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29节作者:
哈西巴特 我感到一个个雪团砸在我的后背,我的脑袋上,抬手看看表马上就下哨了,怎么接班的人还没有来呢?正合计呢,突然感到后背一阵疼痛,还没有反映过来,脑袋上铛的一下,后脑被重重击中,一种钻心的疼痛立刻弥漫了我的全身。天啊,那小子在用石头砸我,他在用石头在砸我!
我不敢回头,强行忍耐着,幸好棉衣裤能抵挡部分冲击,但那小子离我那么近,又是全力掷出,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稍微的碰撞都会感到极度的疼痛,何况他用石头砸!而且没完没了。怒火慢慢从我心里升腾了起来,紧咬着嘴唇忍耐着。小张的眼里充满了怜悯和同情,我望着他身体没有一丝移动,我在等待,我要忍耐。
接班的哨兵终于来了,我们互相敬礼后交换了位置,把枪械移交后一个向后转,和小张并排向营区里走去。刚走出几步,我听到身后传来刚接我哨位小刘的呻吟,看来那小子又在用石头砸他,还砸上瘾了不成?
我对并排而行的小张道:“我准备收拾那个小子,你干不干?”小张点点头说行,怎么干?我说你跟我来。走到没人处,我跳入路边的灌木丛,顺墙角慢慢向营区大门折返而去,这样就是有当官的也发现不了我,小张紧随我后。好不容易到了营门附近,我冲刚接我哨的小刘嘘了一声,并努努嘴,那意思是叫他不要出声?小刘一副痛苦的表情死劲点头。我作出OK的手势,猛的窜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扑向那个小子。在他错愕的刹那,手上一紧,将他嘴捂住,抱起他飞速向围墙深处跑去。
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我放开了他,他正想大叫,小张早已抓起一把雪塞入了他的嘴里。然后我轮起巴掌,对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下去,啪啪几掌,那小子扑通摔倒到了雪地里,红红的鼻血滴在雪地上,鲜艳的颜色对比,让我觉得有种残酷的美丽,忍不住又是狠狠几下,差点打的他休克过去。
小张慌乱的看着我说不会吧,对小孩子你下手都这么狠?我冲他阴阴的笑道:“这种小子一次不弄痛他,他下次还要惹事。要弄就弄狠的,否则就不弄。”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维族小子,随口道:“如果今天是个大人,我一定要叫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那小子哇了一下哭了出来,眼泪和着鼻血扑通扑通的往下掉。
我抓起雪继续塞入他的嘴里,让他发不出声音,什么也不说,就用目光盯着他看。看的他蜷曲了身子,惊恐万状。我恶狠狠道:“巴郎子,你维族人狠,我们汉人比你们还狠,你可要记住了。”看他一副惊慌的样子,我呵呵笑出声来:“现在你知道怕了?嗯?刚才你用石头砸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我告诉你,以后再敢打哨兵,把你皮拨了。滚!”
小张说让他走吗?我说废话,难道还要挖个坑把他活埋了不成?不过刚才我确实有活埋他的念头,不过那种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小张张大嘴说不会吧,你来真的?我说可惜他不是东突分子,是的话正好来练练手,不过这小子长大后说不定会是哦。
顺手拍拍那小子道:“起来,跟我走,把血擦干净了,回家后不许说,否则下次要了你的小命。”那小子哆嗦着站了起来,擦干净了鼻血用小张给的纸塞住鼻孔,跟着我走到了营门口,我四下看看,见除了哨兵没有其他人,说快出去,慢了我又抓你回来打。他打了个哆嗦,飞快的跑了出去。哨兵小刘见那小子跑的远了,冲我竖竖拇指,我嘿嘿一笑,转身回营。
还有半个月过春节,营区里也多了喜庆的气氛,很多兵请假下市买了些糖啊水果的,还买了平时舍不得买的红梅烟回来。刚回营,碰到了文书小淡,他说指导员叫你去一趟。小张愕然的拉了我一下说完了,有人看到了。小淡回头看了看我们,笑道:“看到什么了?你两个还有秘密啊。”我说哪里哪里,刚才回来时他肚子痛,来不及跑厕所,就在灌木丛里方便了,哈哈。小淡白了我一眼道:“你俩个够恶心的,快去连部吧。”我嗯了一声,心下也有些踹踹,稳了稳状态,大步来到连部。
