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正经了,问你,秋水来了么是哪个我想见见那妹子。”
“秋水……这么熟悉,好像没来……”。
“你可以走了。”,丽丽笑着一把推开了。
葛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秋水,他这次来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见见秋水,听刚才那么一说,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失落起来。
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那样悲伤的女孩
葛潍有些发呆的坐在座位上,这样的聚会仿似和他格格不入,平常得生活很安静,怎么也没有过这样的喧闹,一群发闷的想要窒息的人聚在一起喧闹。
丽丽被几个男生围住了,她像是论坛里的大姐大,这些人貌似都很敬重她,丽丽姐前丽丽姐后的喊着,这样的女人一看就会让人觉得不一般,着装与打扮再也掩饰不了那种富态外泄。
葛潍的身边也围了几个女孩,稍许的酒醉之后再也没有人能掩饰住心底的骚魅,全都围着葛潍有说有笑的。
葛潍突然觉得一阵窒息,这样的环境,让他越来越觉得压抑的发闷。葛潍站了起来,喊过服务员,把一张卡递了过去,然后在服务员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几个女孩都奇怪的看着葛潍,其中也包括正在忙活应酬的丽丽。
葛潍走到了身边,他正忙活的热火朝天。
“,我临时有事,要先走了。”
明显喝的有点大舌头,含糊的说道,“那好,咱们下次见,有活动再出来玩。”
葛潍笑了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对了……那个……秋潍,咱们活动是制的……”
没等他说完,葛潍就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的说,“整个帐我已经结了,另外我又格外的加了些菜和酒水,你们玩的开心。”。
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葛潍,这还真是一个另类,头一次参加集体活动就这么大方……
葛潍笑了笑,低着头刚要出门,突然感觉撞到了一个人。是她,住在隔壁的那个漂亮的小女人……
也看到了新来了一个人,马上招呼过来,“你是……”。
小女人看了看葛潍,笑着说,“秋水……”。
城市的夜风总是带着黑色的温度吹过,而那些凋零的灯光总是如老者的眼睛流放出慵懒的光。
葛潍站在酒店门口的路灯下,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在地面上投下一圈黑色的影子,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这里等着什么,住在隔壁的小女人,秋水,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或者说这座城市根本不大。
有一种直觉,葛潍离开时从秋水的眼中所看到的表情,她应该不过多久就会从饭店里出来。如果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秋水绝对不会认识葛潍,他几乎没有在论坛里留下过什么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就像从耳边流逝过的空气,带着一种黑暗的湮灭在缓缓的前进着……
放点的大厅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秋水从里面噔噔的跑了出来,她像是在着急的追赶着什么。
当她冲出饭店门口的时候,站在路灯下的葛潍,那个一头红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然耀眼的漂亮男生,浅浅的笑了笑。
秋水左右的看了看,才看到站在对面的葛潍,脸上也浮起了一层笑容。
“你是在等我”,秋水笑着说。
两个人沿着笔直的公路一直往前走。
“恩。”,葛潍笑着说。
“不错,蛮诚实的嘛。”
葛潍笑了笑,没有说话。
“住在你房子里的那个女孩很漂亮,之前我见过一次哦。”
“你说的是吴珊,她的确很漂亮。和你一起住的那个男人很糟,我也见过的。”,葛潍回过头笑了笑,直言不讳的说道。
秋水稍愣了一下,接着短叹了一口气,“的确很糟。”
“很久没有听到吵架声了,他变好了”
“他走了。”,秋水笑着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难过。两人就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聊着。
“很谢谢你,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葛潍。”
“李婼。”
“你为什么要帮我”,李婼笑着问道,话语中却带有一丝小心。
葛潍稍稍一愣,稍有莫名奇妙的感觉,接着笑了笑,“没什么原因,只是闲着无聊。”,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葛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李婼莞尔,葛潍帮了她两次,一次把她从海里捞了出来,另一次帮她打发走了那些要账的小混混,虽然具体不知道她男朋友在外面签了多少高利贷,但那一定不是小数目。
“很多钱吧。”,李婼笑着问,脸上的表情中有一丝隐不住的小心,不是她怕,是她真的很怕,她怕问出一堆惊天的数字,然后自己却无力偿还。
葛潍莞尔,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无言的又走了一段距离,李婼突然停了下来,“告诉我吧,到底是多少”,现在像是完全由好奇心在作祟,即使害怕,她也急切的想知道。
“70万多一点点。”,葛潍无所谓的笑了笑。
李婼当时就愣住了,有些惊呆了,这么多的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的上。
“我……我……”,李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想说我还不上怎么办,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但她却觉得羞愧的说不出口。
“不用还的。”,葛潍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为什么”,李婼吃惊的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不用还的,不好嘛”,葛潍笑着说。
“你……谢谢你……”,两颗不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李婼忙用手擦了擦,没有人比她自己清楚命运对她是多么的苛刻,此刻有人帮助她,让她顿时感激的要命……
葛潍笑着,仍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两个人又沿着马路走了好长一段,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起来,像要临近了海边,空气中盐水的味道浓了又浓。
“你……很有钱么”,李婼回过头问葛潍。
“恩,有很多很多。”,葛潍笑着回道。
“那你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李婼有些羡慕。
“恩,我也想,只可惜……我没太多时间了。”,这些话听起来绝对足够的凄凉,只不过被葛潍说出来却是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恩”,李婼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就在这一瞬间,空气中的温度像在迅速的凝结一样,一种潜在的压抑或是悲伤开始有股蔓延的味道。
海边的风是黑色的,带着可浓可淡的咸湿味,有那么一瞬间或许会误当作泪咸味,一颗大大的眼泪砸落在一片狭小的空间里,然后慢慢的洇散,就像一种苦涩的悲伤衍长……没有尽头。
李婼突然把头靠在了葛潍的肩头,是那种很小心的靠在上面,心里有一种难以琢磨的害怕,在担心什么满世界的悲伤都会挤压过来还是怕这个男生突然的抽开肩膀,然后露出一个委婉的笑容然后自己又觉得孤单的无助的要命……
两人就这样坐着,时间像沙漏里的细沙,以最缓慢的速度流逝,轻微的沙沙声,拨弄的心底隐隐发痒。面对着寂寥的深黑的大海,背对着满城繁华落后的依然璀璨的灯火,像被夹在罅逢中间的一道呼吸,若有若无呻吟,那是灵魂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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