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坚决不承认,丰邑狱掾也觉开弓没有回头箭,隔三差五的威胁夏侯婴,隔段时间就鞭笞几下。
刘季被释放后便去找曹参,想为夏侯婴脱狱,经狱掾曹参打听,这丰邑的监狱的狱掾乃周四,一向和雍齿较好,刘季即刻明白又是雍齿在暗中搞自己。
为了让夏侯婴出狱,刘季又去找萧何,萧何虽然曾是沛县的主吏掾,但是对丰邑这个虽隶属于泗水郡的特殊存在没有一定的直辖权,萧何虽亦被任命为泗水卒史,由县级一跃进入了泗水郡级。
正所谓不在其位,难为其政,刘季也只能为夏侯婴默默祈祷,偏偏赶上了萧何职务的空档期,萧何当初由沛县主吏掾任命为泗水卒史便觉得有些不妥,后差点被调走,幸好萧何坚决辞谢。
萧何自然愿意留在沛县,继续做沛县主吏掾,故请调泗水卒史继续留任主吏掾,只不过还未调回。
错从复杂的人事关系,萧何的手也无法立刻让夏侯婴出来,却能令其少受罪。
夏侯婴在狱中饱受煎熬时也在各种的思虑,如果他松了口那么可以出狱,只是出狱之后在沛县如何待下去,恐怕是寸步难行,不松口这点小罪还要不了他自己的命,经过一番的心里路程,夏侯婴越加的笃定,必须坚持下去。
刘季也知晓牢狱的难过之处,便常常托人为夏侯婴送去食物,给狱卒送钱打点。刘季在泗水亭内眼看着秋叶纷纷掉落,夏侯婴未曾出狱,漫天的雪花快速的飞落亭中,似乎是想刘季报信,可依旧没有出狱的消息。
冰雪融化之际,卢绾安慰过刘季,言夏侯婴必定会安然无恙的出来,樊哙亦来安慰刘季,言日后夏侯婴出来,定找办法给那周四一个臭虫食,狠狠的教训一番。
周勃亦来宽慰,言等夏侯婴出狱,定为夏侯婴出气。
夏侯婴虽然遭受牢狱令刘季心有内疚,但见众兄弟皆来宽慰,非常欣慰,萧何和曹参也时常来看望刘季。
萧何言夏侯婴一旦出狱将来必定成为正式县吏,到时便可以上诉已报周四滥用秦律。
按照萧何对秦律令的研究,找个周四的犯罪之名非常的容易,夏侯婴之事自然不会就这么过去。
直到公元前214年,春风拂来,满山野花盛开,夏侯婴才被释放出来,夏侯婴走出牢狱,在羊肠小道上见到了驾车迎接他的刘季。
夏侯婴见到刘季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季兄,汝冤罪终开脱。”
听闻这句话,刘季的眼睛湿润,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走,近日吾为夏义弟驾车。”
夏侯婴刚要上车,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咧着嘴对刘季道,“还是吾来驾车吧。”
刘季坚持自己驾车,“这次就让吾为夏公驾车吧。”
夏侯婴依旧没有上车的意思,似乎有难言之隐,最后开口道,“驾车的坐垫比较舒服些。”
刘季闻言呵呵直笑,稍顷才道,“倒是吾刘季差点误事,好吧。”
言毕,刘季将马鞭递给了夏侯婴。
夏侯婴出狱的日子公元前214年,正是下相人项籍十八岁的日子,此时的项籍已经身材高大魁伟,力能举鼎,学剑也是舞的虎虎生风,项梁见自己的侄子不愧是将门之子正在宽慰之际却发现项籍开始偷懒了。
项梁默默观看,项籍由一天一练到三天一练,再到五天一练,最后干脆不学了,项梁很生气,怒曰,“学剑何故懈怠?”
