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肩膀上还有人,苍蝇点头像捣蒜,没有任何迟疑。
苍蝇的配合蔡根很满意,直接问小孙,
“我好像能看见灵物,不过看不见这个老奶奶,只能从玻璃门的倒影里看到,不知道为什么?”
小孙走到玻璃门前,用手摸了摸,嘿嘿一笑,
“三舅,咱家玻璃门是好东西,不过就是太懒,不愿意干活。”
又来到蔡根身边,小声说,
“苍蝇哥肩膀上的不是灵物,你看不见算正常,怨念太重,已经成煞了,再熬一段时间,苍蝇哥出门就得遭雷劈。”
蔡根很好奇,
“遭雷劈?因为做的坏事多吗?”
小孙对于蔡根的问题更好奇,这个苍蝇哥不是他朋友吗?难道是个坏朋友?摇了摇头,
“做一般坏事也不可能遭雷劈,是这个煞会遭雷劈,牵连着苍蝇哥也会被雷劈死。”
奥,原来这样,这算是同归于尽的做法吧。
看样苍蝇确实招人恨,总说他遭雷劈,最后真遭雷劈,这算不算自己嘴上开光了?
从田玲玲的事情开始,自己嘴开光已经确定了,自己现在也不算是普通人了,只是对于自我的认识还没有提升上去。
蔡根心想,还是帮一下这个孙子吧,做事不地道,也算多年的朋友。
“大娘,你能下来咱们聊聊吗?”
蔡根对着苍蝇的肩膀说着,苍蝇一动不敢动,眼看着冷汗从他眉角流进眼睛里,然后还不敢眨眼,非常痛苦。
老太太听到了蔡根的话,不过压根没搭理他,还是坐在苍蝇的肩膀,阴毒的盯着苍蝇,好像在说,你也拿我没办法,我跟他同归于尽定了。
对于私定终身的老太太,蔡根确实没有什么办法,看向小孙,
“小孙,你有什么办法吗?”
小孙也是一脸无奈,
“三舅,如果是我342世以前,我咳嗽一声,她就没了,现在没辙。”
哎,没辙就不要替以前的自己吹牛白了,要谦虚。
蔡根对小孙很遗憾的说,
“昨天还有个地府办事员谢不安在呢,不过好像被灭口了,要是他还在,肯定有办法。”
蔡根说到谢不安的时候,店里的门再次被打开,谢不安和小七走了进来,不过没有牵着手,
“蔡大神,你喊我?我在门口等一天了,外边真冷。”
说着还炫耀的搓了搓手,好像在显示外边有多冷,或者在显摆自己有两个胳膊了。
你一个地府的办事员,难道会怕冷?这样做戏给谁看呢?难道是给苍蝇?
小七是个好孩子,冲着蔡根就喊,
“蔡叔叔好,我想喝果汁。”
恩,喝吧,昨天那一出戏是演给自己看的,可惜了那二手的灭火器。
这些异类脑回路真是看不懂,昨天装死,今天又来,什么意思?
蔡根去做了一杯果汁,不忘培训一下小孙,给小七放在桌子上,小七马上拿起果汁,不忘道了声谢谢,就开始喝。
蔡根盯着谢不安,
“老谢,你等着喝茶呢吗?现在这情况,怎么办啊?”
谢不安也看向了苍蝇肩膀,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对着那个方向说,
“老太太,别逼着我动手,下来跟蔡大神聊聊。”
地府高级办事员的身份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老太太显出了身形,神色露出了惊恐并且远离谢不安。
蔡根一看现出身形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找了一个最靠里面的餐桌,让老太太和苍蝇过来坐下,开始商量。
小孙没有过去,盯着谢不安,
“以前去下边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
作为一个几百年的老灵,被一个普通人这么一问,谢不安有点发愣,自然的点了点头,
“300多年前到下面开始工作的,时间不太长,你是哪位?”
小孙叹了口气,好像和谢不安没什么交流的兴趣,不过既然来了,还给蔡根办事了,算是客人吧,敷衍的说,
“我是新来的服务员,你叫我小孙,或者孙爷爷,或者孙祖宗都行,你都不吃亏。”
这么聊天很新颖,谢不安不是很适应,不过既然是蔡根的服务员,也不是外人,也不敢得罪,还是挑好听的说吧,
“孙祖宗,你好,我是谢不安,你叫我老谢,小谢都行,下面高级办事员。”
小孙看谢不安说话很上道,就想多聊几句,
“我也30多年没下去了,孟婆上次就说减肥,现在成功了吗?”
那是孟婆,往大了说是幽冥之神,往小了说也是十殿阎王同级的存在,谁敢去摸她的腰粗细?谁又敢问她减肥成功与否?
谢不安一头冷汗,岔开话题,
“孙祖宗,他们谈得还顺利吗?”
小孙听到这个话题,很无所谓,
“哎,顺不顺利,还不是我三舅一念之间,你担心业绩,去帮忙啊?”
谢不安打死也不敢去参与啊,来以前白无常已经下了死命令,怎么选择全凭蔡根一己之念,不得有丝毫干扰,否则魂飞破散变成屁。
这小孙是蔡根的外甥?没听说有这个亲戚啊?还认识孟婆?
身份很可疑啊,这次回去一定问问领导,蔡根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先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领导的业绩,全看蔡根的心情了。
讪讪的笑了笑,在小七旁边装雕刻。
小孙也没傻愣着,摸了摸小七的头,眨了眨眼,回后厨刷碗去了。
小七被摸得一阵毛骨悚然,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摸了一样,冰冷的身体更加冰冷,嘴里都传出了哈气,果汁杯都是一片白霜。
蔡根递给老太太一根烟,
老太太由于远离谢不安,神色又变得有点阴沉,不过谢不安还在屋里,自己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接过烟,没用点火,就着了。
蔡根很好奇,不知道什么原理,难道煞气可以点烟?这算附加属性吗?
自己也把烟点上,尽量亲切的说,
“大娘,那么多追债的,你为什么认准他呢?”
老太太盯着苍蝇,没好气的说,
“这孙子是挑事的,就他咋呼最欢,欠钱比他多的,都没他能咋呼,还看上我的金耳环了,那是给我闺女结婚用的。”
说到闺女,老太太戾气不见,眼圈一红,就要哭,不过随即想到苍蝇他们的可恶,又满眼阴毒起来。
苍蝇是看不见老太太的,只是傻呵呵在旁边看着蔡根对着空气说话,还给空气递烟,第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表情都呆滞了。
蔡根看看着苍蝇,心想你就是作死,伸手就给苍蝇一嘴巴子,给他一下打毛楞了,捂着脸,很委屈,
“老根,你打我干啥?”
一脸正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苍蝇别说话,蔡根继续和老太太说,
“大娘,这小子是不地道,我帮你出气,不过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你咋还这么想不开,轻生了呢?”
老太太除了坐在苍蝇肩膀,让他肩膀疼,还有以后引天雷劈死他,暂时也没有办法对苍蝇进行实质性伤害,看那一巴掌打得确实很解气,面容缓和了不少,对着蔡根开始念叨,
“小伙子,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也是没有办法,心疼闺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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