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了!”南昱擎扯下伤口上的领带,擦了擦手心,直接扔掉,一边一个扶着景真和海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杨简守在门外,目光在景真和海晴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到南昱擎受伤的手臂上,眼底的凉意渐渐加深。
“让人把车开来,送她们去医院。”男人面无表情地吩咐一声,将海晴交给杨简,自己则抱着景真先一步离开。
包厢内,十几个壮汉从地上爬起来,个个浑身挂彩鼻青眼肿地低着头,不敢看座上的男人。
强子不甘心地看着走道,火气难消,“老大,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了吗?”
厉连城冷哼一声,眉开眼笑地看着指间的高脚杯,“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老大,这南昱擎也太过分了,竟然来我们的地盘捣乱,当着您的面抢人,这口气,我咽不下!”
男人的目光阴沉沉地扫过来,手中的高脚杯砰地一声砸向强子的膝盖,“咽不下也得给我咽下!你们这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你以为他是吃素的?强子,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去找南昱擎的麻烦......你知道我规矩。”
强子吃痛,踉跄地扶着墙勉强站稳不再出声,只是不甘心地冷哼两声,这口气着实让他很难咽下。
黑色卡宴在道路上急速行驶,出了闹市区,街道上的车辆逐渐变少,路灯在挡风玻璃上一闪而过,城市的夜晚逐渐恢复宁静。
景真缩在副驾驶上,将头别向窗外,她死死咬着牙齿,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身体就像置身于云端,有时又像跌进火海,难受无比,她极力压抑着身体的欲望,将头埋进膝盖,用牙齿狠狠咬了下手腕。
南昱擎从包厢出来后就一直冷着一张脸,他不敢想象今天要不是自己恰巧路过,她将会是怎样的下场。指腹不禁用力,男人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安静的夜空下,顿时传来一道响彻天际的呜笛声。
“难受的话就叫出来,不用忍着。”他冷冷开口,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格外性感。
景真捏着手心,额前的头发已经浸湿,贴在脸颊上,她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难受,可以把窗户打开一点儿吗?”
冬天的叶城虽比不上蓝城那么寒冷,但再怎么说也是冬天,温度摆在那,南昱擎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车窗摇下一半。冷风吹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谢。”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好受了一点,不知是谢他开窗还是谢他相救。
南昱擎并不想追究,对于他来说,一句谢谢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这是去哪儿?”她看向窗外,冷热交替,她忍不住将自己抱紧。
南昱擎目不转睛地盯着挡风玻璃,冷冷抛下两个字,“医院。”
车厢内陷入一阵沉默,两人都不在开口,曾经的他们,如今不过是他和她。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这沉寂的空间,男人伸手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个‘好’字,然后将电话挂断。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突然急速掉头,由于惯性,身体向车门猛然甩去,景真满眼惊慌地抓住扶手,就在她以为车子要撞上路牙的时候,男人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车子向反方向快速驶离。
南昱擎扭头看着她眼里的紧张,薄唇微微挑起,“连死都不怕,还怕车祸吗?”
松开手,她看了一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低声说道,“谁说我不怕死,我很怕。”
“是吗?”他挑了挑眉毛,声音中夹着一丝嘲讽的味道,“当初你选择背叛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死吗?还是说,你笃定我不敢要了你的命?”
男人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变冷,景真知道,这是挡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这辈子恐怕都逾越不了的横沟。
车子在小道上急速行驶,渐渐远离城市,到最后竟来到了乡间小道上。漆黑的夜空下,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四周没有灯光,只能借着车灯看向未知的方向。
就在南昱擎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景真突然笑了,眼里带着自嘲,“怎么会呢?南总向来不做亏本生意,怎么可能放过自己的仇人,这个道理我懂。”
男人冷哼一声,猛然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道路中央,紧接着车灯慢慢熄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见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冷冷传来,“你说的没错,我对待自己的仇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只是有时候活着会比死还难受,你说对吗?”
“也许吧。”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车子静止的时候,风就没那么凉快,车厢内瞬间回温,景真抑不住地发出一声呢喃。
男人的身体,猛然一僵,离上次他们的接触的时间仅仅过去二十四小时,那种身体被填满的愉悦,到现在还犹记于心。
景真狠狠咬了下手臂,尽量让疼痛掩盖身体的叫嚣,她埋着头,嗡嗡的声音从膝盖处传来,“为什么不去医院?南昱擎,这就是你说的活着比死还难受吗?”
男人抽出一支烟,点燃,他吸了一口,将手伸出窗外,轻轻吐了一口烟圈,云淡风轻地说道,“有人跟踪我们,回去很危险,也许会死!你不是说了吗?你很怕。”
景真没再说话,只是将身体埋的更深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她实在难受,将外套脱掉,只留了一件毛衣。
四周很静,能隐约听见她打颤的声音,还有压抑的痛苦声,南昱擎扭头看向她,手指一弹,烟蒂就落进了稻田,瞬间熄灭。
“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泄火。”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绷的有多紧。
景真拼命摇头,说出的话有些打结,“不用,谢谢。”
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再说,昨天只是个意外。
男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好,只不过等一下不要求我。”
“谢谢,我是不会求你的,放心。”声音虽然颤抖,但听得出来很坚定。
南昱擎捏了捏手心,狭长的眼睛微眯,他看了眼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推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吹冷风或许会更舒服一点。
长身倚在车头,男人点燃一只烟,拼命地抽着,目无焦聚地看向远方,指缝间的香烟越来越短,直到烫到手面,他才忽然回过神来,用力甩掉手里的烟头。
景真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低低地嗯咛一声,那种即将要冲破身体的火焰,烧的她浑身滚烫热汗直流,整个人就像被水淋湿了一般。
车门突然被大力拉开,冷风钻进来的同时,伴随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水味。南昱擎伸手按了下开关,副驾驶的座位缓缓向后伸展,俨然变成了一张床。
她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她的脸色很白,白的有点不正常。她的牙齿在打颤,尽管药物的作用很强,但她一直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南昱擎,你做什么?”
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推倒在座驾上,他的手心很烫,让她感到莫名的舒服,身体竟不受控制地有些贪恋,还没等她弄明白情况,男人高大的身体便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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