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霸道地:“不去。”
男人无奈地看一下黎明朗道:“很麻烦,我很想拜师学学怎么教育孩子,你没有孩子吗?”
“没有,我得走了。再见。”
“你在这栋楼上住吗?”
“怎么了?”
“你们家有创可贴吗?”
“你们家连创可贴都没有?”
“没有,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一张?”
黎明朗道:“可以。”
这个叫刘云宵的单亲爸爸,利用创可贴,巧妙地考察了黎明朗的身世。
“一会儿我请你吃晚饭好吗。”
黎明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整体看来,这算得上一次奇遇,如果不是有个女儿从中做梗的话会更完美。
黎明朗给女友们说完自己的这段故事,三个女友都疑问地看着她。
“我长尾巴了吗?你们这么看我啥意思?”
谭艾琳试探着问:“你准备当继母了吗?”
毛纳阴阳怪气地说道:“二手车也是车,二手房也是房。”
谭艾琳道:“这不是黎明朗的风格,去年的衣服你都不会再穿的。”
黎明朗反问:“你们觉着我在吃别人嚼过的馒头吗?”
毛纳道:“亲爱的,即使你不在乎有前科的男人,但如果你们要进一步发展,你一定得搞清楚他的前史。”
谭艾琳道:“我不是说他有过婚史怎么样,关键是他有孩子,孩子可是个定时丨炸丨弹。”
毛纳道:“丨炸丨弹还是个半生不熟的,太悬了。我真不敢想像你是别人的后娘,真太吓人了。”
个女友一起笑起来。
陶春道:“一个男人离过婚,不代表他本人有什么问题,我现任男友就离过婚,但他很棒。”
毛纳抢过她的话:“等等,怎么我们一不看着你,你就又跳火坑里了。”
谭艾琳问:“他叫什么?”
“黄明亮。”
谭艾琳道:“这名字有点儿俗呵,估计人也不怎么样。”
陶春道:“好吧,本来我准备让你们过过目,现在就算了吧。”
黎明朗叫起来:“别别,我对别人的隐私特别感兴趣,还是见见吧,估计她俩也是这么想的。”
个人一起笑起来。
陶春道:“一看你们就没安好心,我不会让他受到你们的奚落和嘲笑的,算了吧。”
毛纳故作正经:“我吧,也就爱取笑别人,黎明朗是歧视别人,她这种习惯太不好了。”
黎明朗打趣:“我替毛纳给你赔不是了。”
谭艾琳道:“还是我一个人见吧,你看她们那样子,太不友好了,陶春。”
陶春白了她们几个一眼。
黎明朗和刘云宵在楼下的绿地上散步,女孩子在骑着小自行车转圈子。
刘云宵问:“你以前和做单身父亲的人接触过吗?”
黎明朗打趣:“接触过,但不是这种局面。人家也没有刚认识我就去我家借创可贴。”
“我很特别吗?”
“难道不是吗。”
“你不是我通过女儿认识的第一个女人。以前我认识过一个,在我们互通了四个电话以后,就相当默契地不联系了。”
黎明朗道:“我们通了两次电话了,还有两次机会,没大事绝不用。对吧?”
刘云宵看了一眼黎明朗,黎明朗赶紧道:“开玩笑呢。”
“我顶多再给你打一次电话。”
“你也开玩笑吧。”
两人正说着,女孩子用小自行车使劲地撞在了黎明朗的身上,黎明朗大叫了一声,女孩子下了车,理直气壮地朝她喊:“你挡我的道儿了,不怨我。”
刘云宵训斥女儿:“你给阿姨道个歉。”
“凭什么!”女孩说完骑车离开了。
“没事儿吧?”刘云宵关切地问。
黎明朗摸摸屁股道:“没事没事,只要我不是第一个遭到袭击的就行。”
“要不要坐一会儿?”
“不用,做个单身爸爸是不是挺难的?”
“最主要的是不自由了,成了孩子的附属品。再有,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异性眼里毫无魅力可言。”
“你还是残留一点儿魅力的。”
刘云宵笑了起来。
女孩再次过来喊:“爸,我渴了。”
“那你陪阿姨坐一会儿,我去买。”
刘云宵买东西去了,女孩恶狠狠地盯着黎明朗,黎明朗讨好似的朝她笑了笑。
女孩道:“甭想拍我马屁,我不会让你把我爸抢走了。”
黎明朗愕然地望着这个六七岁的女孩,脊梁骨一阵发凉,俨然受到恐怖分子的威胁一般。
做好了一桌菜,刘云宵和黎明朗坐在桌前干瞪眼。黎明朗问:“你女儿经常这么闹绝食吗?”
