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人在东北的江湖岁月(我遇朝鲜美女的血泪往事)》
第10节作者:
蚂蚁公民 我简单看了一下中专学校名称,因为自己祖籍在四川,所以挑了两个那里的中专学校。之后临出门的时候,不忘提醒刘老师,“到时候可千万别耍赖哦”!
高考成绩在七月底下来了,我的成绩连大专录取线都没过,失落的我一下没有了任何豪情壮志,所有认识我但是不了解我的人都觉得很意外,这种意外转化为同情,又一次次廉价的伤害着我一点都不麻木的脆弱心灵。
相信不少高考落榜的兄弟一定都有类似的失落。
已经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艰难的拉下脸皮准备复读的我,这个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了重庆石油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拿着这张录取通知书,站在某个荒野上,目光眺望着远方,自己的命运面临着抉择,或者前行,或者退后,可能这一时的决定影响着一生的命运轨迹。
中专?这根本就是一种侮辱人的学历。重读?那不是更加侮辱人的事情吗!
最后我没有象很多小说电视中主人公那样潇洒的将通知书撕碎扔在风中,而是深吸一口气,在不走回头路理论的引导下,踏上了开放重庆的列车。
之后,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重庆江湖岁月
重庆归来
经过两年丰富多采的重庆中专生涯,我终于踏上了回归故乡的列车。
车到北京,告别了海军,丰田等人,按照约定,我带着敬东,老包特意去北京卫戍区(通县某部)看望特种兵哥们刘营长。
那句话怎么说,兄弟当中几大铁,一起同窗,一起抗枪,一起嫖娼,一起分赃。我们和刘营长除了无法一起同窗,现在就差一起抗枪了。
刘营长现在提了正职,而且随老领导调到北京,春风得意,见到这些兄弟也很高兴,特意带我们开车出去找个靶场打靶,我这是历史头一回见到真枪,五四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和二娃子那狗屁打火机手枪根本不是一个感觉,我打了几枪,后坐力太大,手腕子生疼,两个手握着还稍微好一些,但是少了些许潇洒。
另外刘营长按照承诺,带着大家去看军犬基地,在那里详细的和老包交流了很多养狗的经验教训,当时同行的还有一个姓田的副连长,这家伙是河南人,不到30岁的样子,虽然很健谈,但是有几分抑郁。我没有太注意这个家伙,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却很惊人,北京的哥们可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可以说震惊世界,这里暂且按下不表,以后再说。
在刘营长处住了两天,也算是彻底体验了一下军旅生活,圆了大家一个梦。我们告辞走的时候,刘营长答应有机会去大庆看我们,然后又偷摸的和我说,如果条件允许,一定要再去裸陪。之后刘营长安排司机送我们到了北京站,结果在火车站,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姜兵。
虽然才分开几天,但是老同学能在异地见面自然十分亲切,我以为他这是毕业之后要再回一躺东北老家,因为去胜利油田根本不用到北京倒车。但是姜兵诡秘的一笑,说他去大庆。
“大庆”?我有点意外,“你去大庆做什么”?
“我分到大庆了”?姜兵解释道。
“你不是分到胜利油田了吗”?