报告。我在门口大声道。里面传出指导员的声音,进来。我轻轻推门而入,见连长也在。指导员找我?我脱下帽子,很老实的站到桌子边。两位连里最高首长都看了我一眼,连长没什么表情,指导员却笑了,说有这么一个事。我心下顿时一宽,看来刚才的事没人看到。忙低下头,听他继续说。
是这样的,马上春节了,旅里想举行文艺晚会,叫每个连出两个节目,我们连就你好像会乐器,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代表我们连去表演,不求你得名次,只要不是最差就可以了。我笑笑道:“保证完成任务。”回去准备吧,还有10来天,时间应该够了。我点头,向后转,出门,关门,回班。
弄个什么节目呢?我苦思幂想。阿寡说你去年是吉他弹唱,今年再弄那个没特点。啊色也点头说是啊。我靠在火墙边仰头闭目想了一会道:“这样,阿寡,你陪我演个小品如何?”“我?”阿寡愣住。我说嗯,今天晚上我们来编个本子,大家一起想笑料,把你们能想到的都想出来,我负责记录,争取明天拿出来。
你玩真的啊?啊寡道。我说废话,要弄就弄好的,要么就不弄,我做人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旅部的人一直瞧咱们基层连队不起,这次就叫他们看看,哼,我就不信玩不过他们。
啪啪啪,阿色居然鼓起了掌,老么和军长站在门边也拍着巴掌。阿寡说好吧,写那方面的呢?阿色说我来讲个笑话,是我们家乡发生的。我说好啊,要的就是这种乡土气息浓厚的,来,大家都坐下听。
然后阿色开始给我们讲故事,是关于一个相亲的故事,主角是一个兵和一个乡村姑娘。等阿色讲完我说这个题材不错,怎么个演法呢?军长道:“当然是你演兵,阿寡演姑娘啦,阿寡那么瘦。”我摇摇头说NO,既然是小品,就必须凸出一个喜剧效果来,我演那个姑娘,从外形上就会有笑料。而且我要刮个光头,表演的时候戴头巾,到最后把光头亮出来,绝对笑痛肚皮。3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现在的任务是充实内容,最好每句话都能引人发笑,而且要押韵,用方言最好。
就这样我们5个臭皮匠用了一个通宵写成了小品剧本,大家把所能加的笑料都说了出来,我整理收集润色修改,第2天拿去给了指导员,叫他帮我修改。没想到指导员修改完又拿到他一个作家朋友那里连夜修改,等我拿到手时已是第4天了,而且那个本子几乎是重新写过,看完后我笑到肚子痛,不愧是专业作家,水品高的让我需仰望才行。
指导员见我们如此重视这次表演,也心热了起来,专门到营部把少校熊助理请了过来辅导我们走台步设计表演动作。熊以前是军区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当过某文艺队的队长,舞台功底扎实。除了我们的小品,他还自编自导了一个小品《黑心包子》,由他们营部的两个老兵来演,也是奔这次旅部会演去的。
我们虽没有表演过,但我对舞台有种很亲切的感觉,站在上面似乎忘记了所有人的存在,我喜欢那种氛围和环境,能登台表演是我梦寐以求的。相对而言阿寡就有些生涩,怯场,好在台词都背的滚瓜滥熟,不会出现冷场的场面。
经过10几天的排练,我们终于来到了旅部,过程就不说了,当我穿着花花绿绿的女式服装,描眉勾眼尖着嗓子反复问阿寡你要娶我?你真的要娶我的时候,台下早已笑成一团。在大家捧腹的时候,我突然掀掉头巾,露出雪亮的光头和血盆大嘴,那种强烈的反串效果让观众席简直炸了营,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我从此也多了一个名字:“秀秀。”
演出结束后旅长亲切的接见了我们,并宣布我们的小品和另外几个节目到其他营区巡回演出。我和阿寡,熊助理3人和文艺队的人天天坐车奔东跑西,巡演回来已经是正月15了。一回到营里,几个藏族新兵见到我就笑,我听到他们低声道:“他就是那个光头秀秀。”“是吗?听说是我们11连的呢,真希望下连后能分到他们侦察班。。。。。。”
我正得意呢,听几个老兵说上级要保送我上军校,语气饱含妒嫉。特别是胥班长,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毒,直勾勾的吓人,不过这消息还是让我大吃了一惊,心下坎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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