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东在扑灭牛腩锅下面的酒精时,不小心把燃烧酒精带了出来,把桌布都弄着了。
川西刚举起酒杯,我赶紧把他的手攥住。
发财抱起可乐瓶子一顿浇。我这个心疼啊。因为紫微喜欢喝可乐。再说这不是拿钱往火里仍吗?
迁北再有钱也不能和央视比啊?
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兴安岭就着了。小沈阳春晚火一把,央视大裤衩子就着了。
火被可乐灭了。红中端起酒说:其实吃一顿饭的时间很短暂,跟喝酒一样儿一样儿地。一口一干,一杯酒就喝过去了Hang,一口没干,一个人就晕过去了Hang。
说完,一口干了杯啤的。
发财喝了很多,一时兴起,说:我们这一代
没有经历过六、七十年代父辈那样激情燃烧的岁月,没有磨难,没有牺牲。
没有经历八十年代那种自由思想的洗礼,不会不敢不想学六四时天安门广场的大学生为理想去亢奋、去呼喊、去流血。
也不像九十年代的天之轿子,一出校门,就有大把的机会等去创造财富和成功。
从小接受的是和父母接受过一样的爱国教育,长大接受的是和现在那些成功人士一样学过的数理化。命运却比他们平稳、平淡、平庸。
对于后浪推前浪的90后,仅管把我们拍死在沙滩上。可是我们又没有他们来得洒脱和肆无忌惮,没有理想,只懂享乐。
80年代,我们出生,苦日子已经过去了,好日子却还没来。理想和主义已经没有了,潇洒和放荡却不会到。
最终,我们只是被卡在中间,过去和未来的夹层中。想高呼理想和抱负,却发现呼喊不出任何东西,没有理想和抱负让我们去流血牺牲。想放荡潇洒,却发现我们已经老了,玩不动如今年轻人的东西了,我们连当个“垮掉一代”都不够资格。
白板说:什么都不是的一代……
红中说:应该是生不逢时。
川西说:多希望咱们的机遇就像找了小姐一样。鸡 #巴再湿,湿了再来。
我只是静静的听着。。。
发财说:酒喝多了,话也多。高兴哈。就听我罗嗦吧。呵呵。
白板晃着酒杯说:没机遇还算了,学90后一样玩笑人生就得了,关键我们还有理想,最痛苦的就在这里,越是放纵自己,其实越是苦闷,最后连这苦闷的力气都没了,只有麻木。
白板喝了口酒,接着又说:我们这一代,大学里谈恋爱的人那么多,当中有多少是真正的爱情?两个人根本都没当真,但是每个人其实都隐隐地渴望着一份真挚的爱情,但是为什么结果大多数校园情侣的最后都不免世俗化……
走出校门后的功利性目的婚姻就不谈了,我一直很费解,为什么大学里的爱情看着像真的,其实大家都在玩一场名叫恋爱的游戏罢了,很多时候都在想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
女的都目光呆滞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我感觉每个人心中多少都有微妙的感触。
紫微悄悄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深情的望着她。
白板的遭遇,好像使他长大了好多。
发财说:我们早晚会被取代。
白板硬生生的说: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稀里糊涂的被干掉,大都还不会觉着痛苦。但是明明已经醒着,却无法挣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什么都没干,就灭了,比上一种实则要痛苦得多。
我突然想,这一震能震醒这些80后的大学生吗?
迁北结了账。
一行人喝得晕乎乎的回去了。
到了宿舍,白板坐在靠窗台的上铺。拿着吉它晃着身子悠然的弹着。我以为他们弹吉它的是跟着音乐摇摆,原来是因为酒喝多了的结果。就像爱做多了肾会虚一样。
白板的吉它弹的很好。我没事就让他教我弹《故乡》和《完美生活》。
白板喜欢坐在窗口望着天空,挥动着忧郁的琴弦。
对面楼的女生也会拉开窗帘,探出头来,托着腮帮子微笑的听着。
这些弱智的举动全部被躲在白板身后的祥东尽收眼底。那架军用望远镜甚至都可以看清脸上的痘痘。
第二天醒来,祥东起来比较早,他在把大家都吵醒了的时候,向大家宣布,他的牙刷在放假前被他处理掉了。
川西给了他一支黑人牌的新的,自己继续用放假之前的。
红中显得特别气愤,因为他的牙刷从入学来就没换过!把刷头的毛都刷成锡纸烫了。还没有舍得仍,也许刘婵就是看上红中这么专一这一个优点!
红中责解释说:要把牙刷厂搞倒闭了!
祥东骂骂咧咧的回来,说:我操,这他妈是牙刷吗?都能补车胎了!
川西说:新的啊,第一次都给你了!
