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严肃地说：“大家静一下，听我讲。从现在开始，我们这次抵近侦察任务就称为鼹鼠行动。雷处长和我还有马政委改称鼹鼠一号、鼹鼠二号和鼹鼠三号。对新五一二总台改称大客人，新五一二小台改称小客人。对黑鹰计划改称为客人计划。请大家注意，绝不可以称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为大黑鹰和小黑鹰。明白了吗？”
　　众人齐答：“明白！”

　　只有王强答了一句：“小鼹鼠明白！”王强的回答引得几个人笑了起来。
　　刘永继续说：“工作队明天晚上出发，只有今明两天时间做准备。现在我把参加鼹鼠行动的人员名单宣布一下，各单位领导回去后通知本人。工作队分成监听组、侦察组、网络组、研究破译组、后勤组、联络组六个小组。雷鸣处长任队长，我任副队长。王风任监听组组长，王强任侦察组组长，吕蒙任研究破译组组长……”
　　当刘永念到王强任侦察组组长及侦察组组成人员名单时，王强频频向宋长河做鬼脸，得意之形让人眼热。宋长河不服地说：“有什么了不起！一会儿我找雷处长。我必须参加鼹鼠！”
　　各单位领导认真做着记录。
　　待刘永宣读完了人员名单之后，雷鸣又说：“大家一会儿回去后，马上通知参加行动的人员到这里开会，然后做出发准备。我和刘永副处长去碧海后，家里的工作就由鼹鼠三号马政委负总责，大家有事向他汇报。另外，监听科没有参加派队的同志重新组成三个科由马政委和宋长河统一指挥，继续对新五一二进行控守，发现情况及时同工作队联系。散会！”
　　宋长河听了雷鸣这番话之后，心就凉了，知道此次碧海之行彻底没有自己的份了。会议结束，各单位领导忙着传达会议精神去了。宋长河马上找到了雷鸣，要求去碧海。
　　雷鸣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这次行动决定不让你参加，主要是考虑到基地的留守力量比较薄弱，所以把你留下。几位领导一致认为你对监听和测向两套业务都十分内行，这次你提前判断出新五一二总台要出，说明你对监听也很在行。再加上你本身又是一位测向专家，所以把你留下来。两套业务你都负责，这对工作十分有利。就这么定了，不要有想法。在后方基地也不是没有作为，照样为歼灭新五一二小台做贡献。好好干吧！”

　　宋长河无话可说，只得遵命而行。

第七章　鼹鼠出击


　　［雷鸣部火速赶赴碧海，展开了针对敌人“黑鹰计划”的侦破工作。吴小莉和关大鹏在海天重温中学时代的友谊。与此同时，胡二仔又在靶场开始了施工作业。］
　　半小时后，刚刚工作了一夜的“鼹鼠行动”工作队队员齐聚在了研究科会议室。大家神情严肃，腰杆笔直地端坐着。有的同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手心和脑门上汗涔涔地。

　　王小惠也在其中。她同大家一样，心里感到十分紧张。这是接到新任务之后的正常反应。但她从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并不显得兴奋。
　　正是由于王小惠那次偶然听到了“新五一二”小台，才有了此次声势浩大的“鼹鼠行动”。作为一名监听员，自己的辛勤努力眼看着就要变成斗争成果，又怎能不激动和紧张呢？在紧张和激动的同时，她又有些顾虑，担心自己在“鼹鼠行动”中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果真那样的话，前面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过眼烟云。王小惠对自己的责任心和技术水平是有信心的，但对自己的运气却没有信心。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再次首获“新五一二”小台的运气。
　　高洪亮却显得十分兴奋，刚跟这个打完招呼又去跟那个聊两句，话特别多。大家对高洪亮都爱答不理地，觉得他在重大任务面前丝毫不觉得紧张，思想上明显对重大任务不够重视。

　　王小惠在后面喊了一声：“高洪亮！你干嘛！”
　　高洪亮吐了一下舌头，马上坐了下来，会议室里也安静了许多。

　　不知什么时候，雷鸣和马政委、刘永已经坐在了前面，会议开始了。
　　雷鸣作了战前动员。他用他那特有的洪亮嗓音说：“同志们！从现在开始，我部抵近侦察工作队就正式组建成立了。我们将远赴碧海，跟新五一二小台做面对面的较量，一举打掉它，擒获黑鹰，彻底粉碎敌人所谓的黑鹰计划。大家有没有信心？”
　　只听全体参战队员声如洪雷般回答：“有！”
　　雷鸣说：“好！要的就是这股劲头。前段时间，大家针对新五一二的侦察工作做得非常好，上级和总部十分满意。刚才，上级领导亲自打来了电话，再次表达对大家前期工作的肯定和奖励。上级和总部对王小惠同志的工作发现非常重视，决定给予王小惠同志二等功奖励。奖章和证书，还有奖金随后就到，大家向她表示祝贺！”
　　雷鸣的讲话很有鼓动性。全体队员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刻就动身去碧海，擒获黑鹰，立个头功回来。大家都把羡慕的目光投向王小惠，表示对她的祝贺。王小惠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雷鸣又说：“现在是动真招的时候了，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候。这个果实能不能被我们摘到手里，就看下一步工作的好坏。小客人并不是等闲之辈，这一点我要提醒大家注意。如果我们此次行动失败，将会给国家和军队造成巨大的损失，这个后果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因此，此去碧海只能胜，不能败。我们什么时候打过败仗？大家说是不是？”
　　“是！”又是一句斩钉截铁的回答。
　　……
　　马政委也讲了话。他说：“我向大家提几点要求。第一要注意保密，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第二，请大家利用好这两天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尽量安排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提前讲清楚，我一定帮你们办好。家里的事情你们就放心，到碧海之后，如果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处理，也请通知我，我保证负责办妥。一句话，你们只管完成任务，家里有我来照顾。大家要多带点衣服，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最后，我预祝大家马到成功，在基地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等你们凯旋归来时候，我为你们摆庆功酒。”
　　听了马政委这番话，同志们都很感动，心里觉得热乎乎的。大家取胜的信心更坚定了，战斗热情进一步高涨，都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在打掉“新五一二”小台的战斗中再立新功。马政委的思想工作做得确实好，并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简单地几句话，就调动起了大家的积极性。他知道，大家在碧海除了执行任务之外，心中最最牵挂的就是家庭和亲人。有的同志家里还有许多困难，基地理所应当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最后雷鸣说：“马政委说的这几点很重要。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把军装给我脱掉，换上你们平时难得一穿的便服，喜欢什么就穿什么。要穿得象样点，别弄得跟民工似的。如果哪位同志想要出去买衣服和其他用品，下午处里派辆车送你们去买回来。给你们发了服装费不是留着下崽的，这时候不花啥时候花。还有，从现在开始，身上凡是能够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都要留在基地，过一会儿就给你们发新的工作证件。记住，你们现在已经是国家大气环境监测工作队的队员了。到碧海之后，不许任何人跟家里人联系，同学朋友更不行，也不能提到你们是去了碧海。这是一条铁的纪律，听明白没有？”

　　大家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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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散去后，队员们分头准备去了。刘永和许参谋连气都没顾上喘，就马上起程赶往碧海，为碧海工作队打前站。同时一起前往的还有王风、王强、吕蒙三名同志和一辆依维柯客车及两辆工作车。同“新五一二”小台的近距离战斗拉开了序幕。
　　次日黄昏，两架直升机满载着人员和装备刺天而去。没有亲人欢送的场面，只有薄暮残阳，晚霞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