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撤吧,这事我接不了,别说西江了,哪怕整个华西,怕是也没人敢接,对不住了!”楚长空直接对叶青山说道。
“哈哈哈,我早说了,今天是必杀之局,长空老头怎么刚才那股子意气风发劲没了?”沈初九看到这一幕,心中过瘾,忍不住嘲弄地说道。
苏青荷冰冷地看向他,道:“闭嘴!没用的家伙,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说完,她看向了依旧安静坐着的高冷男,难得语气平和地说:“这位朋友,多谢刚才出手相助,八尸门苏青荷欠你一个人情。”
俊秀的高冷男没有回应她,依旧淡定地喝着小酒。
这让我有点纳闷,高冷男不是苏青荷请过来的,那他今天到底是什么目的?
在我寻思间,时间也过去了两分钟,大部分宾客已经撤了,只有几个风水师还有一些胆大的好事之徒,还留着想看看热闹。
而这时棺材里突然发出咚咚咚地拍打声,像是有东西急着要出来似的。
我知道,是煞气已经镇不住了,七星孤煞已成,这大杀器急着要饮血了。
看到这一幕,那些本想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再逗留了,转瞬间客厅里只剩下了几个人。
“青山,没法子了,我真的接不了这事,我走了,你带着夫人小姐也快走吧!”楚长空瞥了眼拍打声越来越重的棺材,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楚长空一走,几乎所有风水师也跟着走了。
转瞬间,偌大的会场只剩下了几个人。
叶家三口,高冷男,胡三刀,苏青荷,还有我。
“红鱼,快跟我走!”叶青山拉着叶红鱼,着急地说道。
“不,我不走,爸,你快带妈妈出去,我要留下来陪黄皮哥。”叶红鱼倔强地说道。
说完,她竟小跑着来到了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心满是冷汗,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她很怕。
她明明很害怕,却要留下来陪我。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因为我知道她虽然对我有好感,但绝对还谈不上爱。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我们早就种下了因果,生死与共。
我握紧她的手,柔声问:“红鱼,留下来也许会死,你不怕吗?”
她昂着脑袋看着我,坚定道:“我怕,但黄皮哥你和我说好了,你说结了婚,就带我捉鬼。我们现在已经完婚了,你还没履行诺言。我怕死,但我更怕再也看不到你说带我去见那三千世界。”
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双目微红。
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我说:“红鱼,黄皮哥答应你,一定不会死,更不会让你死!”
说完,我猛地一指点在她的穴位上,她瞬间昏死了过去。
搂住她,我扭头对叶青山和许晴说:“叶叔,许姨,红鱼就交给你们了,快带她出去。这劫难,我陈黄皮,一个人接了!”
说完,我又看向不远处的胡三刀说:“刀叔,我能应付,出去!”
叶青山过来接过叶红鱼,看着我的眼睛也是微红,温柔的许晴更是哭了出来。
“黄皮,叶叔以前是不待见你,我认错。我只说一句话,你不愧是陈言老先生的孙子,没有辱没青麻鬼手的门风,你配得上叶家之婿!”叶青山郑重对我说道。
许晴更是哭着说:“黄皮,我们一家在外面等你,等你出来你该改口了,要喊爸、妈。”
胡三刀则拔出了那半截大刀,沉声道:“我胡三刀就在门口,今日陈黄皮如果死了,那就从我尸体上踏出去!”
我强忍着泪水,没让自己哭出来,在这座城市,终究有些人有些事,值得我陈黄皮去拼命了。
等他们都退了出去,哪怕那个高冷男依旧还安静坐着,我也不再理会。
拔出那柄爷爷留给我的九眼铜钱剑,我看向苏青荷,一字一句道:“苏青荷,我们无冤无仇,你却要杀我,我不能退,也不会退。那就让我见识一下,盛名已久的八尸门,是不是真的接的动我陈黄皮的命!”
我不能退,也不会退。
听了我的话,苏青荷那对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诧,显然是没想到我有这番气度。
“陈黄皮,有点意思。不过你也别跟我整这没用的催泪戏码,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必杀之人。你表现得再大义凌然、再深情顾家,今天都得死。”苏青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冷傲邪异的弧度,极其自负地说道。
我淡然道:“没必要,有什么招子就使出来吧。”
说完,我就将玄阳之气给爆了出来,附于九眼铜钱剑上。我使出了约莫七成的气,控制在登堂之境,给自己留了一点底牌,毕竟不到生死时刻,我也不可能暴露全部的实力。
“哼,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陈言没跟你说过,风水一途,永远是人外有人吗?就你这点道行,不够看!”苏青荷冷眼看向我,同时摇起了手中的铜铃。
‘叮’、‘叮叮’‘叮叮叮’。
非常有节奏的铃声响起,听似悦耳,但我却知道她在施法,这是八尸门独有的秘法,这铜铃就是控制尸体的。
果然,当这铜铃声响起,棺材里的拍打声终于来到了顶峰。
伴着‘轰’的一声闷响,棺材盖子被彻底拍碎,那具我见过的可怜女人苏青荷尸体猛地跳了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时的她和那个美丽村花再也沾不上边了,皮肤不再白皙,脸庞也不再精致。
她那血肉之躯已经完全僵化,皮肤干燥如树皮,颜色更是变得乌青。
再看她的眉心处,有一颗褐色的血痂,这是成煞的标志。
尸体成煞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最直观的就是它的血液会逐渐消散,一点一滴朝眉心处减少,当最终变成一个黑色血块时,它就不再是尸,也不是所谓的尸魃,而是真正的尸煞。
而此时的她还不是普通的尸煞,而是融了阴煞的真正七星孤煞。
此时的它没有阴气没有尸气,剩下的只有滔天的怨煞之气。
我紧紧提着九眼铜钱剑,没急着催动那天和她签订的魂契,而是打算试试它的杀伤力,同时也看看自己到底实力几何。
毕竟我还从没和这个级别的邪祟交过手,而实战永远是最好的老师。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遇到脏东西,更厉害的风水大师有时候反倒是没一个屠夫管用的原因,道法归道法,你得施展出来才能称为术。
很快,这孤煞就朝我扑了过来。
它不是走也不是跑,那步伐极其诡异,如果真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跳。
而且伴着它的靠近,我肉眼可见地看到了一股青色的气息弥漫在它身体周围,这就是那滔天的怨气所化的煞气。
“你找死!”我一剑挥出,直接刺向它的胸口。
我这把剑不是桃木剑,而是从古墓里埋葬了几千年的精铁打造的。
剑身上有九孔,名为九眼,每个眼孔里嵌着一枚铜钱,而这九孔和使用者的玄阳之气也是一致的。
我现在真正实力是四十层气机的‘不惑’,大概能驱动四眼。
当年爷爷将这把九眼铜钱剑传给我时,我问过爷爷他能驱动几眼,爷爷当时说是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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