祥东无奈的说:嘴都刷流血了,这他妈谁给谁第一次啊?
红中兴灾乐祸的说:牙刷就像女人,你得慢慢把她的刺磨软了,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就给你第一次呢?
祥东说:黑人真他妈黑。
中午祥东从班里回来说:要举行篮球比赛了。
大家很是高兴,因为谁都喜欢为荣誉而战,更何况有篮球赛的地方就会有女人。
每天下午,我们几个都会堆在球场上,红中总是脱了T恤,露出他那一大一小的胸肌。
紫微,刘婵,雅静也会出现在球场旁边,买水给我们喝。
祥东的个子不是很高,控球能力比较强,平时又喜欢那么一点AND1。
发财185cm的个子,再加上肉盾红中的配合,别人在篮下都没有什么机会。
祥东与发财单挑,曾经把发财晃了一跟头,发财也曾盖祥东几个冒儿。。。
我跟白板打前锋。川西以前在学校总打流氓球,平时总练习肘击。一般不到重要时刻不敢让他出马,但出来绝对就是一匹黑马!
比赛那天,紫微把洁也叫来了。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每个球场周围都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比赛时,我们班以我们宿舍为主力,还有几个打得不错的属于二线。
在场上来回奔跑,我嗓子干得都快冒烟儿了。由于平时打球节奏没有那么快,习惯了慢打,一真正对抗起来,气氛特别紧张。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打了10多分钟,我们就领先了10多分,打的很轻松。
发财抢板摘下一球,传给了祥东,祥东快速运球,我和白板交叉叉底。
祥东晃过对方一个球员,另一个长得像猩猩是的跳起封盖,祥东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地震时,楼板压了下来。
在空中直接把球甩给了我,接了球,我一个转身,并没有翻腕儿,跳起空投。
球打在了篮筐儿内侧弹了出来。发财卡住两个人。准备抢板。
紫微在场外给我加油,我怎么可能让不进的球丢了。我这个儿也不是白长的。
我跑了两步跳了起来,结果在触碰球的一刹那,旁边的大猩猩撞了我一下,我手一偏,球又被我捅了起来,我顿时感到一阵疼痛。
我的中指肿了。
我咬着牙,对着对方的队员们举起了胖胖的右手中指。
川西跑过来说:没事吧?
我说:我操,你试试?
川西阴笑了一下说:我给你报仇!
发财他们也过来了,我赶紧说:别让川西上,一会死人了就不好了!
川西说:我操,我又不是江户川、柯楠,到哪都得死人!
发财把他拉下了场,说:你是黑马,你是必杀,不能轻易出马。
我说:你们继续打吧,加油!
我被紫微和洁拉走了。
洁拿着东西在外面等我们,我和紫微进去看中指。
反正中指都肿起来了,暂时也上不了场了。我干脆弄得严重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医生把中指缠了厚厚的纱布。
紫微说:我穿的裙子,你等我回去拿钱吧。
我说:你别来回跑了,我带了。
我出去找洁要包拿钱,洁显得很奇怪,没有给我,非让我用她的钱。
我也没多想,拿着她钱给了医生。
等我们回来,比赛已经快结束了。
我怕手放在下面会导致血液不循环,我的手永远细不回来了。
所以,我的中指一直单独向上竖着,对手班的啦啦队一直瞪我。
但是瞪也白瞪,我又不是故意问候你们母亲的。
裁判挺着肚子,深吸一口气,结束了这场比赛。我们就像现在考
类似公务员之类的职务都是靠关系一样,属于内定的,很轻松的赢了这场比赛。
一群人就像奥运会各国的入场队员一样,乱糟糟的回去了。
到了宿舍,白板发财他们脱光了,拿着水盆杀向了水房。
我看川西做在电脑前发呆,便问:干麻呢?不会因为我说不让你上场而郁闷呢吧?
川西说:我操,我至于吗?我昨天在网上看上一身NIKE
和一双鞋,才三百多。我昨天汇了钱,今天联系不上了。郁闷啊
我好奇的说:在淘宝吗?
川西说:不是啊,就一网站上看的挺漂亮的。
我无奈的说:这你也信啊?你被坑了。
川西气愤的说:操他妈的,我还想上场时穿呢。
我也不好说什么。
川西又说:这得洗几回脚啊?洗几回澡啊?特殊按摩几回啊?找几个女人啊?
红中端着盆擦着头发推门进来说:又找什么女人啊?
川西不语。
红中边穿衣服边说:找女人得动脑子,虽然现在女人都精明了。你看人家研究生毕业的找女人的方法就特别牛逼!而且还都是美女!
川西立刻特别精神的说:那研究生怎么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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