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坏我好事,断我财路,我的菩提籽啊,都包浆了,说碎就碎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站起身,走出这个房间,来到一个大厅。
大厅的灯都是关着的,秃子熟悉的打开灯。
那一排排空着的座椅在灯光下显出真容,足足有二三百张。
座椅对面,是一个小型的舞台,上面有一张很高档的实木桌子。
秃子坐到桌子前,拿出一颗烟,60元一盒那种,点上抽了一口。
然后快速的按灭,拿出那大苹果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老二,让你盯着那几个小额贷,怎么样了?”
对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让秃子很失望,按照时间来说,不应该这么平静啊。
“你继续盯着,一出事,马上告诉我。”
随后挂上电话,郁闷的又抽出一颗烟点上,这次没有抽一口按灭,
只是抽了一口,让烟在手指间自己燃烧,然后盯着那青色的烟,画出一朵又一朵祥云,安抚自己烦躁的心。
地府,白无常住所。
谢不安和小七,站在白无常的身边。
“七爷,事情就是这样,最后蔡根收了那个老太太。”
白无常面色阴沉,不断的思索每一个细节,这有点不科学。
黑无常性子比较直,不愿意相信,继续确认,
“谢不安,你确定,那是佛光护体?还包在凶煞身上?”
一拉小七的断臂,让黑白无常看,
“七爷,八爷,你看看我家小七的胳膊,就是被那佛光融化掉的,要不是我出手快,小七都化没了。”
看着小七的断臂接口,隐约还有意思佛光残余,在不断腐蚀着小七的灵魂,确认了,没有错,谢不安说的是真的。
这是需要多大的能力,才能保护凶煞而不伤凶煞?白无常不知道,黑无常更不知道。
黑无常给白无常点上一颗烟,试探的问,
“七哥,咱们要上报吗?”
心思很乱,抽了一颗烟,白无常烦躁的说,
“上报,报给谁?牛头还是马面?判官还是阎罗王?报给谁,最后怪罪的都是我们。”
黑无常一听就明白了,是啊,上面的领导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上报天庭还是找西方那些大佛理论?天庭有心思在抢地盘上得罪西方那群人吗?天庭也难受。
再有,现在地府名义上地藏菩萨是最高领袖啊,那怎么跟地藏菩萨说?你老家的人来挖地府墙角,薅天庭羊毛?
不上报,只能算是失职,如果上报,那就是导火索,挑事的,最后两边大佬哈哈一笑,算了,找个背锅的吧,会是谁?
谁上报的,就是谁背锅,谁让你欠。
谢不安也明白了,不过还是担心的说,
“这是我们发现的,没发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那以后咱们的工作也没法干了。”
白无常一瞪谢不安,几百年的岁数活到狗身上了,你是实习生吗?
“你干不了,不是有人能干吗?咱们是小虾米,咱们怕得罪人,有人不怕啊。”
恩,这算是挑明了吧?干不了找蔡根,虽然有点不地道,不过各有各的难处,蔡根难总比自己难要强。
而且,无论怎么作,上面也好,西边也好,只要作到蔡根那,就算是作到头了。
谢不安完全理解了领导的意思,那就是,没意思,大家都当做不知道。
“七爷,那蔡根要是问我,我怎么说?”
这回不用白无常回答,黑无常开始抢答,
“你说个屁?”
是啊,我是个屁啊,我说,我有什么说的,神仙打架,我不被牵连就好,谢不安终于理解透彻了。
白无常一扫刚才的烦躁,正色对谢不安说,
“小谢啊,多余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尽量把那些稍微符合点标准的,多往蔡根那送送,行就行,不行你就领回来,我们的命根子是什么?业绩啊,命轮不转,我们全吃土。”
用力的点头,谢不安赶紧说,
“您放心,我一定抓紧时间,不过最近蔡根那来了个服务员小孙,虽然是普通人,但是很可疑。”
黑无常对于谢不安的墨迹,失去了耐性,
“谢不安,爱谁去谁去,以后会有更多,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操那闲心?”
再次被训斥,谢不安也不说话了,也不走,就是拉着小七的半个手臂在那不动。
我儿子这算工伤,你们给解决吧,不解决我是不会走的。
白无常抓住小七的断臂一撸,佛光的残余不见,一条完整的胳膊出现在小七身上,跟新的一样。
工伤也完事了,谢不ān lā着小七磕头道谢,麻溜就跑了。
黑无常看谢不安走了,小声的问,
“七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叹一声,又点上一颗烟,白无常无奈的说,
“这些年啊,人间不灵,地府不转,天界跟着遭灾,很多神仙大能都陨落投胎了。一把牌打完了,洗牌重新打,抢地盘的抢地盘,占山头的占山头,估计谁也不是空手下去的,以后太平日子是没有了。”
这个说法让黑无常很害怕,这就不是整点业绩的小事了,这是一个掀牌桌的大事了,
“七哥,不行,我也得去盯着点,我不放心。”
白无常摇了摇头,制止住黑无常,
“你盯着有毛用,咱俩也不比谢不安高多少,老实在地府等着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蔡根等了一夜,小店流水在521元止步,后半夜没有什么惊喜,熬着吧,还有一个月外地的学生们该放假了,到时候生意就好了。
在条凳上躺了半宿,小孙还是去阁楼睡觉了,睡眠质量不错,由于偏瘦也不打呼噜,蔡根在楼下行军床,是睡了半宿好觉。
人也是奇怪,虽然各种奇怪的事情不断,只要店里卖钱,蔡根感觉其他的都是无所谓,没有那么重要。
早上5点多,蔡根被设好的闹钟叫醒,穿上大衣,就想去早市,小孙还没起来,算了,不要叫他了,出门后就把门反锁了。
早市不远,步行15分钟,以前更近,就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上,自发形成的早市,象征xg jiāo点管理费和卫生费,便宜卖点东西,满足那些需要养家糊口肯吃苦的人。
后来人越来越多,蛋糕也越来越大,各种名目的收费也越来越多,最后感觉收费不过瘾,图穷见匕,杀鸡取卵,启用了一个烂尾楼,规定好摊位,开始卖摊位收租金,费用增加了十倍。
能去早市卖东西的,能有多少钱?很多都是农村人自己家小园子种点东西,赶个早,换点油盐酱醋钱,或者老太太自己拿破布旧衣服缝点小垫,鞋垫什么的,全卖了也不够摊位租金啊。
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冲突,终究以前的老早市被疏散了,一些有点积蓄的就去了新早市。
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摊位租金增加了,早市物价也跟着上去了。
其实和蔡根外卖是一样的道理,饭为什么贵,因为软件的使用费贵,在一个传统的餐饮行业收取五分之一的纯利润,所有商家都难受的不要不要的,不过外卖软件进入资本收割期,谁也没办法。
消费者已经形成使用习惯了,贵也是整个链条一起涨价,最后吃亏的还是消费者,商家只能陪着,熬着。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