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余生就和我冷战到底了?”赵谨言率先打破沉默。
夏如画缩了缩脖子,偷瞄了他一眼,声如蚊蝇的说:“没有,你不要沉着声音和我说话,怪可怕的。”
“有什么好可怕的?我又不吃人。”在夏如画不敢正视他的时间,赵谨言一双锐目正狠狠的瞪视她,这家伙还不愿正视他!
“好吧,我是害怕了。”夏如画承认,转过身来勇敢的面对,见他面色还不算太难看,这才说:“可是正常人谁不害怕?我虽各方面都很棒,可唯独不讨人喜欢,我怕……搞砸了。”
赵谨言风云变色的脸上一怔,吐了吐气,理解她的紧张。
他握起她的小手,俯了俯身,强迫她与他对视,深情的说:“如画,这一生,无论前路多艰难,我只想和你度过余生,祖母若是不满意,我便长跪不起,直到她点头为止。”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他对她的情意,夏如画自是清楚的,可是按照他说的,无疑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
“莫非你就甘愿这样放手?”她的不乐意看在他眼里十分碍眼,更是刺痛他的神经。
赵谨言的激动感染了她,心头很是纠结,稚气的撒娇般说“我没想要放手,只是……我也很无奈啊!”
她没有正确的表态让赵谨言心头一酸,说:“如画,多希望你对我执着些,就像那些白骨一般也好。”
他的忧伤让夏如画心头揪着,若她是真心爱他,为何又要胆怯,这根本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有了这样的觉悟,夏如画扳过他失落低垂的俊庞,在薄唇上轻轻一吻,说:“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还未努力,便打退堂鼓,这分明就是自我放弃,我会试着为你努力,努力去赢得你祖母的认可。”
“如画,我爱你。”赵谨言心头的酸涩变得甘甜,大手轻托她的小脸,两双唇瓣轻柔的吻合。
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只见夏如画双颊微红,娇羞的说:“虽然我知道这是人体内多巴胺在释放,不过恋爱的感觉,嘿嘿!还真是酸臭味的。”
赵谨言还以为她能说出怎样动听的情话来,一听也是无奈,这家伙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他嗅了嗅,莫非是自己身上有异味?
见他拧眉认真的模样,夏如画失笑,捧了捧他自我怀疑的俊庞,说:“我在开玩笑,你没听出来。”
还真就没听出来!他无奈的叹息,想要跟上她的思维,还真是难过登天。
一连几日,像是在心底下了决心,夏如画训练的效果突飞猛进,她小心谨慎的不出现半点错误,众人对她进步神速的表现频频认可点头。
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细微到呼吸的匀称都符合高贵小姐的仪态。
“不错,确实进步了。”许凌深感欣慰露出喜色。
夏如画高兴的挂起笑颜,随即又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笑不露齿,宠辱不惊。
“嗯,照这样的仪态,估计太后是挑不出多余的毛病了,只是在宴会之上,需得坚持住才行。”许凌又是提醒着。
夏如画喜转忧,心头仍是犯愁,这还未开始呢!前路还有许多未知在等待着她。
赵谨言大手一握,深情的说:“放心,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都有我挡着。”
听着他的承诺,夏如画微笑着,以安他的心。
幸好今日的装扮偏向清雅,比起上次的服饰要轻巧些,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准备,跟随着嬷嬷的带领,来到太后的居所慈宁宫。
本是打算一同前往的赵谨言被一个老内监拦住,“殿下,太后娘娘命您先去给皇上请安。”
“不必,父皇会理解我的。”他心急的想要追上前头。
“殿下,王爷!您已经不再年少,莫要让太后为您多操心。”老内监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退让。
放眼整个朝野,也就眼前这个太后跟前的内监总管敢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换作是旁的奴才,他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眼见夏如画仍专心她的小碎步上,对他的远离未能及时发现,他不禁忧心,希望一切安好吧。
到了寝殿,一路上没有出错,让夏如画松了口气,抬眸转了转,快速扫视了一眼,这和她在恭亲王府的寝室差不多,在卧室摆宴会,还是第一次听说。
太后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还算出落大方,本是不满意的,可也是无奈,舒缓了一下心情,和气的吩咐道:“来人,赐座。”
本是打着报仇雪耻的目的前来的万凤娇微微一愣,看不明气氛的望向一旁的清阳郡主,为何太后的态度和传闻不一样?
“凤娇,听闻你先前和如画有些误会,现在便摊开说个清楚明白,免得日后见面了,不好相处。”太后心思缜密,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着实让人看不清虚实。
“是,太后。”万凤娇懂得如何讨好长辈,一脸乖巧的听教诲。
不同先前的跋扈,她媚眼一眯,优雅的福身,说:“夏姑娘莫要怪凤娇先前的得罪,是凤娇不懂事了。”
“先前何事?”疑问过后,夏如画惊的睁眸,掩了掩嘴,这样的场面,她不该多问才是,她懊恼的轻打自己的嘴唇。
她的小动作岂能逃得过太后的法眼,就是个市井丫头,竟也敢勾引她最优秀的孙儿,妄想飞上枝头,只会摔得越痛,心里又是一阵矛盾。
“先前马车上多有惊扰,凤娇在这里向夏姑娘道歉,请夏姑娘原谅。”万凤娇提醒。
“哦,不碍事,我也没伤着。”她身边高手如云,哪能轻易的惊扰到她。
客套话说完,带着些禅意,庄重的寝殿内只剩下眼神的较量,再也不闻只语片言。
咕噜一声,夏如画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正襟危坐的她规规矩矩的,连目光都不敢随意瞟一眼。
眼前五位高贵的妇人正在对她不断打量,比X光还厉害,不过一看便知道她们的教养深厚,比先前清阳郡主为首的仰慕者要好,起码她们评头论足只在心里。
她努力的保持镇定,常言道: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自静,阿弥陀佛。
“你嘀咕什么?”太后讶异的盯着她,心头对她的印象更差了。
夏如画瞪圆双眸,莫非自己又自言自语了?这可真是规矩中的大忌,连忙辩解:“我没说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让太后更加嫌弃,心道,看她呆头呆脑的,真不知孙儿是喜欢她哪一处,简直一无是处!
“先前听清阳说,你们已经见过面,也就不必介绍了,这边几位都是谨言的血亲,尽不尽孝道的,是没指望了,你好歹也要认识一下。”太后语气带着不情愿。
血亲?夏如画懵然的直盯着那三名老妇人瞧,疑惑道:“谨言说他的血亲只有太后您了,就是皇上都算不得直系血亲。”
“荒唐,真是没规矩!这些话是该随便说出口的?”太后怒目。
夏如画吓了一跳,咕噜的把惊慌咽回肚子,露出委屈的表情,樱唇撅起,说:“那我不说话了,对不起。”
她认错的模样竟叫太后心生不忍,虽不喜欢她,可也无意要吓唬她,看她模样,十足一个少不经事的小丫头,倒显得自己像个恶妇,太后缓和了心情,心中默念着佛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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