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女孩到中年的历程》
第47节

作者: 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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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莉云这边呢,不愁喝不完,陈西6点左右来挑水,茉莉黑跟着,两个人来回5趟后,可以喝很多牛奶。茉莉妍和莉云也喜欢喝,4个人喝一大盆不在话下,晚上仍能每人吃两大碗米饭。

  大家都觉得,这样的生活美醉了。茉山因为工作忙,不能经常回来,听着妻女说吃东西的滋味,每每都为她们高兴,再嘱咐凡事小心些,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茉莉黑满心期待马上可以去广州住两个月时,家里出事了。茉莉黑从来没想过,奶奶会死掉,她仔细观察过奶奶的气色,并认真地摸过奶奶的脉,很健康。茉莉黑还悄悄地给奶奶的开水壶灌了灵泉水的,这灵泉水自带治疗功能,是能强健体质延年益寿的。可奶奶宁如君却在这夏天的一个晚上静静地去了,家里人第二天上午才发现。奶奶神态安祥,走得无声无息,没有留下一个字。
  当地的医生检查后说,奶奶可能死于心脏病突发。茉莉黑一头雾水,奶奶明明心脏很好的,但她也知道医生不可能说假话。那就是自己的医术可能还需要改进,要不就是奶奶突然一下心脏不好了。奶奶死了很久才被发现,茉莉黑回天乏术,没有办法救活她。得知妈妈去世,茉山从云泽中学急匆匆赶回来,在妈妈灵前,他看着茉莉黑,茉莉黑摇头,茉山便知道没有办法救活妈妈了。茉山把悲痛咽下,开始安排妈妈后事。

  茉青、茉剑在妈妈灵前伤心地哭着,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妈妈走了,他们从此没有了妈妈。多少岁在妈妈面前都是孩子,而对于孩子来说“妈妈”这两字,意味着温暖的怀抱,呵心的话语,包容、原谅一切的胸怀。
  在大伯和叔叔的哭声中,伯娘和婶婶带着孩子们进来一起跪在灵前,哭声震撼了整个房屋。茉山和莉云没哭,他们没有时间悲伤,他们得找人平整墓地,准备食宿,接待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亲人。他们把茉莉妍和茉莉黑扔给了茉莉成,让茉莉成领着两个妹妹呆在灵前,有人来祭拜了就和伯伯叔叔们一起跪下还礼。茉山和莉云不担心忙起来饿着孩子们,之前莉云带着茉莉黑过来的时候,在路上就让茉莉黑从空间拿了很多充饥的食物,用一个黑色的布袋装着,这些食物都是茉莉黑在那小土地上种的,主要是饼干和糕点。茉莉黑还背了一壶灵泉水,这里都是她的亲人,她信任的人,空间说的,灵泉水可以给予信任的人用一些。

  在悲伤的气氛中,茉莉黑感受到淡淡的雾气在停灵的屋里积聚,停留在每一位痛哭的亲人头顶。她好像看到奶奶慈祥的脸映在雾中,目光注视着她的子孙后代,眼神充满爱怜和不舍。“奶奶,你为什么不等茉莉黑来救你?”茉莉黑冲着空中的奶奶无声地说,她知道她说的话别人听不到,因为她发出了声音,而站在边上的茉莉成和茉莉妍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茉莉黑,奶奶一直知道你很厉害,你就是有福气的灵娃娃。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要让茉家兴旺。奶奶走了,茉莉黑再见,我的亲人们再见。”奶奶的脸在雾中若隐若现,最后消失。茉莉黑怅然地望着这雾,奶奶刚刚还在这里的,好象只我一个人能看到奶奶,他们都全然不知奶奶刚刚来过了,奶奶告别了,奶奶消失了。
  茉莉黑无比心酸地想起刚才这一刻,想起奶奶的嘱托,奶奶是把茉家兴旺的责任托付给了茉莉黑呀。这位智慧的老人,她早已看穿了茉莉黑的富足、聪颖、奇特、灵秀,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过,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看着。
  而刚才这一刻,应该是奶奶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她在彻底消失前将茉家重托给了茉莉黑。
  生命是这样奇妙又轮回,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茉莉黑5岁的脑袋瓜有点不好使了,奶奶就这样永久地消失了,她呆呆地望着那雾气出神。生命是这样脆弱,脆弱到茉莉黑就睡了一觉的功夫,奶奶就没有了。而刚刚雾气中的奶奶,已经不是生活中的奶奶了,茉莉黑摸不着。
  茉莉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奶奶,奶奶,你为什么不见了?”她这一哭,声音哄亮又悲痛,让伯伯叔叔们更加悲痛,这些血脉相连的亲人们,在这间屋里哭成一片。茉莉成一直忍着不哭的,他是男孩子,流血不流泪。可看着茉莉黑哭成这样,想起再也不会有人拍着他的头说,“我的乖孙子回来看奶奶了,来,奶奶给你糖吃。”不由得也悲从中来,抽抽涕涕地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手拢着茉莉黑。

