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7-08 10:08:49
从松山回来的第二天,刚一进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稳,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前省政·府常务副省长的秘书,现在的市政·府副秘书长,本市市·委副书·记李宏业的女婿------张文峰打来的电话。
我接通电话,刚想开几句玩笑,就被电话那头的文峰凝重的声调打消了念头,认真地听电话里文峰讲话。电话里文峰语气严肃地请我到李书记的办公室去一趟,说是有事儿商量。
李宏业是我多年的朋友。自打他还是区·委书·记的时候,就在义龙公司旧城改造开发的项目上帮忙不少。算起来我们保持了十年的友谊交往了。听电话里文峰的语气,像是宏业书记碰到了什么事情。否则以他们官场上的阅历,不可能电话里这么郑重其事。我不敢怠慢,没开我的那辆7系宝马,也没让司机跟随,让办公室给我准备了一辆奥迪A6,带着满脑门子的疑问和惴惴不安地自己开车去了市委。
市·委办公楼在这个城市的中心位置。那是一片五十年代苏联援建的三层楼建筑群。老建筑的厚重和政··府首脑机关的庄严让我每次进到里面和经过这儿的时候对它的神秘和威严充满敬畏。院里高大的法国梧桐把大部分的太阳光遮挡住了,只让很少部分的光透过,斑斑驳驳的光点射在地上和红色的建筑物上,在庄重中有了些生气。
敲开二楼李书记办公室的门,开门的是张文峰。透过缝隙,看到李宏业趺坐在沙发上,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有寒暄,打过招呼后等我一落座,文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岳父,又似对我又像对李宏业说:“国际不是外人,我就开门见山了。”稍作停顿后说:“是这么回事儿,我岳父在外面有个女朋友你是知道的,是吧。”我点了点头,余光看到李宏业的身体局促地在沙发上动了动。我知道李宏业有个叫李伟的情人。和我差不多年纪,四十来岁那样儿,已经和他保持了十多年的地下情了。为了感谢李宏业对我事业上的关照,在我开发的项目里两套门面房,两个位置很好的铺位和两套住宅都已到了她的名下。这些都是付过款的,当然是那种象征性的付款,连成本价都不到的。当时还是区委书记的李宏业在我公司拿第二块地的事情上面是帮了大忙的。在第三个住宅小区的出售上,已经升任市·委副书记的他找来市石油公司的头头,亲自做他的工作,买下了那片小区里的好几栋楼分给单位职工做家属宿舍。在公司纳税方面,有李书记的关照,我的公司少说也有上千万的减免。虽说每次我都有李书记的格外关照有所表示,但不能不说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在中间起了绝对性的作用。我们是关系深厚的朋友。朋友有了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文峰接着说:“这个李伟有个前夫,名字叫做计文丨革丨,这个计文丨革丨昨天下午塞了封信到我岳父家的门缝里。信的内容是说有我岳父受贿的证据,要想这些证据不泄露得付给他五十万块钱的封口费。”
我静静地听着,心下暗自揣摩,这个计文丨革丨胆敢敲诈堂堂的市··委副书·记。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真有点实打实的东西抓在手里,否则他不会这么干。
“昨天晚上我和计文丨革丨在一家茶社见了一面,”文峰接着说:“通过一番交谈算是听出个大概。李伟和这个计文丨革丨两人有个男孩,正在上高中。因为有这个孩子,两人离婚以后也有掰扯不清的关系。计文丨革丨以前在省歌舞当歌唱演员,后来离职下海折腾了一阵儿。据说是钱没挣着,把以前的积蓄反倒折腾光了。现在在家闲着没事情干。李伟的孩子高中毕业后打算去澳大利亚留学,李伟计划着在孩子去那儿的第一年里照顾他,就办了移民手续。本来这个事儿是瞒着这个计文丨革丨的,可是孩子无意中透露了李伟移民的消息。估计穷途末路的计文丨革丨还把李伟当成未来生活的保障,眼看着希望落空,才干出敲诈五十万的事情来。”
“看来事情没有多大吗。”我轻描淡写地说。这么说一是淡化这一事件免得让他们多想,二来不想聪明外露,还是让他们说出对整件事的判断和处理的办法为好。这些当领导的和注定以后做领导的人是不会喜欢一个受他们指派和施以恩惠的房地产商有多高的智慧的,那会让他们不再愿意和你打交道。那样一来你就失去了在中国做生意的最基本的条件。
日期:2009-07-08 12:36:41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李伟名下的房产和银行账户上的大笔现金让这件事变得很棘手。”李宏业插了一句。
“那我们打算怎么办?”我知道我也不是局外人了,那些房产就有我的份儿。
“那个家伙坚持要跟我通话,文峰给他拨通了我的电话。电话里我否认和李伟有那种关系,还跟他说他从我这儿要五十万的现金可是敲诈,是要坐牢的。我感觉这些话对他起了点作用的,他改口说是‘借’。这让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不可收拾,起码能暂时稳住这个计文丨革丨。”李宏业有了些底气,身体也挺直了些。
我有点明白了,翁婿俩找我来的意思是让我以局外人的名义“借”给计文丨革丨五十万,这样一来稳住计文丨革丨,让事情不再朝激化方向发展。谁知道李伟这个愚蠢的女人都有什么把柄落在计文丨革丨手里啊!稳!就是一切。人生和当官的艺术都在这里面。
“嗯,啊!”我知道这件事要我做的就是认领刚才说的这个“义务”。我装作胜任愉快的表情说:“这不就是个五十万钱的事情吗,只要涉及到钱的事那就是我的事儿。能用钱摆平的事儿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他没有其他的要求吗?”
