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玖则是盯着手腕上的镯子一个劲地瞧,俩镯子加一块儿,这得多少钱啊?
由于半垂着脑袋,反而让老夫人觉得这姑娘是害羞了,是文静的意思,不由心中更是满意,侧过脸对着老伴道:“不错。”
老爷子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好,挺好,特别好!”
忽而,一阵疼痛在腰间展开,秦玖玖疼得心里打着突突,却面色不变,回头无语地看了一眼。
她身后就只有瑾容坐着!
偏偏,这男人一手端着咖啡,咖啡上还有袅袅的烟云浮起,熏染过他水月清华的容颜,处变不惊的眸子黑亮如炬。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秦玖玖往下看,他挨着她的那只手还是规规矩矩放在他的腿上。仿佛刚刚掐她的另有其人!
然,秦玖玖心里清楚的很,这不过是这男人的表象!
不是他掐的,难不成是鬼掐的?
下人将热饮迅速呈上来,秦玖玖抿了下唇,闻着这个味道,笑了:“白咖啡,好香!”
“丫头还没喝就知道?”老爷子笑着道:“瑾容的爷爷爱喝这个,连带着瑾容也爱喝这个,我们都怀疑这叫做遗传!哈哈哈!丫头尝尝看,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想喝什么尽管开口,家里都有!”
秦玖玖端起咖啡,尝了口,道:“好喝!白咖啡是所有咖啡里最健康的一种呢!”
“哦?”老夫人愣了一下:“丫头还懂这些?咖啡喝多了都上瘾,会伤身的!”
“白咖啡不一样的!”
秦玖玖自信地一挑眉,双手捧着杯子,白净的小脸好像会发光:“因为它的原料用的就是最好的咖啡豆跟脱脂奶精啊,经中轻度低温烘培及特殊工艺加工后,咖啡碱、高温碳烤所产生的焦苦与酸涩味,大量都被剔除了呢!咖啡因含量降到最低,也不需要加入任何添加剂,不伤肠胃,保留咖啡原有的色泽和香味,口感超好!”
老爷子望着老伴,凑其耳边道:“小小年纪,知识渊博啊!足够配得上咱们瑾容!”
瑾容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完,落杯的一瞬,望着外公外婆对秦玖玖异常满意的样子无奈轻叹。
他岂会不知,秦玖玖的知识渊博不过是表象。
这丫头在纽约的咖啡厅打了四个月的工,一件工作做了四个月,基本常识还不懂,那不是傻子了吗?
秦玖玖原本还在洋洋得意,听见瑾容的叹息声,无语地再次回头。
瞪着他。
本小姐表现的好,你有意见啊?
瑾容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眸光里只有一种深意:你这么积极表现,让我家人喜欢你,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老夫人忽然笑着道:“现在距离年夜饭还有一会儿时间,瑾容啊,带着玖玖去你房间里参观一下,增进了解。”
“不大好吧?”瑾容挑眉,有种很无力、很无奈的情绪:“那可是我的闺房,只有内人才能进。”
闺房?
老夫妻俩顿时无语!
秦玖玖却是笑呵呵的,白嫩的小手主动挽上了瑾容的胳膊,亲昵地对着瑾容撒娇道:“没关系,进了就是内人了嘛!”
瑾容的胳膊有些僵硬,无奈的表情也跟着僵硬。
他实在无法面对这丫头此刻的变化,下意识扫了眼不远处伺候着的钦野。
不是让钦野给她带话了吗?
钦野微微耸肩,一脸无辜,内心深处更是受到了一个亿的伤害,回应瑾容的眼神都透着哀怨了:他今天无辜躺枪了两次了好么!
秦玖玖亲昵地对待瑾容,这画面成功取悦了老两口。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道:“丫头啊,我们瑾容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有你这样活泼可爱的小姑娘陪着他,温暖他,我们心里也就放心了。”
老爷子更是赞同老伴的话:“是啊是啊,我们瑾容如今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这样的丫头!”
“走!”瑾容迅速起身,甚至手臂夹紧了她的小手,顺带着让她一并站起来。
他脸上倒是表情极淡,而小丫头则是喜笑颜开,还有些羞怯地对着老人家道:“老夫人、老爷子,我先过去了。”
钦野嘴角一抽,不过却也见惯不怪了。
全天下的女子,有谁不想攀上他主子的大床的?
嫁给他主子,那便是王的女人。
别墅西侧一处景观树,后面便是电梯了,瑾容每年累积住在这里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海家则是以外公海陌轩、舅舅海飞为主的,他母亲海丝是海家的女儿,却也嫁出去许多年了。
海家正统的祖孙三代住在二楼,而瑾容一家极少过来,按理说不用专属房间,只要随时来了随时让管家安排客房就够了。
但是很显然,瑾容父系一脉的背景实在太过强大,让海家人根本不敢怠慢。
三楼终年禁止下人踏入,只因为整个三楼按照主人套房的规格设置了三间:海丝夫妇,瑾容的,瑾容的妹妹瑾汐的。
当年海家不过在市里开了几家连锁超市而已,但是海丝嫁给了瑾容父亲之后,海家的小超市在短短时间内便开遍了全世界,甚至成为实力雄厚的上市公司。
全球但凡有瑾容父系产业的地方,例如七星级酒店、大型娱乐场、大型医院、大型房地产物业等等,所附属的黄金商业位置上,便一定有海家超市的存在。
而如今,整个父系的商业几乎都落在瑾容的手心里,他父亲只管跟母亲经营着海外的一家百年酒庄,集团真正的董事长早已经换成了瑾容。
也就是说,瑾容掌握着海家的命脉。
电梯门合上,瑾容便松开了自己的胳膊,示意她将小手拿下来。
结果,她抱的更紧了:“瑾容叔叔,新年快乐!”
另一只白嫩的小手还掌心朝上摆在他面前,怕他不懂是讨压岁钱的意思,她的指尖还灵活地搓了搓。
瑾容垂眸一瞧。
她腕上的翡翠镯子水头十足,晶莹剔透,真是漂亮。
凤眸眯起,瑾容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道:“镯子跟压岁钱,只能选一样。”
秦玖玖望着瑾容那一双无影深邃的眼。
那是纯正的黑色且透着犀利光亮的琉璃珠子般,瞧上一眼,便有种已经被他刺穿灵魂、窥探一切的局促感。
但是她并没有退缩。
张口无意识地道了一句:“我也曾见过一个人有着你这样一双眼睛,不过,他比你可爱的多!”
她说的是靳晗。
她中学时代的恋人。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家底,却总觉得他应该很厉害,她从来不会去问,因为她跟他在一起很快活,是单纯的爱恋,并不掺杂任何利益。
于她眼中,他就是他,一个人,她的靳晗。
直到那一年,她家中巨变,暴雨之中哭着追到了丨警丨察局,她哭着说靳晗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可是他留下的唯一的号码永远关机,她央着舅舅打通了警局的人脉调出了全市居民的户籍。
整个B市,没有一个叫做靳晗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他就像是镜花水月中的倒影般,刹那间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耳边至今涤荡着他的那句:“沐莜,我们现在都还太小,我妈妈说男孩子对女孩子表白后就必须要负责,所以我不能现在对你许下永久的诺言,我不能束缚住你、也唯恐这束缚万一伤了你,我会念着你、也给你广袤的自由,若我24岁回来的时候你孑然一身,我们就直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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