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那大虎着实奇怪,顾至末注意到,那大虎与其说是在冲着自己吠叫,不如是说,是冲着自己身后?
心生古怪的顾至末,微微一颤,抬眸小心翼翼的往身后瞟去,这一瞟不打紧,可吓了她好大一把。
长长黑黑的倒影,她身后有人?
猛然回头的顾至末是真的吓到了,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厉害。紧蹙起眉头,高声问道:你是谁?跟着我干什么?
等了好久,听不见回答,顾至末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地板上只有影子没有身子的黑影,心中透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黑影很长很长,倩瘦倩瘦的一看就不是顾至末的影子,那长长的黑影动都不动一下,要不是地面上已经有了一个影子,顾至末都会以为,其实那影子是她的。
过了许久,那黑影终于动了,不过那黑影就像是站立起来了一样,竖立了起来,随后,逐渐逐渐成了一个人形。
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一个有头有身却没有脸的黑影。恰好这黑影是正对着顾至末,顾至末不由得想起了牛家的鬼祟!
“你是牛家人?”顾至末摸索了裤兜,想着从里头摸出黄符或是有用的东西,可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索到。
而那黑影不会说话,那吠叫不停得大虎倒是叫的狂欢。
顾至末后退了好几步,震了震气势:哼,别装模作样,我顾家可是几十代相传的阴阳师。我顾至末可不会怕你!
顾至末人冷固执,那黑影不说话不搭腔,干脆她也不出声。直到那天微微亮了,刘家阿姨家的大公鸡都开始打鸣了...嗷噢噢,,,,.
大公鸡素来是阳间看护者,一般大公鸡一打鸣,夜间行动的鬼祟啊阴人什么的,都会避开打道回府,直到夜间方才敢出来。
这老刘家的公鸡一打鸣,附近一带的大公鸡听见了,仿佛是相约好了一般。不一会儿,整个村子响满了的是声声打鸣的公鸡叫声。
顾至末抬头望天,看天亮了。暗自窃喜。扭头一看,那黑影果然是逐渐逐渐淡了?
直到黑影消失不见,顾至末嘴角抽搐,笑了。而后想到了什么正事的她,赶忙拔腿就跑,往家里头跑去!
而那死一般寂静的牛家,因为李带娘的到来,更是多了几分安心。连忙上前招呼着李带娘!
李带娘是个很直接的人,直接摆了摆手,冲着牛家大爷爷就说道:大家都去其他房间去,留下牛二婶子就可以。我有事跟她商量!
牛家发生的一切,包括柳如意是如何死的,牛家二叔牛力立已经跟李带娘讲过了。
当然了,旁人的话不如当局者的话清楚,所以她打算问个明白。省的待会出了不必要的麻烦。
“牛家嫂子,我李带娘实话跟你说吧。造孽的不是你家媳妇柳如意,而是你家孙子。你家未成形,只有四个月的孙子!”
李带娘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雷的牛家二婶子哑口无言,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愕。
“怎么...怎么会是...”喃喃细语,牛家二婶子突然结巴了:那...那狗子说的明明是已经7个月了。
“七个月?若是那孩子是王二狗子的就是七个月,可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四个月,就是你儿子牛治旺的孩子。”李带娘话带不喘的,严声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四个月,肚子都那么大。”牛家二婶子仿佛是不愿意相信,一直摇头一直否认道。
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对他儿子说,她是为了他好,弄死的只不过是个孽种罢了。
“大?那自然是大。双生儿可不是一般都比普通孕肚大。”
李带娘的这一句话,更是雷的牛家二婶热流满面。那是被自己愚蠢给气哭的:那为什么....为什么镇上的医生说,肚子里已经有七个月的胎儿了?
“王二狗塞了钱,并且拿他儿子威胁他的。”李带娘一双犀利的眼睛仿佛是看清了世间万物,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牛家二婶子:
“王二狗是镇上出了名的混混,再者,若是他真的跟柳如意有染,并且有了孩子,你觉得柳如意还会下嫁给你那年近三十的儿子吗?”
“你觉得她还会下嫁给你年近三十的儿子吗?”
李带娘重重的一句话,一直在牛家二婶子脑海中晃荡。仿佛是做了一场梦的牛家二婶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啊...呜呜,我该死...我作孽啊...
牛家二婶子的哭声很大,一下子就传到了外头房间离去,甚至那啪啪打自己耳光,打的啪啪直响的声音也传出了外头。
外头的牛家人们想不通,一向蛮横无理的牛二婶会因为李带娘说了什么,反而哭的如此悲惨凄人甚至还悔恨的自打耳光?
咔吱一声,门开了,一身素衣的李带娘出来了。反手关上门后,就是直接对着一旁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牛治旺道:治旺啊...带..带娘姨去镇上医院。
“我不去,你让清远带你去。他比较熟镇上!”躲在一旁的牛治旺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李带娘,摇了摇头。
“现在距离你媳妇死去刚刚好是第十天,据说早夭死去的孩子需要赶在母胎死去的第十二天投胎。否则,则永远也投不了胎转世。”
李带娘的声音清亮,清亮中带着一丝暖意。从小看着牛治旺长大的李带娘自然不会想,让那憨厚老实的年轻人因为自家不长脑子老母亲,毁了自己的人生。
所以,李带娘打算,劝劝他。自然劝人也是一种功夫、一种技术。李带娘不急这一时半会!
“你可以好好考虑,自己的娃仔,还要不要投胎投个好胎转世了。只不过可惜了这一世!”
李带娘颇有惋惜的摇了摇头,半响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李带娘突然转身对着满满是人的牛家人说道:二嫂子的鼻子伤了,去看看医生。等会去山头上去看看治旺媳妇,上上香。她也委屈了。
“我去,我去上香....”从屋内传来的声音,是牛家二婶子的。
大伙儿惊愕无比,万万是没想到牛家二婶子的突然之间的转变。
要知道,前一秒这牛家二婶子还视柳如意是牛家不幸和祸害,恨不得她死去,远远的离开牛家,不沾牛家名头!
牛二婶古怪是古怪了点,可这通情达理总比蛮横无脑好。
“终归是我们牛家对不起她,是我...这个婆婆对不起她。去上上香也是应该的!”
知道真相后的牛家二婶子仿佛是老了几十岁,就连那平日里嚣张的精神头都没了。
小雨朦朦,清晨山路,露珠连连,那柳如意的墓就是葬在了后山东面的斜坡上。
山路崎岖难走,就连那平日常锻炼的李带娘都觉得难爬,更别提那严重缺乏锻炼的牛家二婶子。不一会儿便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累的够呛。
牛家人队伍浩浩荡荡,牛家旁婶子、牛清远、牛治音、还有那后头赶来的牛家二叔以及那真心悔过的牛家二婶子。个个面面相俱,煞是有默契的互看一眼后,齐刷刷的望向了李带娘。
众人千辛万苦爬上了平草地,借着低位抬看高位,东面斜坡远远望去,那用黄土堆成的墓,就是一大概小人儿般高的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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