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疼爱三娘还来不及,三娘不要胡思乱想。”
“小梅,这里没事了,去休息吧。呃,去哪?”
方承志本想让小梅去休息,却发现家里没有空闲房间,让她去哪休息?
他看向三娘,希望三娘能给他出出主意,三娘在他胸膛画圈圈,调笑道:
“要不我们三个人挤一挤?”
“咳咳、这个,不可,还是我打个地铺吧。”
“哼,不用了,婢子打地铺就好了,那能让主人睡在地上。”
小梅撅起嘴冷哼一声,冷言冷语的讽刺,打开橱柜拿出席帘铺在地上,又铺上被褥枕头,背对着他们蒙着头。
“这丫头脾气不小。”
“官人,别生小梅的气,她从小跟我一块长大,被宠坏了。”
“哈哈,我哪会跟一个小丫头生气,娘子累了吧,我去吹灯,咱们睡觉。”
“喔喔喔!”
早餐起床神清气爽,方承志伸了个懒腰,昨晚吹灯后他还是没忍住。
三娘容光焕发,看到方承志坏笑,啐了一声:“呸,坏人。”
三娘摇着细腰走到小梅搬进来的铜镜面前梳妆,虽然昨天就拢了妇人头饰,只有今天她才彻底放心,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还是最幸福的女人。
“三娘,你今天真美。”
小梅梳拢头发,看着铜镜中脸色红润的三娘,忍不住惊叹。
“好了,你把‘红帕’收好,官人家没有母嫂,就拿回庞府交给大嫂。”
“放心吧三娘,少夫人早就吩咐我了。”
三娘虽然很讨厌毒打自己官人的公公方仲永,可还是按照礼仪规矩前去问安,尤其是今天是第一次早上请安,恭恭敬敬,挑不出半点毛病。
方仲永今天和昨天完全两个模样,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个精神稳定的人格,不过方承志知道,他病的比以前更加严重了,隐藏的更深了。
“三娘快快起来,昨天失手伤了三娘,老夫在这里赔罪了。”(1)
三娘屈身一礼,不卑不亢的道:
“父亲哪里话,儿媳不敢,只是望父亲疼惜我家官人,不要妄动棍棒,不然就算背上不孝的名声,三娘也要告诉娘家大哥。”
三娘说话软中带硬,甚至还有威胁的话语,若方仲永再打方承志,她就算拼着败坏名声也要让大哥庞元英出手。
三娘出身高贵,气势十足,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她的针锋相对。
方仲永被儿媳妇顶的下不来台,头冒冷汗,擦擦冷汗道:
“咳,昨天是老夫失心疯,三娘放心,老夫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三娘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散,后退半步,屈身一礼,道:
“如此最好,我和官人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方承志对媳妇竖起拇指,点一百个赞,三娘一笑倾城,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羞涩低头。
三娘不想对长辈如此逼迫,可是每一次想到丈夫背后那狰狞恐怖的结疤,她就心痛的难以呼吸,实在是方仲永太过分了,她不得不如此。
方承志觉得媳妇太厉害了,对自己千依百顺,对他人维护自己的利益,做事有软有硬,有理有据,不愧是宰相家家的大家闺秀。
贤内助也!
“父亲,三娘带了十几个仆人还有无数嫁妆过来,家里住不下,我和三娘专门在城里租了个院子,今天收拾下,就搬过去。”
方仲永好似真的不管事,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方承志管理,点头道:
“志哥儿长大了,又高中进士,以后家里的事都有你做主,不用请示我。”
方承志连忙摆手,推辞道:
“那怎么行,父亲正值壮年,家里一切还要有您做主。”
“哎,老了,不行了,我活着只为了一件事,你只要能做到,其他的随便你。”
方仲永知道他从小虐待儿子,儿子恨他他早就知道,方承志的态度他不在乎,至于方承志会不会报仇?
呵呵,他们天生就是一体的,无论他怎么样都逃不过是自己儿子这一点,如此就够了。
方承志再三退让,方仲永再三让权,方承志无奈之下承担起这个重担,今天开始家里他说了算。
有人说小小家庭也要争权?
呵呵,连家里都不能说的算的人,在外面还能有什么作为?
最主要的是方仲永是精神分裂患者,说不定那天就会发疯,让他管家,那不是乱来吗!
匆匆用过早饭,家里所有人都忙活过来了,方承志和三娘指挥仆从搬家,小梅看着他们装车。
足足倒腾了一天才算完成,宋府的牌子摘了,换上新做的方府招牌。(1)
这个院子虽然是三进的只比他们家多一进,可是在旁边还有几个小院子,这些小院子就是专门给家里的仆从们居住的。
方承志来到新的厨房,找到又在斗的兴起的厨娘翠娘和蔡婆子。
“翠娘,你以后负责我们家的饭食,以后厨房归你管。”
蔡婆子着急了,她怎么能屈居一个小妮子的手下?让她如何能够抬头做人?
“志哥儿,我呢?”
“咳咳,蔡婆啊,您年龄大了,再在厨房干这些粗活我和三娘于心不忍,所以决定让你您和孙老就管着府里的其他杂务,工钱也翻倍。”
蔡婆一听不用干活工钱翻倍,还管着其他人,终于心满意足,又挑衅的看着翠娘。
“哼!”
翠娘不甘示弱,昂着头瞪眼睛,冷哼一声。
蔡婆趾高气昂的扭着腰走出厨房,在门口掐了一朵月季插在头上,哼着词曲小调,心里美的紧。
翠娘心中有气没地方使,没给方承志好脸色,她掏出一张清单拍在桌子上,冷声道:
“姑爷,这是我需要的清单,去买来,不然给钱我自己买。”
方承志也不在意,他了解到宋朝的仆人可不是奴隶,也不是人们印象中的满清奴仆,主人家不能随便打杀。
仆从、侍妾可以送人,苏轼就曾经自己怀孕的小妾送人,但是不能随意打杀,当然这个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其中的黑暗也是可以想象。
但是大宋律与社会共识上仆从、侍妾都是雇佣关系,从生命上是平等的。
当然,任何制度都是人来执行的,官场就是一个名利场、黑暗场,免不了上下勾连,利益纠缠。
若是没有了刚正不阿的大臣为民伸冤,再好的制度也是白搭。
说句实话,就算流传千古的范仲淹、欧阳修、包拯等人日子过得都相当舒坦。
宋朝官员点蜡烛要点巨蜡,喝汤要喝煮一碗杀几百只鸡的鸡舌头汤,洗澡常要十来个美女轮番伺候。
比如范仲淹就给贪赃枉法的好朋友腾子京开罪,做了一首名传千古的《岳阳楼记》,让腾子京只是调职避避风头。
还有欧阳修,吃饱喝足了写《醉翁亭记》,美其名曰忧国忧民,其实就是晒幸福。
和欧阳修一道编《新唐书》的宋祁晒得更坦诚,直接在家书里炫富:
“兄弟我吃糠咽菜考科举,不就为了过这骄奢淫逸的幸福日子嘛!”
就连两袖清风的包拯,也是年收入百万的工资,不愁吃喝,娇妻美妾成群。包拯六十的高龄小妾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见包大人也没闲着,小日子那是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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