项籍似乎等叔父问这句话等了许久,便开口道,“剑一人敌,吾要学就学能抵抗万人的本事。”
项梁见项籍言辞很认真,一副发誓要学万人敌的样子,于是便道,“如此,那随吾研习兵法可否?”
听闻可学兵法,项籍大喜,开心道,“太好了!”
项梁将兵书搜罗给项籍学,起初读的很认真,也非常乐意向项梁请教疑难之处,可过了不到一年,即公元前213年略知其意的他又不肯学下去了。
按照项籍的意思是兵书吾熟记,等待实践,他不愿做书读兵法的赵括,项梁似乎对项籍失去了耐心。
学书不肯,学剑又苦练,学兵法又不深入,项梁无奈的摇摇头,他知晓再一再二不再三,便任由他去。
这一年对项籍来说是他不愿再读兵法,自认理论已经储备充分,待他日实践。对刘季而言日子更不好过了,吕雉带过来的钱财已经耗光了,不过也有令其欣喜之事,居然见到了弟刘交。
刘交拜见刘季与吕雉,“交,一别多年特来拜见季兄。”
刘季见刘交已经是儒雅的学士,甚为开心引其进屋,畅聊这些年的经历。
从刘交的言语中,刘季得知秦始皇这一年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下了焚书令,焚烧书籍,坑杀儒士,而且来势汹汹。
刘交本正在浮丘伯门下与鲁人穆生、白生、申公三人一同学习《诗经》,每天研读《诗经》,一起分享心得,学得津津有味,可秦始皇的焚书令一来,他不得不与这些学子们分离。
对于刘交而言,这一年太过伤心,恨不能将天下书籍都藏起来,可惜他自己的力量有限,只能藏些手中所有的爱书。
刘交的归来让刘季在刘家变得没那么寂寞了,刘交的思想和刘季比较接近,这两人均读过书,和老伯刘仲就是感觉不同。
刘季便经常拉着刘交到泗水亭陪伴自己,同时协助自己打理亭内的纠纷之事,刘交也乐意帮忙,在刘交的心里觉得帮助刘季做公务要比协助家里做农活要好的多。
刘交认为处理民事诉讼、抓捕盗贼,这绝对能锻炼智慧,让这些年的学书得到了实践的机会,这天刘交很开心道,“吾在这看着即可,季兄可回田间协助嫂嫂。”
刘季便趁此告假回家协助吕雉种田,刘季虽然内心一万个不算种田,但亭长之劳苦钱终究难以养家,况且七尺男儿怎能让妻子独自在田间劳作,他还是要面子的。
这天天气有些炎热,吕雉在田间劳作,两个孩子也很乖巧的在田间帮忙,但劳作少,玩耍多。
这时两个孩子看见一老人从远处向这边走来,孩子们以为是刘季回来了,向前跑了几步见不是刘季,即刻退了回来,躲在吕雉身后。
吕雉这才看清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父,老父走向吕雉道,“可否请饮一碗水?”
吕雉从竹篮内取出陶壶,道“请饮。”
吕雉见老父面有饥色,又引领老父至家,拿一些食物赠予老父,老父食过望了吕雉片刻道,“夫人乃天下的贵人。”
闻听此言,吕雉一扫之前的劳作之苦,甚为开心,她吕雉一心想嫁一个贵人,不料嫁给了农活,这让她自尊心有些受挫不太欢喜,加上从父母那里带来的钱也已经花完,生活拮据,如今听闻自己将来为贵人,之前的不快完全可以一笔勾销,人就是这样的奇怪。
吕雉立刻拉着两孩子让老父看相,老父看了一男后,道,“夫人之所以富贵,就是因为这个孩子。”
老父又看女孩,也是贵相,言毕老人离开。
吕雉喜不自胜,两个孩子皆不懂何为富贵。
此时刘季告假归来,从旁边的里屋走过来,见吕雉和孩子均在家,刘季心中纳闷,难道吕雉专门等自己归来才去耕作。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