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止步,闻声望去,那人并不陌生,乃左先锋骠骑将军,虽本为一介书生,但却用兵如神,麾下有近十万铁骑,在跟随伊人醉的这些年,亦增兵不少,来此冬临城亦是率了近半数兵力驰援。
不过,黑袍却不会因此忌惮,他从来不会受人威胁,其行事也是诡谲多变,让人难以揣度。
就如此情此景,黑袍虽为中都契武者,却屠杀中都兵者,这如何不让人怀疑黑袍身份,而其却是懒言之人,对于污蔑和懒得解释的人和事,那便用手中的墨苍穹解决便是。
往子书华庭阻道,黑袍沉声疑问道:“你要拦我?”
子书华庭知晓黑袍实力,自不必与之正抗,只笑夸道:“阁下有一剑重伤十八判官的本事,我可不敢阻拦!”
黑袍沉吟不语,这子书华庭是如何知道重伤十八判官的事情,当时除了在场的李承俞与如玉,便无他人了。
一时难以推测其中缘由,黑袍闻其语意,冷言道:“既然如此,那便滚吧!”
子书华庭再次拦住黑袍,脸上挂着并不和善的笑容,指着李承俞,淡言道:“你可以走,他得留下!”
黑袍抬眼,在面具后望着子书华庭那副嘴脸,亦冷笑一声,“他是我的朋友,我们要一起走。”
子书华庭忽的大笑三声,“哈哈哈,朋友?黑袍,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中都的契武者,我们付了报酬,你就得听我们的!”
黑袍闻言,只平淡道:“我只听伊人醉将军的,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
子书华庭一时语塞,黑袍虽说是签署中都的契武者,但是却是伊人醉麾下的,当初也是她说服黑袍加入中都的。
契武者本是属于契主国的,哪里有需要便听从将者调遣,如黑袍这样只听命于一人的契武者那仅此他一人而已。
子书华庭亦没想到这个黑袍竟然这般固执,全然不把自己这个先锋骠骑将军放在眼里,心里不禁对这黑袍怀有了一些敌意,子书华庭与伊人醉一样年少成名,故也比别人多了一些轻狂与傲慢,见黑袍不服从命令,自然不会让他无视自己。
“黑袍,你别太狂了,现在伊人醉将军不在,你们契武者就要听我的,给我把人放下。”
黑袍冷眼瞧去,“我要带走的人,谁也拦不住!”
子书华庭突的拦住黑袍,续道:“你身旁那人并非是冬临城人,有细作嫌疑,我可以不追究你方才杀了那些兵者,但你若再包庇下去,就休怪我按军法行事了。“
黑袍瞪了一眼子书华庭,厉声喝道:“给我滚开。”
子书华庭已经给足了黑袍面子与底线了,脑和对方一个也不接受,闻黑袍不客气语调,当即命令道。
“都给我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言外之意,莫不就是要给这位契武者下下马威,若人人都像他这样,那兵者还有个卵威严。
说罢,子书华庭遂让出几步,身后的兵者便提上刀剑围了上去,也不废话,直接攻击黑袍。
黑袍亦有所准备,见兵者攻来,娴熟的侧身一步,避过兵者锋芒袭来,随后抽剑回铛。
依然是那声清脆剑鸣,依然是那道黑色剑芒,中都兵者只觉天空打下数道黑色闪电。
锵!
随后便闻数十声惨叫,又见那兵者人仰马翻,纷纷倒地扭曲,死的死伤的伤。
几剑过后,黑袍左手搀着李承俞,右手握剑斜拖地,在石板路上拖出一道‘滋滋’瘆人之声。
兵者默默退让,子书华庭当然不肯,又令道:“你们都要当帮凶是吗?都给我上。”
可兵者也不是没脑的傻子,怎能这样上前受死,再者,兵士作战自有其方法,只会让持有盾牌的兵者靠前,再让持枪者从盾兵后头见缝插枪攻之,如此方能抵挡武者攻击。
但这当口,并没有那些兵种,只有持刀枪的兵者,这些人自然无法扛住黑袍的剑势,但凡有刀剑攻来,无不被黑袍手中墨苍穹所断刃而溃散。
子书华庭亦知暂无可奈何,遂早早就下达了命令,“盾兵给我上!”
哒哒哒!
清一色手持与人同高的青铜盾牌兵者整齐踏步而来,随后
迅速成圆形排列,将黑袍与李承俞围困其中,盾兵后面是一排持八尺钢枪兵者,正随着盾兵前进伺机而动。
整齐队形气势盛人,黑袍一剑出,击中盾兵,只闻‘铛’的一响,却只见黑袍的那道剑势仅在青铜盾上留下了一道浅痕。
既然被剑势被阻,那便从上方突围,黑袍观察阵行后,只有上方有机会跃出,遂做向上腾跃。
唰!
正携李承俞屈膝欲上,忽见外围还有一圈手持弓弩的弩兵,各个已经搭弓上弦,就等黑袍向上突围,到时不将其射成刺猬都没有天理了。
黑袍见状,原来是子书华庭故意给自己留着的口子,于是立即打消了向上突破的念头。
而子书华庭见黑袍渐渐失了优势,却得意道:“别挣扎了,你是逃不出我的阵的。”
黑袍提剑对指,“我倒要看看中都的骠骑将军能有些什么过人本事?”
子书华庭年轻气盛,怎受得了这般轻视,当即立道:“黑袍勾结东颐细作,就地正法!”
“是!”
有盾兵挡前,自是不惧黑袍剑势,遂得令再攻。
黑袍单手持剑抵御兵者,剑如游龙,腕抖翻花剑,气势逼人,墨苍穹与盾兵互不相让,竟一时僵持起来,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不止四手,且还有李承俞拌住手脚,如何能长久抵抗?黑袍就算是再厉害,也一时无法将这些兵者解决,论单打独斗,兵者自然不会是武者的对手,但若是群攻,兵者自然也不惧这类只突破一、二道武格的武者。
因一、二道武格乃是身道与力道,具有强悍的力量与身体,可对于兵者来讲,这并不能威胁他们,这也是兵者不怎么将这类武者放在眼里的原因,但如果是突破至‘行’格的强者,这类武者具有相当诡异的身法速度,那兵者群攻的优势也便没有多少了,但这类武者都去寻找更高的追求去了,没几个愿意为这些凡尘俗事烦心。
就当黑袍无力招架节节败退之时,兵者外围传来苍老低沉却有力之声。
”哪个不识相的敢在冬临城下撒野?“
众中都兵者闻言立刻便收了招撤了阵势,且让出一道。
随后,兵者纷纷侧首向道口望去,只见老者身着金甲银袍,头顶雁翎钢盔,腰佩一柄雕花大剑,迈着龙磐虎步气势威严的就踏入道中,众人恭敬齐声高呼。
“参见东伯将军!”
此人正是中都东境右先锋骠骑将军东伯浩然,见城下哄闹便下城查看,却又见有人滋事,质问道:“你们不去抓紧时间清理城中细作,在这里扰事做什么?”
子书华庭见东伯浩然前来,亦拱手作礼,道:“东伯将军,细作已找到。”
东伯浩然饶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子书华庭,“在哪?”
子书华庭指着黑袍搀着的李承俞,道:“在那,不过黑袍不肯让人,所以末将就下令抢人了。”
东伯浩然亦认出了黑袍,疑问道:“黑袍,你在做什么,还不把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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