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蚩尤派?我从没听说过。”
皇帝有点诧异地回答。
“这么说,昨天夜里,来这个河边的二十一个村民,也不是你干的?”
王道士接着问。
皇帝摇摇头:“那不是我干的,不过我看到,在这一带,确实有一些很奇怪的魂魄。
他们都是那种孤魂野鬼,孤魂野鬼和一般刚死的魂魄,其实是很好区分的——
孤魂野鬼的阴气,往往都非常重,而且很有杀气,一脸的凶相,而一般刚死的魂魄,阴气则比较弱,也比较平和,脸上的表情,一般都比较悲哀。”
这也算是节外生枝,三个人本来是来河边,找蚩尤派的人,但却意外遇到了这个皇帝。
而且这个皇帝,和蚩尤派完全没有关系,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
不过当知道这个皇帝、和蚩尤派不是一伙的后,三个人也松了口气。
这时,吴思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那个皇帝:“你为什么会在这条河里?这条河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帝点点头:“这条河看起来很普通,其实它却是一条通向阴间的河。”
三个人又大吃一惊。
“流向阴间的河?你的意思是说,这条河流向阴间?可明明就是一条很普通的河,怎么会流到阴间去呢?”
吴思连连摇头。
“等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详细解释吧,我现在应该回去了。”
皇帝好像要着急回去,所以并没详细解答吴思的疑问,但在离开之前,他又和那张人皮,叽叽喳喳说了好一阵后,才钻进了水里。
皇帝一离开,那张身材婀娜的人皮,也瘫倒在地上,这时,月亮又从乌云后面钻了出来,在月光下,三个人看到,水从那张人皮里流了出来,那张人皮也变得干瘪了。
王道士走过去,抓起那张人皮,抖了抖上面的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捆好,背在背上。
三个人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到有人来河边。
在之后的几天里,那二十一个村民,在夜里的时候,再也没来过河边,也没有任何蚩尤派的人出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这几天,王道士没回道观里,而是一直住在吴思家,而且他对吴思家的宅子,好像很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吴思家的宅子里转来转去,而且每间房子,都要进去看看。
在住到吴思宅子的第四天,一大早,吴思、王晓梅、王道士,正坐在一起吃早饭时,一个小道士忽然急急忙忙,来到吴思家里,说道观里有急事,请王道士立即回去处理。
王道士也吃了一惊,连忙问小道士:“到底是什么急事?让你一大早就跑来了?”
那个小道士,看了看吴思和王晓梅,刚要说,但却欲言又止。
“哎呀,到底有什么事情?你怎么吞吞吐吐的,他们俩是我最好的朋友,没什么避讳的,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直接说就是了。”
王道士有点焦急地说。
小道士这才咳嗽了一声,稍微顿了顿,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
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道观找您,说您和她有私情,还生了孩子,现在你们俩的孩子,有危险了,让您赶快去救。”
“什么?一个女人说和我有瓜葛?还生了孩子?”
王道士觉得这件事又好气、有好笑、又荒谬,所以他忍不住苦笑了出来。
吴思和王晓梅,听到这件事,觉得很意外——没想到已经七十多的王道士,居然还会有这种 “桃色事件”。
“是啊,我们也都不信,但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也不像是个疯子,她说,你要是中午时分,还不回道观的话,她就死在咱们道观里。
她手里拿着把剪刀,说这些的时候,恶狠狠的,还用剪刀把手臂划伤了,鲜血淋漓的,太吓人了,我天没亮,就往这里赶,怕你万一中午没能回到道观,那个女人万一真死在咱们道观里,那就坏了。”
来送信的小道士,连忙进一步解释说。
“唉,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这种事,那我赶紧跟你回去,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敢这么诬赖我。”
吴思和王晓梅,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便想跟王道士去看看。
四个人出了村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往道观走去。
今天是个阴天,冷风习习,虽然是早上,但却让人觉得好像到了黄昏似的。
四个人一路上都很顺利,只是过那条河时,吴思和王晓梅想到河里的鬼,还是感到有点心惊胆战。
四个人大概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来了道观里。
刚一进道观的大门,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一脸怨恨地站在院里,她手里,还拿着把剪刀,手臂上血迹斑斑。
几个道士,围着她,窃窃私语着。
当那个女人,看到王道士时,忽然声音嘶哑着冲了上来,手里还挥舞着剪刀,大声地叫骂着:“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神棍,你可害死我了,把我的一生都毁了,我不活了。”
见这个女人像是疯了一样,吴思和王晓梅,都吓得赶紧往后面躲。
王道士依旧很冷静,大家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已经把那个女人的剪刀夺了下来,那个女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想挣扎着再站起来,但试了两下,却没爬起来,她顺势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王晓梅在吴思耳边低声说:“难道王道士真在外面欠了 ‘风流债’,你看看这个女的,长得挺漂亮,也挺有气质的,完全不像一般的村妇。”
吴思点点头:“嗯,这女的从穿着到气质、再到口音,都好像不是这一带的村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和王道士扯上关系了。”
王道士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对女人说:“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从未见过你,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恩怨情仇呢?”
“呸,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到这个时候,竟然不认账了,要不是因为儿子,我就是死,也不会来找你的。”
女人往王道士脸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说。
王道士只是微微一侧身,躲过了那口唾沫。
那个女人说完,又伏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吴思和王晓梅,都想过去安慰两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显得特别尴尬,几个道士,看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仍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而王道士则皱着眉,低头沉思着。
过了一会,等那个女人哭累了,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而王道士,则忽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一小道士,转身快步走到旁边一间房子里。
在关房门前,王道士高声对院子里的人说,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这个房子,说完,他把那个房子的门窗,全部关严。
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王道士这是要做什么。
过了大概足足十多分钟,房门打开了,王道士走了出来,但紧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当王道士走出来后,向屋里喊了一句:“你也出来吧。”
大家以为是让那个小道士出来,但让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从屋里走出来的,并不是那个小道士,而是另一个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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