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
第5节

作者: 秋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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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十点多钟的时候电话嗡嗡的震动了起来,葛潍兴奋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一排陌生的数字闪在电话的屏幕上,葛潍浅呼吸了一下,接通电话……
  “喂,你好,我是房屋中介的……”

  没等对方说完,葛潍就挂断了电话。
  一连几下的折腾,葛潍这一上午的觉一点也没睡好,没有一个是他要等的她,不是房屋中介的,就是一个个陌生了的人,冷漠的声音。
  下午的课还要继续,虽然葛潍总是早退,但却从来也不迟到。老师在讲台上讲着一连串的音符,葛潍则仍旧趴在桌子上,听着,吉他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静静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放学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大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葛潍起身伸了个懒腰,上午欠下的觉都补了回来,也奇怪,电话竟然再没响。
  窗外的那条梧桐小路披上夜色显的更幽静起来,像只余残风落叶的窸窣在来来回回的抽答,葛潍拎起吉他塞了塞耳机起身往教室外走。
  “葛潍……”,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搭在了葛潍的肩上。
  葛潍惊的猛的回过头,心跳在零点零一秒内骤然提速到300+。在黑暗的大教室里,突然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多像灵异事件。
  葛潍松了一口气,“齐老师,什么事”。

  齐老师,全名齐晓红,是葛潍的班导,简单的用几个词语概括这个女人,年轻漂亮时尚……甚至火辣。
  齐晓红也是刚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自带关系的进了学校做班导,虽然是走后门进来的,但也还是有两下子的,曾经的一个忘年会上,葛潍亲眼见过她跳的舞,当时彻底震惊了全场。
  “晚上有时间么我朋友的酒吧新开业乐队缺吉他。”,齐晓红弯着眼睛笑着说,一副迷死人不要钱的模样。
  葛潍上了齐晓红的车,从学校的正门口开了出去。车窗外,几个看到葛潍坐在齐晓红车上的女生,不禁的把耳朵凑到了一起……
  葛潍回头朝巷口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是从侧门出去才会路过的地方。
  车越开越快,齐晓红又放上了音乐,城市节奏版。葛潍把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一路上,齐晓红几次想和葛潍说话,见葛潍一副安然的样子又忍住了。
  巷口里,一盏昏黄的老路灯下,一个长发的女孩正站在广告栏抬头仰望着,拿起电话又放了下去,电话灯光的反映下,是一张漂亮的轮廓……
  酒吧里的音乐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吵,齐晓红笑了笑,冲葛潍说道,“这里是静吧!”。
  不管静吧还是动吧,葛潍都是第一次来,他总会听岑然提到酒吧,印象里的酒吧应该是吵闹一片的,台上台下满是喝醉酒扭着身体的人们,仿若一具具行尸走肉。
  这里很安静,缓慢的音乐,像是来自遥远的乡村,灯光也很柔和。吧台附近坐了些个年轻人,男男女女都有,聊着,笑着,大厅里的酒台上也是一样,人们的声音都不大,笑的也很矜持,仿佛都不忍心打乱这一片安静的气氛。

  齐晓红先把葛潍带到了吧台前,笑着冲女服务员点了两杯酒,服务员笑着说,“你来了,晓红姐。”
  “恩,你们的琳老板呢”,齐晓红笑着问。
  “琳姐在办公室。”
  “恩。”,齐晓红抿了口酒,回过头冲葛潍说,“葛潍,你先在这等会,我去下我朋友那。”。

  “你……就是那个吉他少年喽”,对面的女服务员笑着问。
  吉他少年……葛潍刚抿了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出于礼貌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哦,哦,不好意思……”,服务员见葛潍样子不适忙道歉道。
  “没关系。”,葛潍挤出了一丝笑,气氛略显尴尬。

  “是齐老师那么说的”,葛潍笑着问。
  服务员疑惑的问,“齐老师”。
  “就是。齐晓红。”
  “哦,是啊,昨天晓红姐说会请一个吉他少年来撑场的。”,服务员笑着说。
  葛潍勉强的笑了笑,显然对‘吉他少年’这个称号不敢恭维。

  服务员是一个看上去略有青涩的女孩,垂肩发,大眼睛,笑起来很透彻的模样。
  “你还是学生”,葛潍猜测问道。
  “恩,是啊!”
  “哪所学校的”
  “大城大学的,舞蹈系的。”
  “哦……”,葛潍心里一阵凛然,大城大学和他们的艺术大学是挨着的,离的不到五分钟的距离,只隔了一座横着的天桥。
  “你好,葛潍!”
  葛潍回过头,一个穿着整齐,一身黑色休闲西服的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冲他伸出手。
  齐晓红笑着站在她的旁边,“葛潍,这位是我的朋友,王琳!”。
  葛潍笑着伸出手迎了上去。
  王琳的手白皙细长,葛潍笑着问,“弹钢琴么”。

  “恩,在法国学了几年。”
  “听晓红说你的吉他是他们学校里弹的最棒的,谢谢你今天能来。”
  葛潍还没等有什么表示,齐晓红就笑着说,“不用谢不用谢!要谢就谢我好啦!”,说完冲葛潍做了个鬼脸,哪还有一点班导的模样。
  慢慢的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还是有很多人喜欢这样的场合的,比起那些喧杂的酒吧迪吧,这里似乎更像是一方‘净土’。

  一番聊天后,葛潍答应了王琳偶尔的时候会来这里弹吉他,不过完全是义工,不收任何报酬,王琳开始不同意,瞪大着眼睛说,这怎么可以,葛潍只是笑了笑算作回答,最后王琳又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葛潍不管什么时候来到她这里,不管什么酒,柜台上摆了没摆的,葛潍都可以随便喝,葛潍也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吉他声响起,弦像是一根一根被挑逗,而不是被古板的拨弄,婉转似流河的音乐的沿着演绎台的中心铺散开来,其中蕴着一丝丝浅淡的悲伤,酒吧里一瞬间静了起来,聊天喝酒的人们都不禁的朝演绎台上的葛潍望去,那是一个有着一头暗红色发的男生,他正在低着头弹一曲浅伤的独奏,那音乐,仿似一下下一点点的钻入人心,然后慢慢的洇散开来,放肆的诉说着浅痛的悲伤……
  当有一个女孩听的不禁哭了声音的时候,台下唰的一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王琳高兴的一把把齐晓红搂到了怀里,显然这个‘吉他少年’名不虚传。
  吉他声止,静吧里的所有人都还回味在那种浅淡的悲伤诉说中,像秋风吹落了黄叶,像冬天的湖泊冻住了悲伤,许多心底说不出的故事,揭不开的回忆,都是浅灰色的代言。
  “嘿,怎么样,我的学生就是不一般吧!”,齐晓红把手搭在王琳的肩上,一脸得意的说。
  “恩……可以堪比我在国外遇到过吉他弹的最好的学长了。”,王琳微笑着说,和齐晓红比起来,她可是淑女的多。
  葛潍独自找了另一个吧台坐下,还是刚进酒吧时的那个兼职的服务员。

  “喝什么酒”,女孩笑着问道。
  葛潍笑了笑,“不要太难喝就好。”
  “恩,那我给你调一杯吧,调的不好还要多多见谅……”。
  “你会调酒”,葛潍有些惊讶的问,调酒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对于一个兼职的吧女来说更是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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