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含泪一笑说:“没什么,李妈,我听你讲牛郎的事情,太让我受感动了,所以,不知不觉就流出了眼泪。”
李妈说:“看你这孩子,倒真是用心了。我们女人的眼窝子就是浅,听说点什么感动的事情就要流泪。也是,像牛郎这样的小伙子能吃苦耐劳、喜欢助人为乐,这样的人如今也是越来越少。姑娘,要不,李妈给你们俩作主,你们就在一起生活吧。你也是一个单身,在这里又没有亲人,他也是光棍一条,父母也没有了,一个人空守房屋,干活回来的时候,连个做饭的人也没有,也该让他有个家了。”
慧珠看着李妈这个人也是很好的一个人,对牛郎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关心和爱护。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她这也是在为自己照顾着这个未来的夫君。想到这里。慧珠看看李妈说:“您在允许我考虑一个晚上。”李妈高兴地说:“哎,好!那好!我到时候等你的答复。”
她们俩边吃饭边聊,很快俩人吃好了饭,收拾好桌子,慧珠洗了碗以后,俩人又坐在炕上说着话。
李妈说:“姑娘,那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慧珠说:“没有了。我从小就是孤儿。”
李妈说:“那和牛郎正好相配啊。他现在也是孤儿,两个孤儿不正好组建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吗?我觉得这事牛郎肯定会同意的。”
“你怎么会知道他同意呢?”
“你别看牛郎这孩子脾气倔强,但心地善良,他最瞧不起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和靠剥削人过日子的人,他非常同情和关心比他遭遇更惨的人,对这样的穷苦人,他把心扒出去送给他们,他都心甘情愿的。”
“那他将来就不会这山望着那山高吗?对我有三心二意吗?”
“这个李妈我可以替你打保票,牛郎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自从他的父母过世以后,我就把他当作是我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这孩子错不了,他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人的事来。”
“那,李妈,咱们睡觉吧。”
“好,李妈陪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一声。你也累了,病刚好,就做了那么多的事,好了,你睡吧。”
“好,李妈,你也早点睡啊!”
李妈又起来,把屋里屋外拾掇干净后,坐在慧珠跟前,看着这个漂亮可爱的姑娘,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撮合牛郎和这个姑娘的亲事,完成牛郎父亲临死时的嘱托。
李妈是一个热心肠的老太太,那时候的人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有现代人尔虞我诈的行为。这李妈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和牛郎的父亲相处很好,也把牛郎看作是自己的亲身儿子一样。自从牛郎父母过世以后,李妈对牛郎更是关照有加。牛郎和李妈的几个儿子相处得就像亲哥们一样,不分你我。
牛郎的父母过世的时候,对李妈说:“大妹子,牛郎就交给你啦,等他大了,想方设法给他找一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我们在天上也会安息的了。”李妈说:“大哥、大姐啊,你们放心吧,从今以后,你的牛郎就是我的亲儿子,我一定好好对待他,让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所以,牛郎有点什么事都和李妈说说。可就是李妈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女儿,家庭条件、人的长相也都不错,可是牛郎一口一个“不”,就是不同意。问他为什么,他也只是傻呵呵地一笑说:“缘分未到、缘分未到。”了之。
李妈为这事真的操了不少心,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李妈是从心里往外喜欢,姑娘长得不仅漂亮迷人,说话、做活也是一个好手,牛郎要是能和这样的姑娘结缘,也算是他的福分了。孩子也不小了,早该成家立业了,这次无论如何,我也得劝说牛郎答应这门亲事。李妈这样想着,靠着墙也昏昏地迷糊起来。
一阵风吹过来,从门外走进一个女子,对李妈说:“李妈,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好人,这次你一定成全牛郎和这个姑娘的婚事,而且要好好地照顾他。”
李妈说:“你是什么人?是这个姑娘的亲属吗?”
那个人说:“是的,只要你好好关心她就行了,上天会好好待你的。
李妈撞着胆子问:“请问,你是谁呀?”
那个来者说:“我是她的大姐姐。反正,你们别亏了她就行。”说完,她又化作一阵风从门飞了出去。李妈打了个冷颤,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抹抹脸说:“我怎么睡着了呢?”她睁眼一看,慧珠还在甜甜地睡觉。“刚才好像有人来过似的,跟我说了些什么,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要对她好点,嗯,来人是这么说的。”她回想着梦中的景象,但只有这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一会儿,牛郎回来了,李妈赶紧下炕,把他推进西屋里说:“姑娘睡着了,挺累的,别惊醒了她,让她睡吧。来,孩子,李妈跟你说一件事。”
牛郎坐在炕上说:“李妈,你上炕里坐吧,炕上暖和。您说吧,什么事?”
李妈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该成家立业了,可是给你介绍一个你黄一个,现在,姑娘不求自到了,这回你可不能再拖啦,赶紧结婚生子,完成你父母临终时的夙愿。”
牛郎说:“李妈,您又给我找对象了?我不是说了吗,缘分未到嘛。”
李妈说:“现在缘分就到了,听我的,没有错,就是在东屋睡觉的慧珠姑娘。我都打听好了,她是外地人,家人都被河水冲走了,孤身一人,也没有地方去了。你呢,也是光棍一条,你们俩在一起过日子吧。我们选一个良辰吉日就把你的婚事办了吧,可不能再拖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将来都无脸去见你的父母了。”
李妈说完,还很难受地掉了几滴眼泪,牛郎看着年迈的李妈也是心疼啊,自从自己的父母走了以后,一直是这个李妈照顾着他啊,没有李妈,可能牛郎都活不到现在,这和亲生的母亲没有什么差别啊。
想到这里,牛郎说:“李妈,您别伤心啦,我听您的就是了,只要这个姑娘没有意见,我就认了。也了去您老人家的一个心愿,这么多年都是您在关照着我,没有您,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李妈,受孩儿一拜。”说完,他“扑通”一声就给李妈跪下磕头。
李妈说:“孩子,快起来、看起来。这也是李妈应该做的,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完了,你的父母在天上也安息了。”
牛郎说:“嗯,我知道了。”
李妈心里也很高兴,毕竟这是她的一块心病,马上就要解除了。
李妈又说:“刚才我迷糊了一会儿,好像有人对我说,要对这个姑娘好一些,说是这个姑娘的大姐,别的我就记不住什么啦。”
牛郎说:“啊,是吗?还有这事?李妈你这一说,我也有点怪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也有人在后面对我说,好一点、好一点的,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呢?”
李妈说:“不用想了,说不定是从天上传来的呢,咱们对姑娘好一点就行了,干什么事情让着点、说话态度和气点儿,谁也不会因为我们的善良而责怪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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