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叮......
教室铃声响起,听着广播里播报着:“所有考生请注意,距离本次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请仔细检查,注意时间。”广播里重复了几次后,就听见教室里奋笔疾书的声音。
一个嘴角叼着一根牙签,油亮的头发打结似的贴着头皮,像是很久没有洗过一般,眼角处有一条大概三四公分长度的疤痕的小伙子,此时盯着眼前的考卷,挠着自己的油头,因为思考,牙签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
听到广播里的声音,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继续盯着桌面的考卷继续奋笔疾书,当看到考卷中出现了一道关于题目后,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然后摸了摸自己眼角的伤痕,眼神中迸射出一丝杀气,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并没有对这道题目进行作答,而是选择了跳过这道题目,继续解答着后面的题,当他最后一笔写完的时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广播里也响起了一个声音,“所有考生请注意,考试结束,请大家将草稿纸放在桌面,收拾自己的物品,等候监考老师依次进行收卷。”广播里播报了三遍以后,所有考生将自己的试卷扣在桌面上,把玩着草稿纸,等候着监考老师。
当监考老师按照顺序来到小伙子面前的时候,尤为关注的看了一眼小伙子脸上的伤疤,对着小伙子笑道:“这位考生,请把你的草稿纸也交给我,草稿纸是不允许带出去的。”
小伙子看了一眼监考老师,然后将把玩的草稿纸铺平整,双手递给了监考老师,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
监考老师收完考卷和草稿纸后,站在讲台上对着考生说道:“考生可以离开考场了。”
老师说完以后,所有考生从座位上离开,依次走向放包的位置,小伙子来到门口,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后朝着楼道外走去。
这时候,一个穿着靓丽的姑娘站在教室楼道里冲着喊道:“赵子阳,赵子阳,等等我。”
小伙子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以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小姑娘,一个上身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卫衣,下身穿着一件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白色运动鞋,留着不长不短发型的姑娘。
姑娘五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小伙子面前,相距不足半米的位置,抬头看着小伙子,双手不自觉的抱在一起,然后手指不停的转动,脸红红的对着小伙子扭捏说道:“嗨,赵子阳,好久不见,你也是来参加考试的吗?”
小伙子看着姑娘,依旧一个冷酷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昂,对,你也来了吗?”
“嗯。那个你......”
小伙子没有让姑娘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姑娘说话,说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说。”说完,不顾姑娘的表情,转身离开。
姑娘看到小伙子的表现后,气的在地上跺了一脚,然后指着小伙子喊道:“赵子阳,你个混蛋,那时候离开也是一声不吭,现在又是这种的。看老娘这次不追上你的,打死你个上眼货的。”
原来,这个赵子阳就是那个留着油头、叼着牙签、眼角处有一道伤疤的小伙子。
赵子阳这时候已经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来到教学楼外面,看着依旧伫立的教学楼,只是周围的其他建筑物已经被拆除了,孤零零的立在这片土地中,周围都是些拆卸下来的建筑垃圾,学生们都是绕着走进教学楼里。
赵子阳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嘴角叼着烟,抬头望着这座已经变得孤零零的教学楼,感叹的说道:“时隔十年,又来到了这里参加考试,整整十年了。”
说完,赵子阳将还有三分之二的烟蒂放在了一个教学楼前一块不起眼的石柱上,转身离去,此时,夕阳的余晖照射在赵子阳的身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来。
一个孤独、冷寂、悲悯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校园中。
第一章新生报道
“吱......”
一辆大巴车急刹的停在了校园门口,车尾都有种漂移的感觉,车停稳之后,司机师傅帅气的摆弄了一下自己头上仅有的几根秀发,然后转过身,冲着车里从火车站接来的新生喊道:“俺们大经济学校到了,请同学们快速下车,带好自己的箱包。”然后转过头对着坐在他旁边位置的一个女老师贱兮兮的说道:“于老师,你看我刚才那一个摆尾停车咋个样子?帅气不?还有冲学生们的安排咋样?”
这时候一个打扮时尚,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衣的女老师,没有理会“光明顶”司机的问话,站起身来,对着后面座位的同学们轻声的说道:“新生同学们,辛苦了,现在到了经济大学,在这里你们将生活学习四年的地方,现在请所有的同学和送行的家长们带好自己的包还有箱子,依次下车,然后到自己所报考专业的地方进行报道。”
听着老师温柔的声音,我还沉寂在一路上观察老师的背影,还有刚才她那迷死人的回眸一笑的影子中......思绪也正在像庄周梦蝶一般的在飘荡和荡漾之中的时候。
“啪......”
我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我愤怒的转过头,正准备怒目瞪着扇我的人,然后骂道的时候,就看见另外一只手起手就要扇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快速的从座位上跳出,躲过了这一巴掌,随即听到一个大嗓门里喊道:“他娘的,小兔崽子,老子送你来这儿是上学的,不是让你YY的,拿东西,抓紧时间滚去报道。”
骂我的这个人,正是我的父亲,一个响应政策,从工厂下岗以后,没有工资收入,从此开始跟着爷爷靠扎纸人、卖冥币挣钱,靠着这个养活了我们一大家子人,并且培养出了我这么一个大学生来,所以老爹对我的期望特别大,就希望我毕业以后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工作,拿到一个铁饭碗。
由于那时候父亲在厂子上班的时候经常加班,所以从小我就是跟着爷爷长大。爷爷那时候就是在做着扎纸人和买冥币,还有写一些符纸啥的维持着日子。但是听我母亲说,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城镇中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爷爷那时候会经常给人算命看风水,而且看得非常准确,因为这个爷爷的名声在外,家里很是富裕。但是奶奶在生完我四叔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甚至有时候不知道嘴里在嘀咕着什么,但是奶奶见了爷爷以后,就只会说一句:“天谴啊。”
爷爷当时看着奶奶的样子,并没有当回事,想着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奶奶月子没有坐好,才导致有点风寒的,可是后来看着奶奶每天都这样的时候,爷爷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然后冒着风险,给奶奶算了一卦,发现原来真的是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漏了天机,所以这个天谴就造在了奶奶的身上,爷爷算完那一卦以后,奶奶在第三个深夜的晚上将一只黑色的猫吊死在树上以后,也去世了,从此离开了爷爷他们。
从那以后,爷爷再也没有给任何人看过风水,算过命。
因为奶奶去世的缘故,所以我的父亲特别恨爷爷,心里特别排斥这些东西,但是因为父亲是家中的长子,从厂子里下岗以后,需要照顾三个弟弟,而且爷爷后面因为奶奶的去世,身体也慢慢变得虚弱,所以父亲不得不跟着爷爷从事这项是事业,但是父亲坚决不学算命看风水这项技能,就是简单的做一些纸人和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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