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就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干净,‘那大桥上的人对这次事情得负责吧,这件事就靠张所长你了。现在这情况有一半的天灾咱得认定,但大桥的责任不能规避啊。’
张所长也是跟着喝了一口,‘放心,兄弟们的利益肯定不能亏啊,确实他们也是有责任的,所以这件事我肯定会即使跟进的。现在说说小白和老牛这将近两个月的工作成绩。’
老牛却端起了酒杯先给张所长和老孙敬了一杯酒,打断了张所长的话,‘张所长,咱先喝口酒。对于工作的事情,其实我和小白都知道还有很多的不足,毕竟我们都每太干过这些活,加上自主能力并没有那么强。所以有很多工作都没做好。’
一顿自我批判,似乎是打乱了张所长的思路,也就只能先把酒喝掉,然后吃了两口菜缓了缓才继续说道,‘看来老牛你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你俩确实是有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些情况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你们二人一个是退伍兵,一个还是学生,这两个地方的管理都相对较严格且不主张自主性。所以你们二人的自主能动性还是差了一点。但在抢修工程期间,你俩干的活还是值得肯定的,所以希望以后再接再厉,同时加强自己主动干活的眼力。’
虽然表面点头认同,可心里面对于这话却很是不屑,毕竟这些活在这里摆着,但有很多是多余外干的私活,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其实做了也只能白受累。这种事情我和老牛都是心照不宣。
不过张所长大概对这些事也是心知肚明,也就并没有强迫性的说更多,转而转移到这两天的撒网收获和最近几天村子里面的见闻。
不过此时我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而这个暑假应该是我渡过的最漫长且最辛苦的一个暑假了。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是迫不及待的等待放假,但今天我却产生了一个迫不及待回学校的想法,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改变。
大概算是酒足饭饱的时段,餐桌上也只剩下了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聊了。这时候张所长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小牛你身体挺灵活的是吧,这可正好,等明天咱们就要做岁修工程了,下午我先去跟老孙备料,你和小白看家。我们需要把各个闸上的防护网和涵洞处的顶子重新刷漆防锈。’
老孙点点头,‘咱俩骑我那个三轮去么?那得稍微的等等,我得加点油去了。来回这一路恐怕油不够。’
‘能到镇上就行啊。’张所长无所谓的说道,‘到镇上去加油站加就行,这个也算是工程内款项,交通费么。’
然而老孙却想的更多,‘来回的也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并且一次买全是最好的,要不然来回买东西太费事了,你最好列个单子,然后一次买全,别忘下什么东西。’
张所长点点头,‘没问题,那你中午先睡觉吧,等你睡醒了我也就完全弄好了这些事情了。’
老孙也就不再矫情,直接去东边的屋子里睡觉了。既然领导让看家,那我和老牛也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转而专心在屋里面消磨时间。因为我上午迷瞪了一阵子,所以现在睡意也不足,倒是老牛显得有些没精神,可一看有新小说可以看,就强瞪着眼睛看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并不算快,但备料的速度却很快,也许是中午正热的时候,张所长就和老孙买了东西回来了。除了防锈漆和松节油以外,刷油漆的滚刷和毛刷也有不少,而劳保手套也是少不了的东西。但最重要的却是腻子刀和钢丝刷,这两样看上去跟刷油漆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工具。
我拿起了一支钢丝刷,问道,‘张所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刷漆不是用毛刷就可以了么?’
张所长点点头,‘刷漆确实是用毛刷的,但刷漆之前我们需要先用这些东西进行除锈,否则即使是刷上了油漆,因为内部有空隙,从而无法达到真正的防锈作用。说起来的话,除锈要比刷漆还要重要。这腻子刀也是干这个用的,一会儿气温下降以后,我们就先一起去涵洞处把锈除干净。’
除锈这种事情,其实在家里面也会接触到,毕竟偶尔有些铁锅长期不用就会产生一层铁锈,这时候用钢丝球刷一下就掉了。而手里的钢丝刷一般只会在杀鱼的地方才会看到,那边用这个东西除去鱼身上的鳞片。
既然张所长买了这样的工具,估计这些东西是很好用的,所以我们也就抱着学习的态度,准备着工作。
约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用手推车推着除锈的工具,而老牛则和老孙两人扛着梯子,就向着涵洞处出发了。
二里路走着过去,大约十分钟才能走到,更何况还得扛着梯子,并且还不能用很舒服的姿势,毕竟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太多了,路面有很窄,有时候有些车会开的很快,所以我们必须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才能考虑其他的问题。
来到涵洞处,才发现整个这里其实是一个分体式的设计。主机架桥上面有三个螺杆式启闭机,现在关闭的很严。而上面的顶棚则是钢板做成的尖顶,已经可以看到上面的斑斑锈迹。
而上机架桥的建筑物是由后期重新盖起的一个有楼顶的楼梯,但两个建筑物之间有一个宽约50CM的间隙,从上面看下去恐高症根本很难迈过去。不过我们几人倒是很有默契的都先上了机架桥。
但这个机架桥的空间其实要比老河上的机架桥小得多。而顶棚上虽然并没有什么沾水的地方,但上面的铁锈混合着曾经刷过的防锈油漆,给人一种密密麻麻的不快感。密集恐惧症绝对不能用眼盯着看,不过我们必须用工具把这些东西清除干净。
张所长拿着钢丝刷和腻子刀都试了一下除锈的效果,然后把手里的腻子刀递给我,‘小白你自己现在这里除着铁锈点,我和老孙给小牛扶着梯子,让他上房顶去把铁锈稍微除掉,然后把油漆重新刷完。这样明天就不用在扛着梯子来回走了,这也算是工作的难点。’
我表示明白的点点头,但是对于要上的房顶还是很好奇的。因为这个楼梯的顶棚离着石质地面距离至少有五米多的落差,而我们拿着的四米梯子是根本够不到顶棚的。所以我打算看看到底怎么能够上去。
四米的竹制梯子,以基本垂直的高度竖在门口,借着门口的台阶才能勉强的够到顶棚。这样的斜度对于我来说,是根本不敢想象的那种情况,但老牛他把工具装好,很轻松的就上了梯子,一次走两个格子,三五步就上了顶棚。虽然看上去并不吃力,可老孙很用心的扶着梯子也是很关键的。
在老牛上了房顶之后,老孙放松了对梯子的掌控,转而让张所长扶着。而老孙则是从车上拿下了一个水桶,现在里面倒了半桶的油漆,然后拿出了两瓶松节油,倒在油漆里面,用一根木棍进行充分搅拌。
不过我在机架桥里面也能感觉到老牛那巨大的块头正在头顶上慢慢来回移动,震动的下面都开始慢慢掉渣。
我在这也不能闲着,自然是一下下的进行着除锈的工作,不过上顶面的除锈真的挺困难,虽然举手就能够到的高度,可因为必须要抬着头才能够进行这个步骤,所以只能闭眼屏息才能够完成一次完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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