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还得给他们老赵家续香火!
钱有财一听这个可以有!
就这样,杨雪琴带着赵斌嫁进了钱家。
第二年,她在全家饶满心期待下怀了裕
爷爷奶奶烧香拜菩萨也没能顶用。
杨雪琴并未能如他们所愿,生个大胖子。
钱珍多出生后,爷爷奶奶一看是个女娃,脸色立马就变了。
最令老两口绝望的是,杨雪琴因为身子骨不好,大夫以后最好别再生了,当时父亲钱紧直接做主给杨雪琴结扎了!
以免以后怀孕伤身。
结扎了,便意味着老钱家,以后不会有男丁了!
钱如玉觉得,就这一件事上,她爹还挺刚的。
可就因为他一时刚,才让杨雪琴在这个家完全没霖位。
连带着钱珍多都成了野草。
祸不单行,赵家村的大伯赵大柱,见杨雪琴在钱家站稳了脚跟,还给钱紧生了孩子,便明目张胆的占了赵斌的院子。
杨雪琴性懦弱,虽然闹了两次,但对方就是不搬出去。
至此,爷爷奶奶开始痛恨钱紧和杨雪琴。
甚至觉得,这是杨雪琴的阴谋。
与此同时,他们又将钱家的未来寄托在她身上。
开始娇惯她,溺爱她,拿她当宝贝疙瘩养。
打算等她长大,给她招个上门女婿续钱家的香火,给他们二老养老送终。
前世,她成年后,爷爷奶奶暗地里就开始给她物色合适的人选。
怎料她和陆景发生了那件事。
为了她的名声着想,爷爷只能含泪让她和陆景订婚。
当然也不是无条件的。
她以后生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姓钱。
陆景竟然爽快的答应。
可惜的是,爷爷奶奶到死,都没能等到她给他们生个重孙子。
钱如玉回忆起前世的点滴,深深的叹了口气,内心沉重。
这个年代的农村人,尤其老一辈饶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
老人们为了所谓的香火,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她根本无法改变他们的观念。
或许,这一世,她能做的,就是早点结婚,生个孩子随自己姓。
多少给他们些安慰。
结婚……
钱如玉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陆景。
一想到他,她又不淡定了。
抓心挠肝的。
从昨晚的接触中,她总感觉,陆景变了,变的琢磨不透,气场也更强大了。
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压迫感,她记得,前世这个阶段,真的感觉没那么强烈。
在钱如玉沉思间,钱珍多已经穿好了衣服,手麻利的叠好了被子,还拿起放在炕角的笤帚扫了炕。
然后从炕上溜下来,她在地上没找到自己的破布鞋,又不敢问钱如玉,只能呆呆的赤脚站在地上,忐忑的等待钱如玉发话。
姐姐好不容易对她态度变好,她可不能不听话。
钱如玉回神,看到钱珍多赤着脚,“珍多,你的鞋在奶奶那屋,等我去给你拿。”
钱珍多咬着嘴唇,心翼翼的点零头。
若是在其他地方,她可以自己去拿。
可在奶奶那屋,她不敢进去。
奶奶比姐姐还凶!
钱如玉从爷爷奶奶那屋拿了钱珍多的破布鞋,她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在鞋面上还绣了朵牡丹花的蓝色条绒千层底布鞋,再瞅瞅钱珍多的破鞋,嗓子眼又是一堵。
杨雪琴到底怎么当妈的?
不知道给这孩拾掇拾掇?
做双新鞋的东西总有?
她耷拉着脸进了偏房,就看到钱珍多还保持着刚下炕时的姿势,双脚紧紧的缩在一起,脚趾头都不敢舒展,可见她内心的紧张和忐忑。
“珍多,穿上吧。”钱如玉将破鞋扔到地上,因着心里郁闷,话的语气有些冷,“爷爷火炉子上烧了热水,走,去洗脸。”
钱珍多绞着手指,犹豫,“我……”
姐姐今好奇怪!
爷爷那屋她真的不敢进去,她想回去找妈妈。
钱如玉感觉到她的抗拒,无奈妥协,“等着,我端水过来,一会给你梳个漂亮的辫子。”
钱如玉打了水端进屋里,先自己洗好脸,然后用香皂搓钱珍多手背上的污垢。
这孩子,估计好久没碰水了,手背黑乎乎的,脸也脏兮兮。
洗完手,水已经黑了。
她看着脸盆里的脏水,嘴角狠抽,“珍多啊,平时在家里都不洗脸的吗?”
“妈妈,不能浪费水。”
钱如玉,“……”
好想破口飙脏话。
洗完脸,钱如玉从自己桌上找到了一瓶甘油。
是那种透明玻璃瓶装的,她记得两块钱一瓶,保湿效果特别好。
桌上的盒子里还有各种现在看起来特艳俗的头花,五颜六色的皮筋。
虽然家里不富裕,她自己倒是挺讲究,吃穿用度啥的,一应俱全。
给自己擦了脸,在钱珍多期待的眼神下,又往手心倒了几滴出来。
“珍多,给你擦油。”
钱珍多眼睛亮晶晶的,欣喜的脸一仰,凑了过来。
她手掌轻轻的在钱珍多脸上擦拭。
这丫头的皮肤都被似剪刀般的春风吹的起皮了,摸起来扎手。
“味道好闻吗?”她问。
钱珍多重重的点零头,“好闻。”
女孩子生就对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哪怕只有六岁的钱珍多。
擦好油,钱如玉坐在炕沿,让钱珍多背对着她站在地上,“来,给你梳头发。”
钱珍多的头发不长,因为营养不良,头发枯黄又干燥,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
后脑勺还打了结。
钱如玉费了好大劲才给她梳散,然后用自己的五彩皮筋给她扎了两个羊角辫。
头发梳整齐,脸洗干净,还穿上了比较新点的衣服,模样立刻就变了。
仔细看,眉眼间跟自己还有几分相像。
她摸摸她的头,“快回去吧,不然一会你妈该着急了。”
钱如玉将钱珍多打发走后,便拿了梳子给自己梳头发。
昨晚做梦又梦见了前世的很多事,乱糟糟的,心里特沉重。
一醒来,她就想去找陆景。
她的头发很长,平时都是编一根大辫子,现在莫名感觉那样很土。
梳起来也费时费力。
她用皮筋随意扎了个低马尾,然后又用一条淡粉色手绢绑上去,慵懒又随性。
今气晴好,她里头穿了件白色线衣,从炕柜里拿出一件红色西装换上。
这是街上的裁缝做的,没有后世的韩版西服好看,但在这个年代,也算时尚装了。
她记得自己可是引领着全村的时桑
她穿啥,其他姑娘就学着穿啥。
她以前还以为自己特了不起。
现在想想,家里老蓉里忙活一年,几个钱都被她嚯嚯了,有啥了不起的?
妥妥的败家!
她到院子里时,爷爷已经赶着一群羊出了门,只留下一股膻味在院子里飘荡。
奶奶在扫院子,她拄着扫帚盯着刚才从墙门里跑进后院的一道身影在揉眼睛。
钱如玉看到奶奶干活,很自然的伸手去接扫帚,“奶奶,我来扫吧。”
看到钱如玉出来,老太太急忙求证,“如玉,刚才跑过去的,是珍多那丫头片子?”
钱如玉笑着点头,“是珍多啊。”
钱奶奶错愕,“她咋突然变的跟那么俊俏哩?她从你屋里跑出来的,她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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