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眸,扫向紧关着的窗户。果然,那个身穿红衣大袍子,刷着古代发式,插着古代簪子的复古女鬼不见了。
“你媳妇生前是不是特别喜欢戴发簪,还喜欢穿复古的古式服饰。”顾至末声音冷冷的,总有股透人心的冷。
顾至末的质问,那留下的牛家人个个面面相觑,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有那么一回事。
经常大晚上的穿个红袍子,不声不响的都能吓死个人。
“嗯,是,她特别喜欢。”牛家旁婶子连忙应道,后又想了想,又赶忙问了一句:至末,你咋知道的呢?
对呀,顾至末是咋知道的?她可是前阵子刚醒,而且她又是其他村的,前些日子牛家媳妇可是在养胎很少出门啊!
牛家人百思不得其解,望着顾至末的眼神全是困惑。
而那牛家二婶则是愤愤在想:难不成那该死的破鞋,丑事都传到别个村去了?真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看着牛家二婶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靠猜就能猜到在想什么的顾至末,故而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刚刚……我看见她了,就在二婶子靠后的窗台上……
顾至末话音刚落,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倒是那安然躺在牛家婶子怀里,闷头不语的牛治音,突然瞳孔放大,瞪大了眼睛,尖声尖叫了起来。
“啊……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拿的,不是我。”
突然尖叫大叫,像是疯了一样的牛治音挣脱了牛家婶子的怀抱,拳脚相加,对着空气对打。
突然的状况,吓得牛家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连忍不住,拿眼看顾至末。
顾至末紧抿着唇不语,其实,她也不知道,这牛治音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明明女鬼已经走了啊!
“至末,至末,大公鸡拿来了。”就在大家愣神的一刹那,那提着大公鸡飞奔而来的牛清远兴奋高亢的喊叫着。
扑哧……扑哧……大公鸡折腾着翅膀,挣扎个不停,特别是到了那间屋子,立马咯咯咯的打起鸣了。
大公鸡的敏感,在场的人个个吓得不敢言语,这好端端的要是说没有什么脏东西,他们都不信了!
俗话说得好,大公鸡是打鸣的,素有阳间看护者一说,自古以来更是公鸡一叫,鬼祟散。
可这大公鸡都怕,都这般闹腾了,这脏东西得是有多可怕。他们不敢想象!
随着牛清远续续而来的更是有牛家的壮丁、长辈,个个深夜不睡觉,来看顾至末施法。
只因那牛清远刚刚咋咋呼呼的说:这顾至末可厉害了,牛治音都能清醒说话了。
要知道,那牛治音自打病倒后,就没清醒过,更是像疯了一样,没有那几条绳索还真绑不住她。
牛家人道士、大师也请了不少,有的说没啥事,有的更是夸大虎口,吓唬人说,这恶邪太凶猛,不残害几个牛家人是不肯罢休的。
也就是说不仅仅只是牛治音有事,还会有下一个牛治音,下一个牛家人出事。
这吓唬的牛家人可急了,不得已去请了梧桐县里最出名的李带娘。
之前不请不是说信不过李带娘的法术,而是众所皆知,李带娘忙活着自家女儿的事呢,没空搭理你!
可万万令人想不到的是,这梧桐县不仅仅只是李带娘一个人厉害,有几分本事。
就连那亲生女儿顾至末也是厉害的角色,得了真传啊!
看看那杀鸡利索劲,连眼都不眨一下,满满的狠劲啊!
要是此刻牛家人的心声,顾至末能听见,估计她也是满头黑线。
这不还是托了老娘的福,前两个月硬是叫她补身子吃鸡肉,一天一只鸡,而且还是得叫她亲手杀。
说什么躺了那么久,得练练筋骨,这不,短短两个月,让她练就了神功,杀鸡不用一分钟。
只见那凶猛的顾至末一脸平静的提着大公鸡,一手拿着牛清远递过的菜刀,杀鸡不见血的就是利索一割喉。
“咯咯……咯……”那大公鸡最后惨鸣一声,鸡爪挣扎了几下,而后就动都不动一样。
眼看大公鸡已经死透了,顾至末抬眸瞅了一眼狭小屋子里的牛家人,好看的眉眼立马皱起:你们都先出去,牛清远……还有牛二婶子留下。
此刻的顾至末的话就像是圣旨,牛家人一听,立马听话的乖乖走了出去,在门口探着头好奇的望着里头。
“牛清远,把门关回去。”然后,众人期待、好奇的目光,齐齐的被顾至末冷声所打断。
“哦,好。”牛清远得了吩咐,立马关紧了房门。
房门一关,屋内只剩下寥寥灯火的烛火,这是顾至末特意吩咐的。
“牛清远,你过去和牛二婶子牢牢抓住牛治音,等会不管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你都不能放开她。”
“还有,记得不要让她咬舌自尽,更不要让她伤害自己。”
顾至末忙忙吩咐,那牛清远轻声应道,一脸严肃的走向了牛治音。
其实,牛治音此刻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精力,只要牛二婶子一人抓的牢固就可以了。
可顾至末担心,等会牛治音哭喊闹腾起来,牛家二婶子心疼自家女儿会心软。
不得已叫多了一个牛清远留下,毕竟其他人她也不相熟,不好意思吩咐。
“好,那我开始了。”眼看牛清远已经准备好,顾至末捏紧了手心里头的汗,按照李带娘交代做事!
嘀嗒嘀嗒,大公鸡向来是纯阳之物,再加上是刚杀的,血还热腾腾的,更是驱邪除祟上等纯阳之物。
鲜红的血,嘀嗒嘀嗒在地板上,那牛治音仿佛是按了开启的按钮,开始不断的骚动起来。
牛家两婶侄忙收回注意力,按住了狂躁动的牛治音。
而一旁专心致志的顾至末则是,一手提着大公鸡,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至于念叨的是什么。除了顾至末,在场的没有人听清。
顾至末不顾脏的提起大公鸡,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在牛治音满是绳索的床上,滴满了红色鲜艳的公鸡血。
而那牛治音便也开始大声尖叫了起来,痛不欲生的开始尖叫:啊……啊……呜……唔啊!
嘴里不停的呼呼呜呜,像是哮喘病发作了一样,突然响起顾至末话,不能让牛治音咬舌自尽的牛清远,忙将自个的手伸到了牛治音嘴里。
牛治音像是疯了的疯狗,一把咬住了牛清远的手臂,痛的牛清远直呼呼。
而那提着大公鸡放血放的差不多的顾至末收工,突然手沾满了鸡血,猛然朝着牛治音小脸摸去。
鸡血一沾脸,牛治音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松开了口,尖叫一声便又昏死了过去。
最终,将牛治音小脸画出一张符咒的顾至末,满意的笑了笑,忙对着牛清远吩咐道:快,把她扶到正厅,哦,不对,是正房去。
顾至末东瞧西望,最终忙督促着牛清远,莫名的有些紧张:快点啊,还愣着干啥!
按照顾至末吩咐,那牛治音倒是被转移到了其他房间。人多多少少也比较清醒了一些。
可毕竟鬼祟还在,作妖的女鬼还迟迟未显身,谁又能知道,这女鬼会不会在哪天,心怀怨恨的又找上了牛家。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要彻彻底底的消灭女鬼,那么必然是要知道,这女鬼是到底为何要缠上牛治音,为何要死死待在牛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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