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日夜不安,让你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顾至末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是筋疲力尽,满头大汗。方才收了手!
顾至末一收手,此刻说怪也怪,那阴森森,吹的大门砰砰直响的冷风不见了,静悄悄的,寂静无声。仿佛一下子风没了?
“有没有没用的铁盘?取一把火来,烧了这鞋子。”顾至末抬眸看了一眼面色各异的牛家人,忙吩咐道,可见僵持住的牛家人动都不动不下。
气的她张开了嘴,就是一恼怒的一吼:快去啊,还愣着干嘛?不想过安稳日子了吗。
顾至末这一严声一吼,大伙们倒是识趣的回了神,牛清远也忙着去拿铁盆和打火机。
“至末,给。”很快,牛清远回来了,拿回了一不大不小的铁盆子,还是崭新崭新的那种。
顾至末接过那铁盆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可惜了。
无疑那崭新崭新的铁盆子,是前几个月里,牛家方才制办的。目的就是因为为了牛治旺结婚喜庆!
“好了,烧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顾至末点燃了火机,徒手把那只粉红色的绣花鞋扔进了腾腾燃烧的火盆里。冷眸望着!
本来这绣花鞋一烧,柳如意没有了,自然牛家就正常了,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可在这时,一旁坐着的牛家二婶子,却是小声的啼哭了起来。
是啊,牛家明天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可她呢....儿子没了,媳妇也没了,就连女儿也疯了。好端端的家没了,哪里还会回到从前。
边哭边摸眼泪,牛家二婶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嚣张跋扈不在,只剩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妇人悲情。看的顾至末,不由的鼻子都酸了。
牛家的悲剧,谁对谁错,又有谁说的定?
火盆里的绣花鞋,随着阵阵火光,一下子烧成了灰烬,就如同牛家二婶子之前美好的家,灰飞烟灭。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破落的躯壳。一个不美好、残缺的家!
最后的事了了,作恶的鬼祟也除了,顾至末也到点,该回家了。
“至末,我送你吧。”眼瞅着顾至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一旁的牛清远不放心的又补了一句:天还没亮,有点黑,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嗯!”顾至末轻言应了一句,有人送没送她无所谓,当然,有人送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不过,顾至末无所谓,那直直站在顾至末身后的挺拔黑影,却是目光深沉的看了牛清远一眼。略有不喜!
天朦亮,路边的野草打满了露珠,徒步走在山间小路抄近路的顾至末俨然淌了一身的露水,裤脚湿漉漉的,最后那顾至末倒是不计小节,直接脱了鞋,领着鞋走。
“至末,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我们也经常走这条路,那个时候你总是耍赖皮,总是叫我背你。”
身后缓缓走着的牛清远倒是话痨,一刻都没闲着,一路跟顾至末有的没得闲聊着,而那素来话少安静的顾至末则是时不时的应承一两句。气氛别样的和谐!
顾家离牛家不远的距离,大约也就二十来多分钟,牛清远送到了门口,顾至末就忙吩咐他回去,叮嘱他一路小心。
得了顾至末关心,仿佛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蜜的牛清远心里偷着笑,一路快跑回了家。
“至末,你回来了,去镇上一趟吧。”顾至末刚到家,就里屋传出来的声音,顾至末微愣:去镇上干嘛?
“镇上听说有一开发工地坍塌了,那儿的负责人的老婆是妈的好友,她今儿刚打电话过来,说去看看。”
低沉的声音清亮不已,顾至末走进里屋,就看见自家老妈一脸悠闲的坐在佛蒲上打坐敲木鱼,紧闭着眼睛,连抬眼看她都不曾。顾至末嘟了嘟嘴!
“别说累,也别说不乐意去。”李带娘后脑勺像是长了双眼睛,见那顾至末嘟了嘟嘴,不大乐呵,连忙又是补了一句:去了对你有好处。
一句对你有好处,没等顾至末再多问一句,便是被自家娘家给打发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背上了黄色八卦袋,默默的去了镇上。
顾至末的打扮极为普通,一件黑色风衣,搭着同色的牛仔裤,再配上一双黑色的帆布鞋,这一装扮,顾至末可以不换样式穿一年。
素黑通身打扮,好在顾至末肤色白皙,样貌偏上长相端庄,那倒是人衬衣裳,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惊艳漂亮不少。
只不过,顾至末这人偏冷,不声不吭的,一双漆黑清亮的眼眸盯着你看的直让你瘆的慌。
第一时间赶到了镇上就去了工地的顾至末,黄土灰尘,漫天飞扬,为了确保安全,顾至末戴上了安全帽头盔,随着那负责人缓缓走进了工地。
“顾师傅,就是这儿!您给瞧瞧,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那负责人姓张,人长得肥头大耳的,挺着一大肚子,殷勤十分,脸上谄媚的对着顾至末道。
工地负责人一口顾师傅,一口您的,倒是惹得工地里的工人一一偏头打量顾至末。
一来是顾至末年轻,一个小姑娘进工地的少,二来则是大伙们好奇,一个小姑娘为何值得那工地老板这么谄媚的奉承。
“你忙去,你在这,我不方便。”最后是受不了那谄媚的工地负责人,顾至末皱了皱眉头,打发了张老板。
“好好好,顾师傅,您瞧您瞧,那在下,在下....先去忙活忙活去。”
张老板谄媚顾至末,自然是因为李带娘的名声在外,所谓是名扬远门,二来则是顾至末植物人睡了七年后醒来,在梧桐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普通人一猜想就知道,这哪里会是一般人?
黄土灰尘,在工地开发地里,漫天飞舞,顾至末不由的躲在了一旁帐篷里头静看打量,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有样学样的学着自家老娘,拿出了八卦罗盘,顺着那八卦罗盘上头的针一一对了过去。
消瘦的身子,顾至末半蹲在地面上,若有其事的拿着罗盘低头研究着什么。丝毫没注意到周旁不远处,有一个男人交叉着手,眸中深沉的死锁着她。
“那人是谁?她在那干嘛。”混沌有力的嗓音,带着丝丝的诱惑,高挑挺拔的身影,菱角分明的五官,精致的很完美。
“那个女人,好像是张老板特意请过来的先生。”
“先生?”死一样的寂静,那男人讥笑了一声:先生?张老板一如既往的迷信啊...
“走了,回去就跟老头回复,这儿没什么事。”讥笑归讥笑,抬腿离去的身影似乎很急,越走越快,快到最后没了身影。
“至末,顾至末....”至末半蹲在地面上,突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顾至末手里头的活一僵持。
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这儿谁会叫她呢?谁会认识她?
“顾至末,顾至末..”你听,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仿佛是从对面传来的,可是,可是对面是一条河隔成的山坡。
顾至末猛然抬头,眸中敛了敛,在低头一看,手里的指罗盘转的飞快。似乎是有东西出现了?
“顾至末,顾至末....来玩啊,来玩啊....”
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又响起了,这一次,顾至末听清了。是她们家邻居刘奶奶家的小孙子,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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