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说的那个半阴半阳的皇帝,是不是就在这个院子的地下?不可能在地上吧,你看看,院子就这么大,而且还是大白天。”
吴思仔细看了一下院子,在王道士耳边低声问道。
但王道士却摇摇头,声音平静地说:“不在地下,就在院子里。”
这时,他背后的人皮,又发出两声叽叽喳喳的叫声。
“道长,你是在吓我们吧?可千万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太吓人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有什么皇帝?”
这时,吴思的堂嫂,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王道士的话。
王道士没再多做解释,而是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旁边一个木头做的脸盆中,盛满了水,王道士走过去,端起那盆水,对着花圃的位置,猛地泼过去。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那盆水,并没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清晰的人形,那个人形,非常清晰,甚至连五官,都若隐若现。
这个水形成的人形,看起来穿着一件袍子,头上还戴着一个帽子,大概有一米七高,颌下好像还留着一簇山羊胡。
这个水形成的人形,并不是静止在哪里,而是不停的动着,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动作上看,它好像很慌张。
它踉跄了地跑了几步,一下子跌在地上,但又挣扎着站起来,往墙跑了两步,好像忽然发现方向不对,又向右跑了几步。
吴思、王晓梅、还有吴思堂哥、堂嫂,全都看的目瞪口呆,即使他们亲眼看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这怪异的一幕。
王道士则一脸的镇定,他走到那个惊慌失措的 “水人”前,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是哪朝的皇帝,赶紧离开这个院子,而且也不许你再来,如果再来,我绝对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那个 “水人”,好像听懂了王道士的话,只见他一下子跪在地上,给王道士磕了几个头,仿佛在求饶似的。
王道士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那个水人磕了几个头后,好像发现没用,急忙站起身来,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院门本来是虚掩着的,那个 “水人”哐当一声,把门推开,跌跌撞撞走到了门外。
王道士睁开眼睛,扭头对还在发呆的几个人,连忙说了句:“走,咱们跟过去看看。”
几个人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和王道士一起,出了院子,紧紧跟在那个 “水人”的后面。
那个“水人”边疾步快走,还不停的扭头看,一直往东走了五十多米,来到一条河前,这才猛地一跃,跳进河里,然后消失不见了。
“在咱们来的路上,经过的那条河的、河底行宫,说不定就是这个皇帝的。”
王晓梅忽然想到了那个水底的行宫。
王道士点点头:“嗯,很可能,据那张人皮的叙述,河底的行宫,是明朝的样式,而从这个皇帝的打扮上看,他应该是个明朝的皇帝。
每个朝代的龙袍,都不一样,而这个皇帝身上的龙袍,是明朝的样式。
明朝皇帝,怎么会来这里呢?
明朝崇祯之前的皇帝,无论是死前,还是死后,都不可能来咱们这个西南边陲之地的,来这里的,只可能是南明的皇帝。
也就是说,那时候,明朝已经灭亡了,清军占领了大部分国土,而南明的皇帝,也躲到了咱们这个边疆地区。
不过这个南明的皇帝,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死后又为什么没投胎转世?这其中必有缘故,需要我们进一步调查。”
“天哪,太吓人了,我们院子里真有鬼!要不是道长来,还不知道这个鬼、会在院子里住多久,怎么他别人家不选,偏偏选到我家呢?”
吴思的堂哥,此时也冷静了很多,连忙问王道士。
王道士回头看了看吴思堂哥家的院子,忽然问了句:”你们家这个院子,好像是新建没多少年吧?
建这个院子的时候,是不是挖出过墓碑?”
“你太厉害了,道长,这里确实有块墓碑,但却没坟墓,听我爷爷说,那块墓碑,是从十多里外拉过来的。
那块墓碑很特别,是白色的,而且非常光滑,上面还刻了一些怪兽,但却一个字也没有,为什么要拉到这里来呢?
因为我爷爷有严重的关节炎,尤其是一到冬天,就疼的要命,但那块墓碑,却一年四季,都温温热热的。
我爷爷只要把腿放到那块墓碑上,马上就能不疼了。
一开始,也没想把那块墓碑拉过来,觉得毕竟是块墓碑,拉到家里,不吉利,但后来,我爷爷的关节炎,越来越严重,每天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就让我父亲,还有我的几个叔叔伯伯们,把这块墓碑,从十多里外,拉到了家里,等关节炎犯得时候,就把腿放在上面,立即就不疼了。
我听我父亲说,这块墓碑,虽然只有一米六多,但却非常重,是他们兄弟几个,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拉了回来。
不过我爷爷去世后,那块墓碑,也就没用了,被埋在了院子里。
我结婚时,就把老院子拆了,新建了这个院子,我总觉得,院子里有块墓碑,挺别扭的,我就把那块墓碑挖出来,挪到了院子后面的山坡上。
道长,你提到墓碑,是不是刚才那个鬼,之所以住在我院子里,是和那块墓碑有关?”
王道士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简单地说了句:“带我去看看那块墓碑。”
在吴思堂哥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院子后面的山坡上,从下面远远的看去,就能看到山坡上,有一块白白的东西,应该就是那块墓碑。
当走近看时,吴思和王晓梅还是有点吃惊,因为那块墓碑,像雪一样白,没有一点杂质,在长满青草的山坡上,格外显眼。
并且这块墓碑,好像还有一种特殊的魔力——盯着看时,头很快就会晕眩。
“怎么一看这块墓碑,我就感到有点头晕呢?”王晓梅连忙问道。
“对啊,这块墓碑,是够怪的,不能长时间盯着看,看的时间稍微长点,就会不知不觉睡过去,一旦睡过去,还会做各种恶梦,醒了后,还会头疼。
我们家里的人,除了我爷爷外,谁也不敢盯着这块墓碑看。
但这块墓碑,却好像很勾人,尤其是一个人时,会忍不住往这块墓碑上看,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都会用厚厚的黑布,把这块墓碑盖上。”
“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我比你小好几岁,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去世了,我还真没听说过这块墓碑的事情,难道咱爷爷,看这块墓碑时,就不会发晕吗?”。
吴思好奇地问道。
“对,只有咱爷爷例外,我还记得,他经常盯着这块墓碑看,有时候,还自言自语似的和墓碑说话。
也正是因为这些,我才觉得这块墓碑,很不吉利,翻盖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把墓碑从院子里挖了出来,挪到了这里。
本想挪的更远些,但实在是太重了,只能放到这里了。”
“我觉得这块墓碑,和咱们经过的那条河很像,那条河水的颜色,也很诱人,会让人忍不住看,但看得时间稍微一长,就像是被催眠一样,会情不自禁地跳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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