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女人九十多岁的时候,无论是皮肤还是身材,都和二十多岁时,没什么差别,只是面容老了。
她死后,魂魄被保存在了下来,并且每次投胎,大都是容貌出众的女人。
而且每次投胎,她都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这也相当于长生不老了。
她原来的身体,也被我们保存下来,做成了法器,要不是这种法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对付那两件长袍。”
“你怎么一眼就能认出他们身上的丧服,就是那种可怕的灰色长袍呢?” 吴思不解地问道。
“我对这种灰色长袍的款式,花纹,记得太清楚了,因为我知道,以我的法力和道行,肯定是蚩尤派最想干掉的目标,他们干掉我的方法之一,很可能就是用这种长袍,这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我怎么敢忘,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听王道士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吴思若有所悟地说:“听你这么一说,这种诡异的丧服,其实是用来杀你的,而且很可能是蚩尤派的人干的。”
“嗯,很有可能是这样,我听我师父说过,这种灰色长袍的制作过程,非常诡异和恐怖——
蚩尤派的大法师死后,先用特殊的药物,涂在他们的尸体上,但他们的尸体,仍会腐烂生蛆,可生出来的蛆,却不是一般的蛆。
因为这些蚩尤派的大法师,身体上都有一种特殊的阴气。
因此,他们尸体上生出来的蛆,是绿色的,能长到手指大小,很像是蚕。
把这些像蚕一样的蛆,放到一种特殊的药草上,这种蛆,就能吐出和蚕丝类似的丝,那种紫色的袍子,就是这种丝织成的。
而法师的魂魄,也会附在这种灰色的长袍上。
所以蚩尤派用这种长袍,并不是为了杀死李大牛他们父子,如果真想杀死他们父子的话,他们也走不到道观里。
蚩尤派的人知道,他们父子,就住在道观附近一带,遇到这种怪事,他们肯定会来找我,所以就能趁机用那种长袍杀死我。
可他们还是低估我了,我一看他们的丧服,就认出是那种灰色长袍,如果我和他们的距离,在一尺之内,那种丧服,就能瞬间爬到我身上。
所以我看到他们的丧服后,才赶紧让你俩带他们去后院,因为只有后院的那个女尸,才能对付这种丧服。
我之所以没立即跟过去,是因为那个女尸、被这两件长袍唤醒,需要时间。”
“哎呀,原来是这样,刚才吓死我们了,我们知道,你的后院都是些最吓人的物件,总算是有惊无险。”
王晓梅心有余悸地说。
这几天,那些蚩尤派的人,一直都没出现,但吴思、王晓梅都知道,那些蚩尤派的人,既然要杀王道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上次王道士回村里,那些蚩尤派的人,之所以没动手,很可能是因为那张人皮。
他们今天果然动手了,竟出了这种毒招。
李大牛和李虎父子俩,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是太清楚,但今天经历的怪事,把他们俩吓坏了,他们脸色苍白,两眼有点发直。
王道士把这父子俩,安排到了旁边的房子里,然后给他们每人吃了一粒“安魂丹”,两人很快就平静地睡着了。
赵天成偷走了老道士的魂魄,那个钱晓红又下落不明,今天蚩尤派的人,用这种毒计,又差点杀了王道士,吴思和王晓梅都觉得,他们的处境越来越被动,也越来越危险。
三个人一直等李大牛父子睡着,才走到了院子里,此刻,明月高悬在天空中,不远处,正有五个巡夜的道士经过。
“道长,我们该怎么办?你想了这么多天,也没想出救你师父的方法,我觉得这样拖下去,情况会变得更糟。
一旦你师父的魂魄,受不了赵天成的折磨,就会把秘密告诉赵天成,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秘密,但我猜,一旦赵天成知道那个秘密,他的法力会大增,也就更难对付了。”
王晓梅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担忧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
王道士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也都是我最担心的,唉,看来我不得不找人帮忙了,也许只有那人能帮我,只靠我自己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王道士的这几句话,让王晓梅和吴思又惊又喜。
“哎呀,道长,既然有这种高人,你为什么不早找他呢?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
吴思连忙问道。
“唉,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找他帮忙的,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能少打扰他,就少打扰他。”
没想到王道士还有“秘密武器”。
“既然这样,那么咱们明天一早,就去找你说的那个人吧。”
王晓梅兴奋地说。
王道士却摇了摇头:“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因为他只能在夜里出来。”
“只能在夜里出来?难道他不是人,而是个鬼魂?他离道观远吗?走夜路是很危险的。”
吴思有点语无伦次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他不是鬼魂,他是人,不过是个很特殊的人,他离这里不远,就在后山一带,从道观出去,走二十多分钟,也就能到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
听王道士这么一说,两人就更加好奇了——既然那人离得这么近,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去找他?
在月光下,三个人出了道观,然后绕到道观后面,沿着一条山间小路,往后面的大山走去。
翻过一个山坡后,吴思和王晓梅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湖,虽然这个湖,没有森林中那个湖大,但也足足有上百亩,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一阵微风吹来,能闻到一股湿湿的水汽。
“看,那块石头上,好像有个人在钓鱼。”
王晓梅忽然指着一块石头说。
吴思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借着月光,吴思果然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一块巨石上,手里好像拿着一根鱼竿。
“你要找的人,就是这个钓鱼的人吗?”
吴思扭头问王道士。
但王道士却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个石头雕像,不是真人。”
说着,就走了过去。
等走近后,吴思和王晓梅才发现,那果然是一个石头雕像,吴思从兜里拿出微型手电,照了一下,发现那个雕像其实很粗糙,脸上连五官都没有。
王道士连忙让吴思熄灭手电,并郑重地叮嘱说,当那人来时,千万不要再把手电打开。
吴思连忙按照王道士说的,把手电收了起来。
这时,王道士走过去,在那个石像的头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然后站在石像旁边,出神地看着湖面。
王晓梅有些诧异地问:“难道那个人在湖里住?要不然你为什么老盯着湖面看。”
“不,他不在湖里,我盯着水面看,是想到了前几天、森林湖中的那个怪兽,赵天成和我师父的魂魄,还都在那个怪兽的体内。”
“既然那人不在湖里,那我们就别愣着了,赶紧去找他吧。”
王晓梅有点焦急地说。
“不,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他,虽然我知道,他就住在这一带,但我却不知道他具体的住处,也找不到他,只能等他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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