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霆再次捏住她的鼻子,许念安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穆延霆趁机再次调开她的牙关,这一次,两个人口腔中的血混合在一起。
早已经分不出彼此。
“穆延霆你就是个病态,你就是个变态。”
穆延霆用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他直起身子,身体却还压在她的腿上。
他另外一只手抓起许念安的裙摆,手一扬,将她的睡衣从头顶退了下来。
身上一凉,许念安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穆延霆放开她的手,直挺挺的坐在她的大腿上,然后拿起旁边的被子将她包裹在里面。
许念安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她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穆延霆的左脸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高阳拿着一个大的旅行包走了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滚出去!”穆延霆朝着身后大喊。
高阳吓得哆嗦了一下,临走之前,他想,这个许小姐胆子可以啊。
穆延霆掐着许念安的脖子,他的眼睛殷红,像地狱走出来的修罗。
他问她:“你就那么想死吗?”
许念安的脸上挂满泪水,她的声音嘶哑,她死死地盯着他:“是,我想死,我想下去陪妈妈,我想去陪她”
许念安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她双手捂着脸,“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了妈妈,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穆延霆俯身一点点慢慢的靠近她,他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低头看她,他的眼中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他说:“你死了,谁来替她报仇?难道你想让你的母亲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吗?今天上午你还信誓旦旦的想报仇,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忘了吗?”
许念安一愣,忘了?她怎么可能忘了,她想要报仇,她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可是她拿什么报仇?
她凭什么跟整个袁家斗?
穆延霆温热却粗粝的指腹轻轻在许念安的脸上摩挲,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他的声音冷冽却坚定,他说:“许念安,别忘了,你还有我。”
许念安抬眸看他,她的眸光深深盯着他的。
那么幽深如深井。
她曾经一度以为她将身体卖给了恶魔。
可现在才知道,人心原来比恶魔更可怕。
眼前这个男人,他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但至少他把所有的筹码与条件都摆在明面上。
许念安问他:“那么这次,穆先生想要我用什么来交换?”
穆延霆的视线仍旧牢牢锁在她苍白的一张小脸上,半晌才开口,清冷的嗓音十分平缓:“你的心。”
许念安一怔,随即笑了,她说:“原来穆先生喜欢玩真爱大冒险的游戏。”
穆延霆没有否认:“确实很喜欢跟你一起玩儿。”
许念安又是一愣。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延霆却放开她,起身下床,从高阳拿来的那一个行李包里,找出一套还没有拆封的衣服,放到床上。
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高冷,淡淡的吩咐:“穿上衣服,陪我下去吃饭。”
许念安抱着被子,起身把衣服拖到自己面前,微微皱了皱眉。
穆延霆察觉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又弯腰从行李包里取出一套内衣丨内丨裤,递到许念安的面前。
许念安看她一眼,面上红了红。
忘了伸手去接。
穆延霆有些不高兴了:“难不成你想挂空挡出去。”
许念安极快的把穆延霆手里的东西夺过来,抬头横了他一眼。
穆延霆勾了勾嘴角,似乎心情不错。
许念安看他一眼:“你不出去吗?”
刚刚勾起的嘴角瞬间绷直,穆延霆的脸色沉了沉,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冷:“我刚才给你脱的时候,你怎么没让我出去,现在穿衣服了反而让我出去,你身上的每一寸,我哪里没见过?”
明明是很正常的要求,怎么到他嘴里反而显得她矫情了呢?
许念安咬了咬牙,把内衣内服拿进被子里,想要在被子里穿上。
身上骤然一凉,太空被被穆延霆扔到床下。
他站在床前,神情淡漠,嗓音清冷,他吩咐道:“在我面前换。”
这个变态!
许念安再次咬牙,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他八辈子祖宗。
许念安很快换好衣服。
穆延霆满意的点点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坐电梯去了二十六楼的空中餐厅。
刚一坐下,许念安的手机就响了。
是一条娱乐新闻推送。
平常许念安很少关心这种新闻,但是当她扫到标题上季袁两家联姻的时候,她点开了那条新闻:
季氏太子爷季丞钰下个月末将要迎娶袁氏千金袁诗柔。
文章洋洋洒洒几千字,将两个人猛夸一顿。
将季丞钰描述成一个情圣,为了安抚未婚妻的丧子之痛,提起举行婚礼。
图片上,袁诗柔穿了一件高级定制婚纱,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季丞钰的身上,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许念安的眸中燃起熊熊烈火,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害死妈妈却可以逍遥法外?
许念安退出新闻,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已经一片清明,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她说:“穆先生,带我回帝都好吗?”
穆延霆第二天就带着许念安回了帝都。
只是许念安没有听从穆延霆的安排跟他去锦园,而是去了姜初晴的公寓。
姜初晴刚刚录完节目,本想去平城看望许念安,刚下楼,就接到了许念安的电话。
看着许念安从一辆迈巴赫上下来,姜初晴将她拉到身旁,才低声问:“你不是说跟穆延霆结束了吗?”
许念安看她一眼,“咱们上楼再说吧。”
姜初晴点点头,跟她一起上楼。
车内的穆延霆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对司机说:“走吧。”
回到锦园,白启辰问高阳:“先生既然这么喜欢许小姐,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锦园这么大,难道还差许小姐一间屋子吗?何必让她去朋友那里借宿呢?”
白启辰跟高阳一样都是穆延霆的特助,只是白启辰工作的侧重点是公司的事物,而高阳则侧重于穆延霆生活方面的事情。
高阳讳莫如深的看了眼穆延霆离开的方向,凑到白启辰的耳旁小声道:“你见过主子被人甩耳光吗?”
白启辰一惊,大叫:“敢甩主子耳光,他是不是活腻歪了?”
高阳连忙制止他:“小声点,知道为什么你只能对公,而我却可以对私吗?”
对公是只只能处理穆延霆公务上的事情,对私自然是指处理穆延霆的私事。
白启辰很上道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遇事不惊慌啊。”
白启辰白他一眼转身要走。
高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昨天晚上许念安甩主子耳光的事情太过于震撼了。
他必须找个人分享一下。
白启辰被高阳拦住有些不爽的问:“又怎么了?”
高阳笑道:“刚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什么问题?”
“就是主子为什么不留许小姐在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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