“后来找人要了个指标,我在学校没和别人说”。姜兵笑的很开心。
我恍然大悟,这小子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这个消息让我很高兴,开采专业分到大庆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一直以为很孤单,现在居然多了个同班同学,这确实是个意外的惊喜。
四个人在火车站办理完转签手续,踏上了开往大庆方向的39次列车。年轻人火力旺,在硬座挤着也丝毫不累,一路上欢声笑语,吃喝玩乐,指点江山,转眼20多个小时就过去了,下午五点多终于到达此行最后的目的地——大庆油田。
大庆油田这几年发展很迅速,有些地方半年不见就大变样,敬东他们也是第一回来大庆,他们对于大庆的理解和最初我对重庆的感觉一样——没有楼房,大街上几乎没有女人,所有人夏天都戴着狗皮帽子,油的麻哈的棉袄下面,光着大膀子,随时准备心甘情愿跳进化油坑,当肉体搅拌机。
实际生活中的大庆,还是很时尚,很现代化的一个城市,尤其人民的生活消费水平,绝对不是国内一般城市可以比拟的,在1994年,大庆的综合经济实力,还要超过重庆,排在全国各大城市的前20位。只不过因为是油田的关系,给国家奉献的多,自己留下的少,加上人口基数不够,所以不可能象重庆那么热闹风光而已。
姜兵,敬东以及老包家因为在外地,所以先在我家住下,等过几天再一起去油田新生联系处报到,大家吃完晚饭后,聚在我的小屋,一起研究到底哪个单位不错,大家眼光盯着效益好,地段好,工作清闲,能有更多机会升迁的单位,但是符合这些要件的单位太少了,所以大家最后只好耷拉着脑袋,闭上眼睛,一致决定生死富贵,听天由命。
第二天上午,我以前的哥们王道德,高旭伟,李三,二狗,四毛等人知道我回来了,纷纷来看我,他们现在技校也都毕业了,并且都已经分配了工作单位。我介绍他们和重庆同学认识,中午的时候,到饭店由王道德买单,给我们接风洗尘。
重庆回来的人喝了两杯酒之后,重新开始对未来踌躇满志,一扫昨晚的阴霾,一个个虎视耽耽,都准备在未来工作岗位中好好大展拳脚,一显身手,争取早日混入腐败的领导干部队伍中去,为日后包二奶打下坚实的基础。
大庆的同学这几年过的平平淡淡,没滋没味,这个小群体中好容易就出了我这么一个中专生,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有我才能够有可能带领大家一起脱贫致富,我就好比是一个红太阳,时刻准备旭日东升,普照大地。王道德他们那暗淡很久的眼神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被火苗点燃了。
爱屋及乌,王道德等人对于能够认识敬东这么多外地朋友,都很高兴,仿佛这些家伙将来肯定都是候选科级,处级干部似的。而姜兵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王道德等人一定是我大庆的黑社会朋友,将来万一发生意外可能还需要多多仰仗。
我很欣喜的看到大家能够欢聚一堂,和谐相处,仿佛这些人就是将来自己飞黄腾达的左膀右臂一般。
事实真是这样吗?
一切才开始,下结论为时尚早。
我分配的单位说好不好,说不好,也对付,企业真正落实了哪来哪去的分配原则,我被分回到父亲退休之前所在的单位,并且居然和哥哥冼龙一个班组。
这个毕业分配有恶搞的嫌疑!
我十多年之后依旧坚定的这么认为。
头一天上班,很多不认识的人都知道冼龙的弟弟——大学生分配来了,于是纷纷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搞的我莫名其妙,我本身有时候就是一个不太高调的人,现在分配如此高调,让我感觉在单位所有新同事面前,有种赤身裸体的感觉,这无形中确定了一参加工作,所有的裙带关系都定型了,和我父亲哥哥以前关系好的,可以有资格在我面前就倚老卖老,我就必须配合着必恭必敬,和我父亲哥哥关系不好的,人家直接就拿有色眼镜看待我,一副拒之千里冷若冰霜的嘴脸。这个成型的社会关系造成的压力可以说一直伴随我好几年,而压力解除的时候也正是我仕途没有任何希望的阶段。
所有新毕业生一定要切记,分配的时候要努力避免我遭遇的这个问题,除非你父母的人际关系能够罩着你健康的发展,而你还甘心在他们的阳光雨露的庇护下,茁壮的成长。
敬东,姜兵这些苦孩子被分配距离市区100多公里以外的边缘采油厂。
老包倒是不远,不过也要坐一个小时汽车才能到达。他没事总来找我,研究他的狗经。
那个时候电话才刚刚开始普及,通过写信,辗转了解到海军和姜兵分到了一起,关兴,董勇分到了中区一个建筑公司。至于丰田,周胖子,国军因为是油田子弟,则都分回了父母原所在单位,大家离的不是很远。但是想再次聚到一起打打杀杀,快意江湖,可能性就太小了。
和我分到一个单位只有一个校友,就是我和二娃子的兄弟罗旭决斗时,极不情愿在旁边站脚助威的那个共产党员志辉。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志辉这种人在社会上属于吃不开那伙的,但是到了工作单位,因为是党员,没多久就被抽到上面坐办公室去了,而我,海军,敬东这些所谓机灵的家伙却一直在基层抡着管钳,拔着井场上的杂草,好几年郁闷的无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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