“她是被我宠坏了,但一般不用绝食的手段来要挟我。”他站起来去敲女儿的房门,“姗姗,出来吃饭。”
“不吃不吃。”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凄厉。
“给你端进去吃好吗?”
里面没有声音。
刘云宵回身来到桌前,往碗里扒拉着菜,黎明朗道:“让我来吧。”
端了碗进屋,女孩赶紧抓过一本书在面前看起来。
黎明朗一脸客气道:“姗姗,饭总得吃啊。”
女孩朝她翻了个白眼。黎明朗走近她,女孩一把把碗打翻了,然后“哇”地一声哭起来,黎明朗僵在那里了。
刘云宵冲进来:“怎么了?”
“我不吃,黎阿姨把碗砸了。”
黎明朗气愤地瞪大了眼睛道:“什么?”
刘云宵心疼地给女儿擦眼泪,回身对黎明朗道:“你什么也别说了,你还没当后妈呢。”
黎明朗气得说不出话来,扭头走了。她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小人了,这么小的人,也有如此心术。
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凡是有孩子的地方,黎明朗都视为危险区,远远地就绕开了。
陶春没想到,听黄明亮讲述他的婚姻前史也是一次恐怖袭击。
陶春下了班后,就给黄明亮做了几个菜,然后摆上一瓶红酒。她得意地问:“我的厨艺怎么样?”
“比我前妻的要清淡一些。”黄明亮尝了一口。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俩为什么离婚?你们当年的婚礼举行得那么隆重。”
“我们离婚的时候也挺动人的。”
陶春不解道:“我真的不能想像,两个人苦心经营的婚姻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解体了。婚姻是必须小心翼翼地经营的,得有耐心和宽容。”
“我和我前妻从来没有反目成仇过。离婚的夫妻并不都是因为关系恶化,我俩到现在还都是好朋友,无话不谈。”
“那你们为什么抛弃对方?”
“不是抛弃对方,是双方一块儿抛弃婚姻,我俩不适合在一起。”
陶春话中带刺说:“你俩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我肃然起敬。哪天我得见识见识你的前妻,她可真是个人物。”
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陶春纳闷地看着黄明亮。
“她来了,你俩见见吧。”
陶春有点儿生气,“你怎么不预先告诉我?”
“我正要说呢。”
“她怎么有钥匙?”
黄明亮的前妻进来了,矜持地看了陶春一眼道:“你好。”
黄明亮道:“我就不用介绍了,你吃了吗?”
“没有。”
“我给你拿碗筷。”
前妻一面脱鞋一面问:“我的拖鞋呢?”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陶春的脚上。
陶春看看自己的脚下,“我穿的这双是吗?”
“那可是我穿过的啊!”她话中有话地甩给了陶春一句。
陶春被噎住了。
这天晚上,恰逢黄明亮生日,陶春订了餐请他吃饭。
陶春点了几个菜等着黄明亮,但他过了好久才匆匆赶来。他到后看了桌上的菜,急了,说:“你怎么已经把菜点了?”
“不满意吗?”
“不是,我刚刚接到我前妻一个电话,她在家做菜,让我们回去吃。”
陶春的气不打一处来,道:“我菜都点了。”
“咱们打包回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迁就她吗?”
“迁就她吧,她现在是外人,人家一片好意。”
听到“外人”这个词,陶春不便多说什么了,气也消了点儿。
回到黄明亮家,黄明亮的前妻正在厨房里做菜。陶春把菜放在桌子上,黄明亮的前妻扭头,不咸不淡地:“那么客气干吗,来就来,还带东西。”
陶春忍不住反唇相讥,但想想忍住了,说:“本来我们准备在外面吃饭。”
“黄明亮过生日从来不在外面过。”
陶春被激怒了,道:“现在他改朝换代了,你以为你还能垂帘听政吗?”
黄明亮的前妻一下子关掉煤气,气鼓鼓地看着陶春说:“他不是还照样乖乖地回来了吗?”
“那是我给你面子。”
前妻扔掉手里的铲子,冲出厨房。
黄明亮在外面喊:“怎么了,小红?”
他冲进来问陶春:“你跟她说什么了?”
就听见外面的门“咚”地山响,黄明亮又冲了出去叫道:“小红,你等等。”
黄明亮追出去了半天,陶春坐在沙发上发呆。
过了好半天,他一个人回来了,说:“陶春,我觉得我必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让她当正房我当偏房吗?她对我那么盛气凌人。”
“你误解她了。”
陶春道:“我当然没你了解。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离婚了,但比结婚更亲密。既然如此,你们复婚不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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