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武臣的意思,攻城略地那自然是真刀真枪的去干,靠着厮杀拿到城池,于是在第一个城池面前,他手提毒蛇矛立马城下。
面对来犯的三千人,英勇善战的秦将自然不放在那里,没有采取任何诡诈的兵法,直接出门迎战。
武臣策马横冲直撞,刺,挑、扫,轻盈的矛法加上雄健的体魄,秦兵士接连倒下,凡是毒矛刺伤的立刻倒地,秦兵校尉大惊,见死者脸色泛黑,知晓武臣所使长矛上喂有剧毒。
其实武臣哪里那么多的剧毒,不过是他从山林间采用的麻丨醉丨物用汁液浸泡了长矛,因此刺伤后会迅速麻痹,感觉是中了毒,借助麻痹的功夫武臣取下了许多秦校尉的首级,简言之就是在兵器上用了点心,论战术,真的不是很精通,年轻时的他既不是剑客亦不是武士。
武臣与秦校尉大战三十回合才渐渐分出胜负,武臣站着力气大,直接取乐对方首级,趁机发动冲刺,拿下了这座城市。
可不是每座城池里的守军将领武艺平平,在第二次攻城败走时差点被对方所杀,幸好被陈馀所救。
回到营帐武臣满头大汗,至今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经过第一战的招降和补充,兵力达到四五千,可是依旧不得不亲自上阵,能依靠的仅韩广、李良、张黡、陈馀几人,对于他们不带头攻占城池,恐日后难以服众。
至于陈馀,他武臣还没有把握令其心甘情愿追随!
可是武臣现在愁的是这样打下去何年何月才有寸功,此时张耳明了武臣所虑,便道,“将军勇武有谋,秦守将若逐一讨伐吾等兵力不足,可攻与游说并进,彰显将军的恩威并施。”
武臣认为名士张耳言之有理,便虚心接纳张耳的建议,改换策略,张耳便派人到各郡县去劝降。
张耳非常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的时候言语要比兵器厉害的多,派人对各县区游说,他和陈馀亦到一大县,召集豪杰对他们道,“秦实行暴政酷刑,残贼天下数十年。诸如北有修筑长城的劳役,南有戍守五巅的戍卒,内外骚动,百姓疲惫,按人头征收赋税,来供应军费,这些是吾等要背负的吗?导致财匮力乏,民不聊生。”
这些豪、吏、父老皆被张耳言至心坎,心中之苦似乎远超张耳所言,却听张耳继续道,“不断加重苛法峻刑,使得天下的父老难以安宁,陈王镇臂高呼,为天下倡导,在楚地称王,方圆两千里没有不响应的,家家户户皆表达自己的愤怒,人人为自己奋斗,各泄其怨,各报其仇,县里的就杀死了县令、县丞,郡里便杀死郡守、郡尉,现在已经立国号为张楚,在陈县称王。”
陈馀则继续补充道,“陈王已派遣吴广、周文率兵百万向西攻秦,此时正是成就封侯拜相功业的好时机,如果不抓住此机会非人豪也。诸君试着互相商谈一下吧,天下共同忍受暴秦的苦太久了,借助天下之力攻伐无道之君,既能报父兄之仇,亦能成就割地裂土之大业,这可是士人的一个好时机啊,错过悔终生。”
张耳和陈馀的言讲令豪杰们蠢蠢欲动,最后张耳又补充了一句让赵地痛心疾首,难以忘怀的事迹,“豪杰、父老、士者,难道忘记当年暴秦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之仇了吗?”
此言一出,不仅在此一县传开,许多郡县皆传开,直接炸开了锅。
武臣彻底见识到了文士言辞的厉害,如此各县豪杰皆同意了张耳和陈馀的言辞,或杀其县令、县丞、郡守、郡尉,开门迎军,行军一路走一路不断的扩充,很快达到了数万人,加上先前打下的,居然轻易的就拿下了赵地十座城邑。
武臣甚为喜悦,自号为武信君,其余的城邑皆据城坚守,不肯投降。
有了数万人的军队当本钱,武臣比原来的日子好过过了,不用再亲率兵卒去攻城略地。
这天武臣带兵来到范阳,命部将李良率兵前去攻城。
范阳城外张楚大旗遮天蔽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战车位于两侧,身披铠甲的李良策马出列,向城上大喊道,“范阳的守将素来投降,否则尔等见不到明日之阳。”
刚开始李良还在好言相劝,慢慢见对方毫无反应,便破口大骂,并命令百名弓箭手将写有劝降言的帛书射入城内,过了许久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一路上皆是劝降和攻城同时进城,多半是在即将要攻城时城门就打开投降迎接武臣军进城,可是这次不同过了许久毫无反应。
李良便遣几名轻骑上高处向城内望去,见距城门五里范围内街上空无一人,回报后,李良觉得此次劝降已然不行,这必定是范阳县令早闻听其他投降的郡县县令、县丞多被杀,他们这就有所准备,将范阳子弟、父老看押起来了。
于是李良便换了一个帛书射入城内,这次是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果然城门打开,一名范阳守将手提长刀前来迎战。
李良手提乌叉上前迎战,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英杰当识时务,如今秦诸将接连投降,纷纷加入义军,已然是将相,来者为何为暴秦守城。”
来者守将怒道,“每到一城皆诛杀县令、县丞,抢夺城内财物,如此强盗一般岂能降之。”
李良手下有一人小声传话道,“将军,来者与县令有亲,不会投降的。”
李良闻言便不再搭话,舞动乌叉直接刺向来者,来者守将挥刀相迎。
火花四溅,尘土凤阳,铿锵之声未持续多久,只见尘土消散,秦守将喉咙处不断出血,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秦兵见状大惊,在一阵厮杀中快速逃回城内,紧闭城门。
城中县令大惊,一时间不知道再派谁前去迎战,此时范阳人蒯通求见,县令神情恍惚的召见,蒯通上前劝说县令道,“吾私下听闻公之将死,故来凭吊。”
范阳县令闻言,破口大骂,“为谁凭吊?”
蒯通便道,“秦法令严酷,足下为范阳县令已经十个年头了,杀害人家之父,使其子成孤儿,砍断人家的脚,黔刺人家的面容,多的不可胜数,故县令父老多有怨之,那些慈父孝子未敢有手持刀刃刺入公之腹中,皆为畏惧秦法,如今天下大乱,秦法将得不到实施,恐怕杀公以响应城外军且成就其名者排成了长队,因此来凭吊。”
闻言县令有些害怕了,没有先前的怒气,反而是一副寻求活命之法。
蒯通直奔主题道,“但祝贺公得到吾蒯通而生。”
范阳县令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道,“何以言之?”
蒯通道,“今诸侯皆叛秦,武信君的兵马已经驻扎在城外了,将要攻城,可君坚守范阳,范阳少年皆争相杀了君以投降武信君,获得爵位,君赶快派遣臣去见武信君,可转祸为福啊,错过就晚矣。”
县令被蒯通说的浑身其鸡皮,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觉得的看向自己肥大的肚子,道,“君即刻前往。”
蒯通便带着县令备好的百金与珠宝等出城前往武臣大营,用金钱打通招降派,那些求战派看着有些眼红。
到了武臣的大营,蒯通道,“足下一定要打胜后再攻略土地,攻下后方能拿下城邑,臣窃以为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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