  茉莉妍也哭了,她才11岁奶奶就没了,她的同学都是家中奶奶健在的,她没有奶奶疼了,好想奶奶。她听到茉莉黑在神神叨叨地,“奶奶,茉莉黑要是昨晚和你在一起就好了,茉莉黑为什么昨晚不和奶奶在一起?奶奶放心,茉莉黑听话。”茉莉妍从来没看到过茉莉黑这样悲伤的样子,她怎么觉得茉莉黑还有点自责的情绪。
  茉莉成想起爸爸和妈妈给自己解释广州房子的由来时,曾提到茉莉黑和奶奶制药,现在听到茉莉黑这样大声哭,边哭边后悔,心里特别难受。茉莉黑才多大,5岁的孩子呢,现在茉莉成有点相信爸爸和妈妈说茉莉黑会治病不假了,也许奶奶是教了她熬药。“茉莉黑不哭啦,不要怪自己,说不定你昨天晚上和奶奶在一起,她发病的时候你睡着了也不一定呢。人的生死呀,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就算你发现奶奶发病了,也不一定就能救活的。”

  茉莉成难得地像个大人照顾着小妹妹,大妹妹茉莉妍他顾不上了,反正茉莉妍除了哭,也不乱动的,就跟着他呆在奶奶灵前。村民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排着队祭拜,一些年长的和宁如君相熟的,不禁抹起了眼泪,叹息宁如君去得太早,才70岁左右就走了,扔下家里一大堆人,怎么放心啊。
  晚上,茉山和莉云张罗了三桌白喜事宴席,都是最普通的农家菜,水豆腐、油豆腐、青菜、面子肉等八个菜,大家围在一起吃。茉莉黑没胃口,她吃惯了空间里的菜,妈妈不许她拿空间的菜出来做酒席,怕人多嘴杂吃出不同,继而产生怀疑导致不安全。茉莉黑就听妈妈的,空间里的菜太多了,但是妈妈不许拿是有道理的。

  茉莉黑不吃,茉莉妍饿了吃了点,但也吃不下,被莉云把嘴养刁了。茉莉成象征性地吃了一碗饭,也不喜欢吃。他们三个坐在一起,挨得紧紧的。茉莉黑从背着的黑袋子里掏出了两包饼干,递给哥哥姐姐,又看了下桌子上吃饭的其他人,又从黑袋子里掏出了两包饼干放在桌上,奶声奶气地说,“伯伯叔叔,这是茉莉黑这次在广州玩的时候,一位爷爷送的,他要认茉莉黑做干孙女,还说要征求奶奶的同意呢,妈妈去问过奶奶了,奶奶同意的。现在茉莉黑没有奶奶了,茉莉黑看着饼干就想起了奶奶。”

  茉莉黑其实并不知道莉云问过奶奶没,是不是同意旷芝认自己做干孙女,她猜想莉云肯定问过了,奶奶也肯定同意了。因为,茉莉妍和茉莉成都知道家里在广州有大房子、小房子了,而茉山和莉云能够说出来这事,就说明他们用了茉莉黑老早就告诉茉山的理由,说房子是旷芝认干孙女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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