文峰听我这么说,有点赞许地说:“有你出面我们就放心了。暂时他就提出这个条件。我倒是主动提了下他要是做生意我个人倒是可以帮忙。”
“李伟那儿怎么样?”我问道。
“一听见这事,人都懵了。她和计文丨革丨通了几次话,那边是铁了心要从这儿得到点什么。她也想不起计文丨革丨都知道些什么,女人啊!没人能知道她们激动时说些什么和做些什么。”李宏业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像是看向了虚空。
“我已经告诉李伟暂时不要办移民澳大利亚的事儿,免得刺激这个家伙。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一定要把计文丨革丨稳住,然后抓紧时间把他能想象到的对我们不利的东西都处理好。我俩商量了一下,都觉得用暴力和丨警丨察解决不了问题,那太冒险。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国际你出马最合适不过,你身份不敏感。成功的房地产商人,动用几十万现金那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了。我们就太过于敏感了,不能和他有太多的接触,只能拜托国际你了!”文峰眼里充满信任地看着我。
“千万别给我客气,这是看得起我,信任我才把这件事儿交给我办。话说回来, 这些事儿说起来和我总有些牵扯,既然是自己的事儿说不上那些外道的话!”我把自己搅和到了里面,一番表白让二人都有些动容。其实这样的事即便把我裹进去,以我的阅历,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所以送李书记个“人情”是我房地产商人的自然反应。
文峰给计文丨革丨安排好了到我公司“借钱“的事情后,我们三人在一起吃的午饭。从昨天到现在,我估计两人的神经都绷得太紧了,我给翁婿两个压压惊。三个人两瓶五粮液,以前和我一起喝酒只是象征性沾沾唇的李书记破天荒地大杯一碰既干,心情一点点的好了起来。领导的自信和踌躇满志又重新显现出来。
下午计文丨革丨来了,秘书把他领进我的办公室,安排在沙发上落座,奉上一杯茶。我从办公桌后走过来挨着他坐下,假装热情地给他打着招呼。他略显局促地回应着。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当是文峰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攀谈起来。当说到他以前在省歌舞团当过独唱演员时,我想起我在歌舞团有个熟人------曾亚樵。当年我和我现在的股东跃辉、皮皮、文文几人躲事儿时曾经跟亚樵的草台班子全省各地转过。当我把当年的糗事讲给计文丨革丨听,他大笑起来,完全忘了我们是初次见面。我电话马上打给给亚樵,电话接通后我和亚樵说了我和计文丨革丨在一起时,亚樵挺吃惊。我电话交给计文丨革丨,电话里两人聊的挺带劲儿。看得出来,他俩之间也也有着不错的交情。他俩电话里聊了一会,计文丨革丨突然觉出把我晾在了那儿,不好意思地赶紧对电话里的亚樵说让我俩讲话。我接过电话对亚樵说:“既然大家说这么热闹,那咱们就放下手里的事情,赶紧到我公司来,我们几人到全市最好的“春天神话”娱乐城玩会儿。我们聊的投机,又有亚樵这个共同的朋友作媒介,计文丨革丨和我的距离一下子近了许多。
我没忘了给钱的事儿,趁着亚樵没到的当口,我给管财务的我的副总兼合伙人胡连文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拿一张五十万元的现金支票来,我要用。几分钟后,财务的人就拿来了一张五十万的现金支票,我把它递给计文丨革丨。他要给我打个借条,我豪爽地一挥手:“不用!有文峰那儿,用不着这套!”
说话的当口,亚樵到了。
真不愧是当过省歌舞的专业歌唱演员,计文丨革丨是标准的男高音。专业演员的功底立刻就显现了出来,再加上出众的长相和气质,把三个年轻、漂亮小姐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了。三个人的兴致很高,芝华士、红酒、啤酒一股脑地往肚子里灌。两个小时以后,大家的肚子里灌进了不知道多少酒了。三个人借着酒劲儿都卸掉了身上的伪装。看看大家兴奋和朦胧的眼神,我对身边的小姐说了一声:“脱!”三人齐齐地除掉本就不多的衣物,脱得赤条条地,曼妙的年轻女性的身体全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裸陪正是这家的特色服务内容,特别是对我这样的黄金客户。在这样的场所你要的服务,他们都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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