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与你妇人之见,你若敢阻我,我便告到圣上面前,让圣上为我评理。”
“尚书不必激动,你且告诉我,为何会认为时无端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又为何会以为你儿子已经死了?”夏如画沉着面对。
江尚书眼神飘忽,疑问:“难道我儿还活着?”
“我且问大人,您懂得辩骨认尸吗?”
尚书脸上一红,觉得好气,怒道:“我乃本朝礼部尚书掌管国家的典章制度,本官当初高中状元之才”
“尚书,你别炫耀行吗?术业有专攻,你就说懂不懂辩骨认尸?”夏如画赤裸裸的不屑。
尚书又是老脸一红,压抑着临界的怒火道:“不懂。”
“不懂那你干嘛装懂呢?府衙里的那具白骨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还是……大人认得出那具白骨是你的私生子?”夏如画声情并茂的说道。
尚书自是听出她隐晦之意,恼羞成怒的喝道:“荒唐!众目睽睽之下,仆人亲眼所见我儿被鬼火烧成白骨”
“那是你们外行人看热闹,我可从未说过,辩骨认尸,聪慧如我这般尚且要学个十年八载,区区仆人大字不识的,这样的人说的话亦能服众?“夏如画又是打断。
被她的头头是道说得无言以对,尚书隐忍着说:“那大人高见,我儿如今在何处?”
“大人你猜。”夏如画一脸的和颜悦色,让尚书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他被忽悠住,夏如画煞有其事的掩嘴密语:“你以为我家谨言为何要填你家的鱼塘,全因为你那后屋里的陆氏诱惑我家谨言,惹得他不快,一气之下才填平你家的,由此可想……你那宝贝儿子成日在家,又好色又年轻,女人嘛……也就那些事儿,你懂的。”
尚书被她的话给震住,思前想后,陆氏的高傲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他儿子又怎会,怎会……如此怀疑,尚书脑海里忽然联想起后院他夫人送来的春夏秋冬四美,平日也少不了和自家儿子眉来眼去,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是恼怒,尚书面红耳赤的拂袖而去。
心理强大如夏如画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过后又开始自满,她扬了扬嘴角说:“佩服姐的强大反应能力吧。”
夏有银到口的称赞咽回肚子,一脸无趣的皱了皱鼻头,他家主子哪需要别人奉承,她自己自娱自乐就够让人没了意趣。
“主子您那么厉害,你猜这尚书能被你忽悠到几时?”
“我不猜。”
“猜猜又如何?”
“有银,你还不够了解自家的主子,强大如你主子我,是不做没把握之事,且睁大眼睛看好了,咱高贵的尚书大人有一阵都不会上府衙来,搞不好有一阵连府门,甚至连朝堂都没空去了。”她神机妙算的说。
夏有银自是清楚她的实力,就是看她脸上的得意不顺眼,总有一日定有一个治得了她的人出现,夏有银脑海突然浮现赵瑾言的身影,他一怔,又是不认同的摇头,谨言哥早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了,还是别指望了。
夏如画见他表情丰富的模样不悦的一瞪,狠狠的敲响他的脑袋,“以你的智慧还是少琢磨,小心烧坏脑子。”
他委屈的捂住脑袋,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主子您净知道欺负我。”
“当初买你就是看你耐揍,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花银子买你?暖床吗?我又不是竹叶般眼瞎。”
“我要告诉哥说您又在说粗言秽语。”
“少,少拿他来吓唬我。”
“二位……”府衙主事何户出声打断,“这时无端,大人您看如何处置。”
“自然是打包送回我屋里。”夏如画习惯性的说道。
“又在胡言乱语了。”赵瑾言不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呵呵,一时口误,别太较真了。”见识过赵瑾言对时无端的热衷,夏如画陪着笑脸,轻拍他的肩头又问:“尚书府那边情况如何?”
“咱尚书大人恐怕好一阵都没脸见人了。”赵瑾言冷淡的说,本是理直气壮的捉奸,却反被打成猪头,这般要面子的尚书怕是丢不起这个人。
“看姐料事如神。”夏如画得意的向夏有银显摆。
“不过是……”夏有银绞尽脑汁想着话语反驳,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对了,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夏如画阴暗着表情,冷讽:“有本事你碰一个试试。”
“主子你!可恶!”
“谨言你又看他,成日不分尊卑。”
“都跟您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才歪,我求主子您了,改改您的臭脾气吧,您看哪个女子像您这般。”
夏有银三番两次的在众人面前下她的颜面,夏如画眼神变,粉粉的樱唇撅起,她的无言以对让夏有银心满意足,可赵瑾言却惊觉不妙,细细的打量她的表情,还没等他翻译出她的意味,府衙主事何户又在下属的催促下打断:“大人们,请问……”
“不必请问了,将时无端打包回王府。”她冷下脸庞说。
亲密如赵瑾言此时都不敢再质疑她的决定,看来他有必要找个时间和有银谈谈,否则明年今日就该给他上坟了。
马车上,时无端鼻青脸肿的,仍不失书生儒气,他拱手作揖:“大人,请问”
“不必问,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夏如画仍是生着闷气。
从未见过夏如画这般生气的夏有银怯怯的抬眸偷看她,印象中比今日这般针锋相对更甚的时候不是没有,那时她只会越气越勇,再不济就开揍,揍到他服软为止,可今日明显她就不同往日,莫非是主子葵水到了?可时间不对,她主子的日子向来准确,且十分折磨人,夏有银百思不得其解,求救般的眼神望向赵瑾言。
赵瑾言自是明白他眼神的无助,只是自己亦还有许多细节没有分析清楚,无奈的摇头。
“干嘛?我让你给江黎放药,你自己倒像是被药了?摇什么头。”夏如画甚至没有抬头,目光放空的便察觉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若是骂我能让你心里痛快些,那你骂吧。”面子和她之间,无须考虑他自然是要她的,赵谨言平静的说。
偏偏夏如画不领情,“你也觉得我就是有银口中的恶人?”
一听,夏有银连忙解释:“主子,我真没这个意思,您是清楚的,我不过是与您闹着玩的。”
“是吗?我可丝毫没发现,原谅我不及你聪明。”她的话隐约透着心酸。
夏有银大惊,何时他那自大的主人会学会自贬,他慌了神似,心里着急的不知所措。
“如画,你究竟怎么了。”他眼里的她不应该是这副模样,不由的心疼了。
她这样的异样似乎都是自从认识了时无端才开始的,思及此,赵谨言锐目一瞪,把一脸无辜的时无端瞪得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禁暗忖,与地牢比起来,还是地牢比较安全。
“我怎么了?你怎么了才是,我让你给江黎下药,将他送去陆氏那,这是正事,你自己倒好,一身的脂粉味,怕是和那陆氏又缠绵好一会了吧。”夏如画终于忍不住的爆发。
车内三人这才恍悟,夏有银总算放下心来,他的主子思维向来跳跃,不过只要她生气的对象不是他就好,谨言哥的话……还好,反正哥肯定能找到办法将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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