持说道。
“哎呀,真不用!”
“把嘴养刁了,以后可怎么整啊?”,曹炎忠再次推脱。
不管怎么说,他和山猫此次,都是第一次见面。
哪有刚认识,就收人家的东西的道理?
“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收下吧,老哥!跟我还客气什么?”
“大不了,等下次有机会,我让我那朋友,再给我捎一点回来!”,山猫仍旧不肯放过,这次的表现机会。
作势把手中的inston香烟,强行塞进曹炎忠的口袋。
“真的不用,山猫兄弟,你太客气了……”,曹炎忠赶忙伸手,挡住山猫了动作。
两个大男人,嘴里还刁着烟,就这么在沙发上,互相推让了起来。
看得一旁的钟小虎,一阵无语……
这样的场景,在每年春节的时候,钟小虎都要经历上好几次。
作为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
春节素来有着,走亲访友的习俗。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四舅姥爷、三伯五婶的。
横竖各个亲戚家里,都要拜访个遍,一个也不能落下。
当晚辈的钟小虎,到各个亲戚家里去,也都会源源不断地,收到亲戚们的红包。
现代社会,拜年给红包,几乎已经渐渐演变成为一种,中华民族的过年习俗了。
老人给红包,是出于给小辈的一种关爱;长辈给红包,是出于给后辈的一种关怀。
可让钟小虎,不能理解的是:
为什么每当有长辈,在给他塞红包的时候,他的母亲都会上前,加以阻止?
每当他的母亲,要给别人家的孩子,塞红包的时候,别人家孩子的父母,也会想着法子拒绝?
大家都坦然接受,然后笑着说声谢谢,难道不好吗?
就给人感觉,貌似不谦让个一两下,都不好意思收下,别人的红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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