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他是 ‘半阴半阳’之体,所以没办法生育后代。”
听王道士讲完,两人更觉得脊背发凉,也很后怕,如果不是王道士的阻拦,两人早就进屋了,真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两个,如果觉得在这里实在煎熬的话,那就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我在你们手掌上,写几个符咒,你们就会进入睡眠状态,等时辰一到,我就带你们出去。”
听王道士这么说,两人当然求之不得,因为对两人来说,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难熬。
两人连忙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把手掌伸出来,王道士用自己的手指,在他们的手掌上,写了几下。
两人顿时觉得,手掌上传来阵阵热流,和进来时,手里拿符咒的感觉类似。
很快,两人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思感到有人推他,便连忙睁开了眼睛,明媚的阳光,让他觉得有点刺眼。
当他眯着眼,往周围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山坡的地上,堂哥、堂嫂、王道士,站在他旁边,而王晓梅则坐在他右侧,并且也睁开了眼睛。
吴思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从那块墓碑里出来了,刚才经历的一切,简直和在现实世界中一样,是那么的真实。
王晓梅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人慢慢站起身来,然后王晓梅一下子扑在他怀里,吴思也紧紧搂住她。
两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但更多的是后怕,真是百感交集,心潮澎湃。
过了好大一会,两人才渐渐平静下来。
而王道士,却依旧盯着那块洁白的墓碑,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经过这件事,吴思的堂哥、堂嫂,不敢再住在这个院子里了,他们立即搬到了村南、另外一个院子里。
一天很快过去了,不知不觉,又到了黄昏时分,但对吴思和王晓梅来说,这一天,比几天都长。
但夜里对他们三个来说,也并不轻松,村里的那二十一个人,还会不会去河边?那些 “蚩尤派”的人,会不会出现?
这都是需要他们去调查、去观察的。
虽然今天下午,他们在墓碑里的经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这墓碑里所有的怪事,好像和“蚩尤派”,并没什么关系。
王道士、吴思、还有王晓梅,从吴思堂哥家离开时,也没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给吴思的堂哥和堂嫂。
月亮慢慢升起来了,王道士在吴思家吃过晚饭后,吴思和王晓梅,陪着王道士,在偌大的宅子散步。
“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你爷爷既然修了这么大一个宅子,怎么在那个山坡上,还另外建了院子,并且还搬到那里住了呢?
另外,你这么大一个院子,怎么没你堂哥的份,他还要自己在外面建院子呢?”
王道士倒背着手,看着这个大宅子,不解地问吴思。
“说实话,在山坡上住的那个爷爷,不是我亲爷爷,而是我爷爷的二哥,他一直到四十多岁,都没能生出孩子来,我爷爷就把我一个伯父,过继给了他,为他那一支,延续香火。
所以我本应该称他 ‘二爷爷’的,但习惯叫 ‘爷爷’了。
我并没见过我二爷爷,只是听我爷爷说,他这个二哥,性格很古怪,脾气也很大。
就在我二爷爷五十岁那年,他的原配去世后,又娶了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然后就一连生了四个儿子,并且活到了八十多岁。
我听我爷爷说,我这个二爷爷,其实不是病死的,而是发疯死的。
在他去世前的一个月,见人就说,他见过阎王了,而且还和阎王说过话,然后很快就死了。
不过他关节炎确实很严重,不过这种毛病,还和那条闹鬼的河有关。
我听我爷爷说,小时候,我太爷爷带着我二爷爷,去道观里上香,在回来的路上,我二爷爷沿着那棵歪倒的大树过河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河水。
忽然头一晕,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掉进河里,幸亏我太爷爷,练过武术,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我二爷爷的衣领。
但我二爷爷的两条腿,已经掉进河里了。
从那之后,每到天气稍微一冷,我二爷爷的膝盖,就开始疼,而且年龄越大,疼得越厉害。
也是从那之后,我二爷爷的脾气,开始变得古怪了。
我爷爷建了这个大宅子后,本想请我二爷爷一家一起住,但却被我二爷爷拒绝了。
而且我二爷爷生前,和我家很疏远,不怎么来往,唉,不过这块墓碑的事情,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也有过耳闻,说你爷爷,采到了一种珍贵的草药,卖给了省城的一个富商,发了大财,然后就修了这么大一个宅子。
但你们家里的人也不多,实在没必要建这么大的宅子,而且这是 ‘地无三尺平’的大山里,又不是在平原上,因此,建如此大一个宅子,不但要花很多钱,还要花很长时间。
如果觉得自己有钱了,想光宗耀祖,可以修祠堂,或者建一个精致的二层小楼,都是不错的选择。
附近一带的其他村里,也有经商发财的,但不是修祠堂,就是修个精致的二层小楼,却没人修这种大宅子,你们家的这个宅子,在大山里,算是绝无仅有了。”
“哦,你说的没错,其实,我爷爷一开始,也确实想修三个二层小楼就可以了,但就在准备修建二层小楼时,我爷爷却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呢?
有一天,我爷爷攀着绳子,正在山崖上采药,忽然,有一只鸟,飞到他的肩膀上。
这种情况,在山崖上采药会经常遇到,我爷爷也没特别在意,他只是抖了两下肩,想把那只鸟吓走。
但那只鸟,却仍在他肩头,并没飞走,我爷爷也就没理会那只鸟,继续采药。
那只鸟,在我爷爷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我爷爷用眼睛稍微瞟了一下,发现是一只绿色的鸟,这种鸟,在山里很常见,也就没当回事。
只是觉得这只鸟,比一般的鸟胆子大。
当我爷爷攀着绳子,从悬崖上爬上来后,那只绿色的鸟,仍在我爷爷的肩头,没有飞走。
直到回到家里,那只鸟,都一直在我爷爷肩上,直到我爷爷脱衣服睡觉时,那只鸟,才从他肩头离开,飞到了床头的桌子上。
这只鸟为什么老缠着他?我爷爷感到有点奇怪,可也没特别在意,他只是觉得,这只绿色的鸟,好像和他很有缘分。
而且那只鸟的叫声,非常清脆悦耳,听起来让他浑身舒服。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我爷爷每天进山采药时,那只鸟,都会趴在我爷爷的肩头,并且发出好听的叫声。
那种叫声,就像是美妙的音乐,让我爷爷身心都很愉快。
但过了几天后,我爷爷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那只鸟,虽然还站在我爷爷的肩头,但却几乎不叫了,而那只鸟一不叫,我爷爷就会浑身乏力,打不起精神来,注意力也很难集中,这样的状态,几乎不能爬到崖壁上采药了。
我爷爷这才忽然意识到,他被这只鸟控制了!
他也忽然觉得,这只看起来很平常的鸟,可能是个不祥之物,他想赶走这只鸟,但怎么赶、那只鸟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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