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一阵酥麻声音过后,却闻棺外墓室坍塌‘轰’的一声,蜂涌而至数十人。
“快看,它果然在这里,这么多年,可叫我好找啊!”
但与此同时石棺底部的压棺石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亦是打开了一个通道。
如玉与幼兽随之落下暗道后,压棺石亦恢复了原样。
如玉与幼兽顺着暗道落下之后,他们便进入了一条地下暗河,待再浮出水面之时,竟到了亭山脚下。
“这是……亭山下?”
眼前一幕让如玉颇为震惊,河流常自西向东而流,按此流而下应当往盘龙山方向才对,没想到这暗河却是由东向西而流,又将如玉带回了亭山下,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谁有意为之。
不过,如玉本就打算回城了,现在倒也省事了。
正起身时,那个方寸盒子亦漂浮了起来,如玉方才想到那幼兽不见踪影了。
“这小短怎么那么快就走了?没良心!”
如玉有些失望,倒不是担心它会被河水冲走,只是觉着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幼兽连个招呼都不打,显得太不礼貌了,况且还替它缝针了呢。
拾起方寸盒子,整理了一下身后的铁匣还有那杆断枪,如玉便沿着亭山脚下迈步前行。
拿着方寸盒子终是不便,这盒子也没上锁,如玉就在沿途中打开了。
里面是一本灰色羊皮书,封面上四个楷体粗字清清楚楚,如玉默念道。
“降龙刀谱!”
如玉并不惊讶,后又随意的翻阅了一下,与那些荧幕上所描述的秘籍一样,图文并茂通俗易懂。
但是,如玉却不为所动,对于用努力得到回报的她来说,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又不是荧幕电影,哪来那么多奇遇?
将精美方寸盒子随手弃于河里,后将刀谱收入怀中,暂且也不管这是不是秘籍的书,径直朝着中都冬临城方向奔去。
不过这一路上均是尸横遍野,如玉几乎是踏着中都与东颐将士尸体过来的,不用多想也可知这是两军恶战的代价,这就是战争,有战争就有伤亡。
只是这伤亡代价太大了,两军这番交战使得峡谷一路残尸遍野,尤其是在靠近中都冬临城前的尸体更是尸堆成山,粗莫估计光是弃于此的两军将士尸体就不下两万,加之开始时的三路契武兵将对决,战至此时双方共计至少失了五万兵力了。
如玉一路前行,发觉中都大营已经后撤至城内,而中都城外已被东颐兵临城下,两军对峙,如玉想趁机入城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忽见前方走来一队东颐兵士,如玉谨慎藏身,传来他们相互交谈之声,似有不情不愿。
“这南丘将军到底在想什么?为搬这些尸体做什么?”
“对啊,要说收尸的话,也不应该为中都收尸啊!”
其中有明理之人对着那二人做了一个噤声手势,轻声劝道:“嘘!小点声,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二人不解其意,疑惑道:“知道什么?”
那兵士轻声耳语道:“你们是新来的不知此事也不足为奇,其实这南丘将军已把古武熔炉运至中都城下,这些尸体就是为熔炉做燃料的。”
二人骇然,面面相觑,续道:“你说的是那个能铸造出狂刀‘人屠’的那个熔炉?”
“不错!就是古武狂刀之一的‘人屠’。”
又问:“不是说这熔炉一直都在用尸体做燃料吗,那么多年了也没成功啊,会不会是假的啊?”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听说是需要达到一定的……。”
“嘘!小心祸从口出!”
南丘铁壑可绝不是那种爱兵如子的将领,以往也没少做那些将犯了事的兵士扔进熔炉里当燃料的事。
交谈被终止,因有其他将士临近,他们的目的均是一样,就是将这些不论中都还是东颐兵士的尸体一同搬至中都冬临城城下。
他们还未知南丘铁壑之目的,但都知道一场好戏就将上演了。
因以往的这三五年每到兵临敌国城下之时,所有人都在期待一件大事。
故而众东颐将士都在拭目以待……。
如玉小心藏身他处,闻得此语却是不知其意,遂自暗道:“东颐到底有什么阴谋?”
殊不知,这哪算得上是阴谋,这明明就是一场公告天下的阳谋挑衅,待他们搬尸至城下时,如玉亦跟随之。
遥遥望去,眼前宏伟壮阔而悲惨的一幕顿时就惊骇了她,如玉哑然了。
但见!
数万东颐将士在冬临城下浩浩荡荡摆开阵势,为首一人跨坐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气势威严逼人,正是那东颐统帅南丘铁壑。
其身后有一巨大如山正燃烧着的熔炉,此炉长、高近三丈,炉中大火呈现冰蓝之色,熔炉四周堆满一圈的尸体,再外围就是簇拥着的东颐兵将,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时间,东颐将士就要将一句尸体扔进熔炉之中。
更令人为之心生寒颤的,是那一个个扔进熔炉的尸体均是被扒光衣裳且砍掉头颅手足的,就像餐桌上的牛蛙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如玉观其残忍手段,亦觉着惨无人道,饶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如玉,也不免觉得东颐所为太过恶劣了,为了保证炉火的纯青蓝色,竟枉顾人道,实是罄竹难书让人气愤。
南丘铁壑跨坐马背立于冬临城下,一声厉喝,声如洪钟。
“城上能说的上话的给老子站出来!”
城下南丘铁壑言语嚣张,全然不把冬临守城将士放在眼里。
而在这当口,冬临城上守将是书华庭与东伯浩然作为左右先锋骠骑将军,面对城下南丘铁壑的言语挑衅,城上两位守将自然是不能龟缩,子书华庭当即就率先站在了城头,不输气势道。
“左先锋骠骑将军在此,我警告你们,你们若再近一步,我......。“
不等子书华庭说完,南丘铁壑在城下继续喊道:“奉劝你们一句,赶紧投降,现在我是烧尸体,等下我可不保证要不要烧活人了。“
早就听闻东颐的狠辣作风,这几年东颐四处征讨惹得民不聊生,南丘铁壑早已臭名昭着,最让人气愤的就是他的手段,两国交战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但他却是从不手下留情,甚至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
见南丘铁壑如此狠辣,如玉暗觉不妙,心道若是被东颐破城,李承俞保不齐就会同样被扔进熔炉中当燃料去了。
言念于此,如玉自然不能袖手,遂准备寻山路绕道进城,其他人的命可以不管,但她还欠李承俞一条命。
这个情,得还!
冬临城上左右先锋骠骑将军子书华庭与东伯浩然因还未清理出城中细作,故而一时并不与南丘铁壑应战为妥。
东伯浩然守护冬临城中百姓安宁数十载,经验老道,城下虽有数万东颐将士压境,但他依然沉着冷静。
而子书华庭却是一位年仅二十的书生,若不是伊人醉临走时有交代过东伯浩然要与之共同商榷,他才懒得跟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平起平坐,书华庭亦是少遇此阵势,见东颐大军压境欲破城,并以屠城相威胁,经历尚浅的他如何不紧张?但作为左先锋骠骑将军,整个冬临守城将士都倚仗着他与东伯浩然,他自是不能露出怯色让其余将士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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