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士也好像下了决心似的说:“好,既然这样,我也不隐瞒你了,你知道吗?你那个儿子,其实不是正常的孩子,他活不过十岁,也没办法离开这个大山,因为一离开,他就会现出原形。”
听完王道士的这几句话,钱晓红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吴思、王晓梅、王道士,连忙把钱晓红从地上扶起来,钱晓红的额头撞破了,王晓梅连忙端过一盆清水,清洗了一下钱晓红额头和拳头上的伤口,并拿出创可贴,把伤口贴上。
过了一会,钱晓红才醒过来,她这次没有哭,只是沉默了好久,才惨然笑了一下,两眼闪过一道寒光,语气冰冷地说:“好,既然那个孩子,不是正常的孩子,那我也就不救了,我明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后,忽然又失声痛哭起来:“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做了什么孽了,你为什么这么惩罚我,让我生不如死。”
王晓梅心疼地把钱晓红紧紧抱在怀里。
钱晓红又哭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的孩子,真不是正常的孩子吗?”钱晓红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像她还是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你儿子睡觉时,是不是脸上总带着一种奇怪的微笑?
还有,他的**,是不是已经长了毛发?
你也知道,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是不应该有毛发的;
除此之外,他是不是还会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其实那是一种咒语,是一种鬼才能听得懂的咒语。”
王道士说这些时,声音平静的有点冰冷。
钱晓红眼里噙着眼泪,边听边连连点头,看来王道士都说对了。
“你生的这个儿子,严格说起来,是个 ‘半人半鬼’之体,根本不是正常的孩子,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你很难割舍母子之情。
但你必须清楚,他不会像正常孩子那样、长大成人的,而且在他死后,会成为最可怕的鬼魂,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所以,你要尽早和他一刀两断,你还年轻,不要灰心,也不要绝望,从这里离开后,你照样可以嫁人生子,回归正常的生活。
不过即使你不要你的儿子了,也不能立即就离开这里,因为你毕竟和那个道士,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有过肌肤之亲,所以你的身体里,残余了很多 ‘阴毒’。
如果 ’阴毒’不清除干净,一旦离开这里,你的身体,就会百病丛生,危及性命,我可以帮你清除掉身体里的 ‘阴毒’,不过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谁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道长,即使咱们不救那个孩子,但也要抓住那个色鬼吧,要不然,他会害更多的女孩子。
钱晓红刚才也说了,还有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孩子,住在别的院子里。
而且那个色鬼的模样,和你一模一样,如果他在附近一带,为非作歹的话,就像你师父说的那样,真会是 ‘后患无穷’的。”
王晓梅一脸担忧地说。
听王道士讲完那个色鬼的身世后,吴思和王晓梅更加担心起来。
王道士也表情沉重地说:“要抓住那个色鬼,又谈何容易,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修炼的这种秘术,他不但都会,而且他的魂魄,还因为经常和女鬼交合,吸收了鬼魂的阴气,更加锐不可当。
他可以在阴阳两界,自由穿梭。
除了这些外,更可怕的是,他的魂魄,在和那些女鬼的魂魄交合后,很可能还生了许多 ‘鬼娃’。
这种 ‘鬼娃’,长大后,就会成为阴间最可怕的厉鬼,因为它们天生就是鬼,而且是人的阳气,和鬼的阴气,杂交后生出来的。
所以附在活人身上的能力,比一般的鬼强很多。
我说过,一般的鬼魂,要附体在人身上,其实并不容易,要当人极度伤心、或者极度恐惧、魂魄变得不太稳定时,才可能趁虚而入。
但这种 ‘鬼娃’变成的厉鬼,只要到了午夜,就能附体在人身上,这是最可怕的,因为它附体在人身上后,就能很容易把人杀死。
因此,当我师父,知道那人和女鬼交合时,无比的惊恐。
不过我也听师父说过,这种鬼娃,要生出来,其实也并不容易——即使那人的魂魄,和女鬼交合,也未必就一定生出鬼娃来,还要看时辰,地点等。
不过总而言之,那人是极其可怕的,不过幸好我们道观里,有很多法器,那人才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轻易就来道观。”
“唉,那些蚩尤派的人,本来就够让咱们头疼的了,没想到又出来这么一个可怕的人,该怎么办?”
王晓梅一脸惊恐地说。
这时,王道士又从柜子里,掏出一本宗谱,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就是这个人。”
吴思、王晓梅、钱晓红连忙看去,只见宗谱上,用毛笔正楷,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其中一个名字上,用红色朱砂,划了一个醒目的叉号,而那个名字是 “赵天成”。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不知不觉,又到了黄昏时分。
因为种种沉重的打击,让钱晓红的精神有些恍惚,王道士给她针灸了一下,钱晓红才沉沉睡着了。
吴思和王晓梅,也决定今夜就住在道观中,不再回村了。
吃过道观里的晚饭后,吴思、王晓梅、王道士,在昏暗的油灯灯光下,谈论着钱晓红诡异而又悲惨的命运,也商量了一下如何对付那个赵天成。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道观里的道士,大都进入了梦乡,本来就安静的道观,更加静谧了。
吴思和王晓梅,也刚要回屋睡觉,忽然,一个小道士急急忙忙推门冲了进来,他一脸的惊恐,屋里的三个人,都吃了一惊,知道可能又出事了。
还没等王道士问,就听那个小道士说:“师父,又出怪事了,你快到道观门口看看去吧。”
“什么怪事?”王道士连忙起身出了屋子,边走边问小道士。
吴思和王晓梅,也连忙跟在后面。
“哎呀,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披麻戴孝,在道观门口烧纸,说他奶奶的坟,就在道观门口的位置。
还说,他只有夜里来烧纸,他奶奶才能把这些纸钱,带到阴间去花,如果白天烧纸,她奶奶就没办法带到阴间了。
我听的头发根直竖,所以赶紧请您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唉,今天怪事可真多,白天来了个疯女人,夜里又突然有这么一出。”
小道士唠唠叨叨地说着。
吴思、王晓梅也觉得这件事蹊跷,这半夜三更的,怎么来这里烧纸呢?
而且离这个道观最近的村子,就是吴思那个村,但要来道观,也要走两个小时,而且只有经验丰富的老药农、或者老猎人,才敢在大山里走夜路。
因为在大山里,有很多野狼,还有山猪等,这些野兽,在夜间更容易攻击人。所以,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怎么敢三更半夜来这里烧纸,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三个人跟着那个小道士,来到道观门口,然后轻轻把大门打开。
只见大门的外面,有一个很英俊的、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跪在地上,在他面前,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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