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外庄尽管距离王府不远,但亦在王府的势力范围之外,加上外庄被夏如画征用后,用人全是普通工人,有点名气的也就张师傅一个手工陶艺的。
尽管位置不算郊外,不近市集大街,寻常很少有闲人出没,莲荷祖上武将出身,自己亦曾经跟随恭亲王上过战场见过世面,莲荷美目一转,隐隐觉得这空气中能闻到一股危机气息,巡视了工坊一轮,莲荷美目睁,急问:“时无端人呢?”
婢女一窒,小心翼翼的回答:“奴婢不知。”
这倒霉鬼!就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她放下食篮,口哨一吹,庄外的宝马应声赶来,莲荷英姿飒爽的一跃上马,脚下一夹,宝马雄姿如疾风一般一会便没影了。
林间岔道上,莲荷不同以往的温淑,一双锐目如鹰一般观察地上的痕迹,立即分析出时无端被绑的痕迹,身下宝马昂首嘶鸣,踏风一般的速度让前头的匪徒惊了惊。
隐约传来的马蹄声让匪徒警觉,问:“大哥,莫不是来救这书生的人马?”
“慌什么?就是一个做苦役的,还指望什么人马来营救。”匪徒首脑不以为然。
可怜的时无端被捆着伏在马背上,尽管身子强壮亦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两眼冒金星面色发青。
身后莲荷追赶上前,马蹄声的靠近,匪徒终于发现她的到来,警示道:“大哥,真有人追来了。”
匪徒首脑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迎面一阵细风甩来,匪徒首脑只觉得脸上一阵吃痛,一个不稳的滚下马背。
同伙连忙拉住缰绳严阵以待,群龙无首的难掩慌张。
马儿慌住了脚步,混乱间时无端被摔下马背,本以为又是免不了摔个重伤,只觉得腰间一阵力道拉扯,睁开眼,入目的是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是他情窦初开,日思夜想,甚至克服门第之见的女神,他眼眸圆睁,仿佛见到她身后带着圣光。
“看什么呢,倒霉鬼,别把你的霉气传染给我。”
唉!果然又走神了。
“追啊,你们这群蠢货。”不过是个会些伎俩的丫头,也足以让他们这群尖刀上舔血的暴徒慌住脚步!匪徒首脑气坏了,提刀追上前去。
时无端劫后余生的往身后望去,扬尘滚滚的追来的匪徒让他慌了神思,“莲荷姑娘,快,他们追上来了。”
莲荷锐目往后一睨,拉住缰绳,原本满腔激动的时无端不明的盯着她看,只见她一跃下马,将缰绳交给时无端,说:“你先驱马回王府。”
“不行,在下怎能留姑娘你孤身一人。”
“你会武功?”
“在下不会。”
“不会你嗦什么!”莲荷拍打马臀,宝马载着时无端向着前头狂奔。
林间小道上,莲荷挥舞着长鞭截下一众匪徒,她身上行头端庄,唯独那双美目,如鹰一般的尖锐,精致的小脸凝脂玉肌,少了些威慑力。
“我已经给你们逃生的机会,怎生不知珍惜?”她冷漠的话语带着穿透力,一瞬间寒了一众匪徒的心
面对她的气势强大,露出一丝胆怯的匪徒们稳了稳心态,不过是装腔作势罢,眼前身形较小的女娃儿竟敢跟他们叫嚣,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匪徒们面面相觑而笑,为首的匪徒说:“姑娘,你是留下来陪大爷的吧?”
“你脸上的伤还未痊愈呢!还有心情跟我叫嚣?”
匪徒首脑恼羞成怒,指挥着:“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都给我上,今晚有肉吃,人人有份!”
懒得多费唇舌,莲荷甩动手上的长鞭,扬起一阵沙尘掩护,只见长鞭在乱战中霹雳巴拉作响,三两下便打得匪徒措手不及。
面对她的强势,匪徒显了胆怯,眼神间暗示撤退,只是莲荷许久没有活动筋骨,正在兴头上,哪能让他们离开,力量的悬殊,一众匪徒被莲荷玩弄于手掌之中,祖上世代武将,她亦不例外,跟随着恭亲王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区区几个暴徒也想要吃她的肉,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她将一众匪徒全都捆绑起来,血液正是沸腾,眼角余光瞄道不远处的茶寮,趁着兴头来壶美酒,那才叫满足。
驱使身下宝马好不容易回来的时无端,颠簸的吓出一身冷汗,他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全是匪徒的刀械,却半个人影也不见,时无端眼神绝望的跪下来,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性,他怨恨自己的无能,害心仪的姑娘落入匪徒手中,每过一秒他便想象着那张美丽的面容遭受怎样的非人对待,他心痛的眼眶都红了,悲伤的眼眸触及地上的刀刃,他不自觉的伸手,双手微颤紧握着利刃,喃喃的说着:“莲荷姑娘为救我被掳,就是拼命我也要去山寨救她。”
“空有一副肌肉,拿刀都拿不稳,还妄想救我?别到时候被匪徒给吃干抹净。”莲荷在他身后观察他的行径好一会,不禁觉得好笑,她豪迈的饮酒,少了从前的端庄。
蓦然眼前一黑,酒壶摔了一地,莲荷觉得是自己醉了,方才那个胆小鬼竟然敢抱她?!
趁着酒劲,莲荷本想教训他一番,谁知肩窝一阵细润,隐约耳旁听见抽泣声。
“倒霉鬼,你哭什么。”
“莲荷姑娘你还安好,真是老天爷保佑。”
“那是我自己武功了得,跟老天爷有什么关系。”
“我发誓,我日后一定要保护你的,相信我。”
“就你这点虚肉。”莲荷不似从前的温淑,狠狠的扭了扭他的手臂,“还想保护我?”
时无端有自知自明,他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尽管瘦削,但是手臂和胸前结实,全因在冶铁铺苦力多年,否则他还真别指望会有肌肉了,只是他这一身肌肉好似也没什么用,突然自卑的垂下眼眸。
看着他忧伤的模样,莲荷酒劲上头,捏住他光洁的下巴,霸道十足的说:“别怕,本姑奶奶给你撑腰做主。”
江府门前,一团被绑的匪徒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被莲荷踢倒在大门前,她脸色绯红的嚷道:“把你家尚书老爷叫出来!”
仆人见对方来势汹汹,慌了阵脚的赶紧进去禀告。
来人是江盛和的心腹,他见到那群山匪,眼眸一怔,见惯世面的他稳了稳自己的心态,认出对方是王府的领头丫鬟,说道:“这不是恭亲王府的莲荷姑娘,不知道尚书府来所谓何事?”
“江盛和这般窝囊不敢见人,倒了派了个狗前来叫嚣了,也罢,今日都给我看清楚瞧真切了,他!时无端是我的人,你休要再多作小动作,否则就是跟我身后的整个王府,甚至太后娘娘过不去。”
见她搬出势力,心腹心有存疑亦不敢表现出来,“姑娘莫不是糊涂了?这些人不是我们府上的。”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别说我没告诉你,我诸葛莲荷可是前朝诸葛武侯的亲孙女,是当今太后娘娘的远房侄女,恭亲王爷王妃更是视为亲生女儿一般,敢动我的人,就是你们尚书高位,我也没放在眼里。”莲荷中气十足的咆哮。
路上行人纷纷好戏一般,早就对尚书府和恭亲王府之间的纠葛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整个尚书府都被评头论足,心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立即示意仆人上前拉扯,“姑娘看似喝醉了,不如让小人送您回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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