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12-6 20:40:44
20章之3
“黎亭老师,我倒是不担心你,你有个使劲的地方,你们两个,卫平,沙云,你们都是些黄花崽,冒有呷过女人的肉,要是看了片子硬是过不去,自己跟自己练一练就算了,或是快点找个自愿上钩的妹子做枪靶子,有一条千万来不得呀,千万莫拿班上的学生妹子当枪靶子,那样雷公老子会劈你的,派出所会抓你的,法院里会派你的,要是带了铐子坐了笼子,咯一世就冒得出头了,刨根挖底起来,我这个校长还算个贩黄的,千修德,万修德,莫去拿班上的学生妹子当枪靶子啊。”
洪永余脸色苍白起来,反复看着我们三个,好像我们是未来的强bao犯。
“校长,我要是犯了事,绝对不告发你,不过呢,你要到笼子里来送饭,还要送大片牛肉。”黄沙云讲。
“我要是进了癫子医院,你也来送医药费,不送的话,我姓梁的就在邵阳街上喊你的名字,搞得邵阳街上个个晓得你。”梁老师的威胁最恐怖。
“倒带子,倒带子,刚才和你们打讲去了,最好看的地方冒看到,倒带子,倒带子,永余,你听到了没有?”
“你身上冒生手啊,要倒自己倒。”
“大家认真些看,珍惜时光。”姚卫平讲了句正经话,室内顿时只剩肉涛声。
从财政所回来,猫头鹰叫得欢,田野,山峦,都泡在夜的黑水里。
三个壮年人,三个后生家,都泡在毛片的黄水里。
花田中学,立在那高高的台上,像座山神庙。
我忽然自责起来,我是什么人?我本佳人,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五六张毛片的时间,足够阅读一篇千字的英语阅读文章,做一套模拟试题,看十页马列哲学,我却全花在看毛片上了!
我从毛片的黄海里挣扎出来,又陷在懊悔自责的汪洋大海里了。
回到学堂,墨黑墨黑的,扎起裤脚,像是排雷兵一般,蹑着脚到一楼的茅厕里,生怕踩着粪便和蛇,老鼠在黑暗里欢快地吱吱着,揭开裤裆,亮出枪,轰隆隆热气腾腾,那些龌龊的念头,那些年少的冲动,那些吼叫的魔鬼,都化成柱状的液体,射进槽子里。
一次小便如同一次修行,仪式完成,两个头都冷静下来,道貌岸然地回了二楼。
先去小四的房间。
蹑手蹑脚,进教室,开门。
台灯亮着,蚊帐开着,小四睡着。
料峭初春寒风,吹得教室里窗户上那些御寒的薄膜哗哗响。
我坐下来,在昏黄的灯光里,看小四熟睡的样子。
她长发披着,但是没有凌乱,好像夏天一从旺盛的杂草,覆盖着脸,覆盖着肩。
她抱着被窝和枕头,腿还在床沿,鞋子也没有脱。
是睡着的?还是气昏的?
我坐到床沿,感受她的呼吸。看到她的泪光。
那泪光,很隐约,不是最亲密的人看不出来。
我去擦。
她醒来。
“今天夜里你姓宋吗?”她抓住我的手。
“姓么子宋?”我没反应过来。
“送钱的送呀。”
“送么子钱?”
“你们不是打字牌去了吗?”她怀疑起来。
“喔呦,冒得进也冒得出,持平。”我慌张起来,举止失措。
hhytsj 回复日期:2008-12-6 19:15:41
“何以解忧,唯有。”
俺冒看过毛片
------不至于吧?
日期:2008-12-8 7:58:09
21章之1
“柳郎,今夜里你到底做么子去了?”
“打牌呀,我告诉你了呀。”
“那是我提醒你的。”
“你早提醒我好了,我就多进几块钱。”
“我提醒过你了,你不听。”
“你提醒过我?你不一直在屋里困觉吗?”
“滞坨啊,猪脑壳啊,我提醒你读书呢。”
“我又不是你班上学生,你提醒我读书做么子?”
“柳郎啊,我恨不得你是我班上学生呢,让我管得死死的,让我管得服服帖帖的。”
“夥咦,你咯妹子,还冒过门的堂客,就咯样子管你男人了。”
“哪个是你堂客了?你要是不考上,你讨得到堂客吗?”
“喔,你的意思我晓得了,你就是要看准我考上研究生才嫁与我,原来你看中的是这个呀。”
“你愿意哪样理解就哪样理解。”
“那要得,我们甩开手,我做我的农村教师,你嫁你的研究生。”
“我懒得跟你讲,你冒得出息,我要困了。”
“那我行,我再也不过来你这边了。”
“你行啊,你行啊,反正我的苦心你不晓得,给你好处你喊肚子痛,冒得良心的男人。”
“那好,我过去了啊,我过去了啊,我当真地过去了啊,我再也不过来了啊。”
“你过去啊,你行啊,我又不是嫁不脱,我又不是非研究生不嫁。”
“行就行,我又不是讨不到堂客,像你这等样子的妹子,天下地上到处走,随手一抓一大把,甩你就好比吃个瓜子吐壳一般。”
“那当然,我赵四美长的丑,比你那个湘中师专十佳丑多了,你去深圳找她呀,去表达你的暗恋啊,看能不能感动她,现今有的是公路铁路,打张票就可以去找她,哼,还亏你每次跟我提起她就情意绵绵的样子。”
“找就去找,我还坐飞机去寻她,人家比你温柔多了。”
“姓柳的,那好,反正话也讲清楚了,我赵四美又丑又性格不好,我们这就拜拜,你去找你的佳人,我做我的乡里妹子,我们两个就算是路上碰着的生人。”
“那好,我行,我行,我当真地行了啊,我再也不过来了啊。”
“你行,你行,那个姓邹的漂亮妹子在外面等你呢。”
我鼓着嘴巴,挺着胸膛,大踏步出了小四的香闺,本想重重地关上门,却还是轻轻掩上。
回到自己办公室宿舍,拉线,灯却不亮,再拉,线断了。
难道这是一个关于我们爱情前途的预兆?
笼着袖子坐在竹椅子上,屁股冰浸冰浸地;想着小四的功利,心里冰浸冰浸地。
这女子不能做堂客,太功利了,原来就是冲着我的研究生前途来的,幸亏我识得早。
然而,我却没有识破真相的快感,只是闷闷的。
泡在黑暗里,看过的那些猛浪镜头又在黑暗里浮现上来,一幕一幕地上演,郁闷是一大桶啤酒,而郁闷中的闷骚是啤酒桶里浮起的泡沫。
胳膊弯里没个妹子抱,真是冰凉寂寞,像在古墓里一般。
人家杨过在古墓里抱着温柔漂亮的女老师,我呢?
没了妹子抱,我一时又懊悔起来,本来今晚做了格调不高的事,已经是我不对了,我还对人家动气,不对,不对,搞得现今冒得温温软软的妹子抱了,哎,抱本书吧。
哎呦,开关线断了,有书没得看,还是自己的肉体抱着自己的灵魂睡觉吧。
我倒入被窝,沉沉睡去。
小四讲什么就中什么,佳人邹华宇果然在外头等我。
在外头的邮箱里等我。
毛片事件的第二天上午,我就收到了邹华宇的来信。
内容短,讲的却是凄凉:“深圳让我很累,这件华丽的外衣我都没有信心穿了,先回原单位吧,我是手里拿着明天北上湖南的火车票给你写信的,你还好吗?考研吗?谈恋爱吗?还是安于乡村教书的职业?有空再面谈。”
原来佳人也混得一片草木萧瑟,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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