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不若再陪我走走?”
“好。”两人走到芳菲苑便停下了脚步。
“我记得这里很是美丽,如今怎地荒废了?”说着迈步走进,在干涸的池边缓缓坐下。
“曾有主,后无主,便成了如今模样。”说完随意的坐下,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没答,他亦没有等她回答。
“太子哥哥,你们人为什么会变呢?”乾苍璃没有说话,最怕生在帝王家。
“我有些难过,又有些释然,就像一个故事一直没有结局,如今却终于剧终了。”
“为何不哭?”
“哭能改变什么吗?失去的会回来吗?也许有那么一瞬间我难过的不能自己,可眼泪就生生的卡在眼角,时间长了也就干了。”
“即使结尾不尽如人意?”云看着他笑了笑。
“怎能事事如意?然我并不喜做那悲剧之人,便是不能成为喜剧也断然不想成为悲剧。如此便只能委屈他人去做那垫底之人了。”
“不觉得我很卑鄙吗?”
“不。乐见其成。”说完后两人相视而笑不再多言,安静的坐在那看着天空发呆。许久后,初冬不得不提醒他们,寿宴要开始了。
“小姐?”云点点头,缓缓站起身拍了拍灰尘。
“,你当知晓皇室无亲情,若有一日我与他......”云诧异的回头看向他,两人视线相交,云皱了皱眉。
“我这人向来护短。”
“若从前必是你伤他一分我伤你十分,如今,我并不爱多管闲事。”
“但你最好还是拖的晚些。”
“我怕我会忍不住。”
“呵,你可真是坦白。”
“视你如兄如友。”
“如此,甚好。”乾苍璃释然一笑,当年他也曾迷恋却悬崖勒马,一生唯一人尔是她的追求,那一刻他便知他们无缘,是以不曾多求,如今方可全身而退,可惜了他那自以为是的弟弟。
也许,该谢谢他,谢谢他的蠢笨如牛,丢了那颗最亮的星星。
“白芷凤太子到。”
“仓硕栗阳长公主到。”
“公主殿下幸会。”白晨凤看着眼前看似娇柔的苍幽寒暄道。
“太子殿下有礼。素闻殿□□弱,此次却亲自前来,这乾苍国君好大的面子。”边说边扫视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子,看起来十足的书生气,柔柔弱弱斯斯文文。
“哪里的话,素闻公主深居简出,这贸然出行莫不是招驸马来了?”
“莫不是太子垫子有兴趣?”说着妖媚十足了对着白晨凤抛了个媚眼,白司怒的一步上前。“公主自重!”
“哎呀,奴家好怕怕!”
“白司。”白司回头看了看太子,咬了咬牙,退回他身后。
“家奴不懂事,惊着公主了。”
“可不是嘛,吓死人了。”
“公主莫不是真以为傍上凤丘便万事无忧?”
“怕不是殿下以为与乾苍结盟才是万夫莫敌吧。”两人针锋相对字字珠玑,偏就其他人看来二人是含笑攀谈,端的一副友好的画面。
“三殿下到。”众人窃窃私语,云坐在一边端着酒嘴角一勾也不说话,整好以暇的看戏。
乾苍瞧着众人隐晦的目光很是恼火却无计可施,只好坐在位置上喝闷酒,谁知一抬头便对上云似笑非笑的目光,生生憋出一股内伤,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白晨凤和苍幽意味深长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这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凤丘小侯爷到!”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朝门口望去,虽闻却从未见过其人,众人对这小侯爷也很是好奇,只见那人一身黑色狐裘,墨发玉冠,五官轮廓深邃,眼眸看起来幽暗又冰冷,俊美的脸始终挂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笑意,端的是邪魅异常。白晨凤的手在桌下狠狠握拳,看着他的眼睛满是恨意,当年你给我的,我必十倍百倍还之。
“听闻小侯爷所到之处必是血流成河,不知此次来这乾苍是想如何?”这话说的是相当不客气了,乾苍的官员听闻纷纷警觉起来目光紧紧锁着姬南,姬南也不在意,款款落座。
“你这病秧子都不怕过病气给旁人,我怕什么?”众人嘴角不禁一抽,这两位怕是有过节吧?这一开口就句句带刺。姬南见众人都看向这边,皱了皱眉。
“莫是因为我扫了诸位的兴?”众人一听纷纷收回目光,饮酒的饮酒,说笑的说笑。
“哪里哪里。小王敬侯爷一杯。”乾苍端起酒杯含笑说道,姬南挑了挑眉。
“你是?”气氛突然尴尬了下来,众人鸦雀无声。
“陛下驾到。”这一声驾到方才缓解了这沉默的尴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放在酒杯,跪倒在地。
“平身。有失远迎,诸位随意,莫要客气。”
“启明皇说的哪里话,我们自然不会同你客气。来之前父皇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生将贺礼送至,这可是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的。”便见一女子缓步走至中央,方才都注意瞧着那两位针锋相对,倒是没仔细看着公主的长相,此刻看来,真真是异域风情,生的娇媚,浑身一股魅劲。
“不知道公主准备的是何贺礼,不若拿出来大家开开眼见。”白晨凤含笑说道,苍幽扫了他一眼勾唇一笑。
“那是自然,不过乾苍地大物博怕是看不上这等小玩意儿。还望启明皇莫嫌弃才是。”
“公主自谦了。”苍幽看着启明皇笑的好不天真,啪啪啪,三声击掌便见几个仓硕士兵抬着两个大箱子放在了中央。
“这第一个嘛,不过是些珠宝顽石,图个吉利。”
“至于这个,可是我们花费了好些年培育的神花,乃我仓硕镇国之宝。”说着一把掀开箱子,一朵朵白色的花朵妖艳的盛开在夜色里,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这是什么花?姬南扫了眼那花眼神一挑,花?白晨凤也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似在思考。苍幽正要说话,忽闻一声女声
“罂粟?”
“太子到,云染郡主到!”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只见一女子一身纯白烟衫,浅蓝色的凤尾花小朵小朵的绽放在裙摆一步一晃动,真真是气若幽兰,那纤细的腰肢每走一步都轻轻摇摆,好似层层烟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加上那一身火红狐裘,真真是妖娆又清纯,却和方才的公主截然不同,那公主过分妖娆而这云染郡主偏就是将那矛盾的两者融合在一起,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生生叫人看呆了去。姬南看向她的一瞬间,手中动作一顿,扫了眼看呆的众人嘴角紧抿,眼睛血红之色一闪而过。白晨凤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紧锁,他自是知晓这云氏遗女,当年之事有他一笔,但眼前的人似乎与他得到的消息不甚相符,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目光扫向对面的云,正迎上他的目光,云对着他举杯一饮,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白晨凤一怔,这是一个十岁少年该有的表情?这对姐弟是怎么回事!乾苍璃也不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对着启明皇行了礼,扫了眼缓步走至中央的云后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苍幽看着眼前的女子蓦地有种危机感,那是一种女子的本能反应,她厌恶她!看着她一步步走至身前,弯身随意的折下一朵白花,放在鼻尖轻秀,温婉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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