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朝红一毕业,三个月不到投入一个富家公子怀抱,当时跟老蔡撂下一句狠话,“靠你家那点租金,一辈子也别想在T市买房买车!”
两人分手那天晚,哥几个陪着老蔡这通喝,喝了吐,吐了哭,哭完再喝...
转天老蔡因为胃穿孔住院三周,期末考试全部缓考,别提多狼狈了。
打那之后,老蔡不再认真课学习,更不像别人一样四处张罗着找工作,用他的话讲,“考研?找工作?去球吧,干啥都没做买卖来钱快,老子混到毕业去做生意,非要干出个样儿给她刘朝红瞅瞅!”
我俩分别想着伤心事儿,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老蔡终于开口,“算了,我说完,你自己拿主意。”
抽了一口烟,这小子眯着小眼开讲。
“巨色巨奸这四个字好理解,你想啊,特么女监里关的都是如狼似虎的娘们,常年见不到个把男人,一个个都跟女色狼似的,能把你丫干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信不?”
“切!”
我满脸不屑,再怎么说我去了也是教员、管教这样的身份,那些女犯罪人,还能把我咋着?
“知道你小子不信!”
老蔡一脸惋惜,似乎我去了沙山女监,再也见不到自己兄弟似的。
“不听兄弟言,吃亏在眼前,等着后悔吧你!疯子,我跟你说,一班有个家伙有同乡曾经在沙山放过皇粮(当狱警),三年,你猜怎么着?”
老蔡一脸神秘,弄得我真有点儿不寒而栗。
“咋啦?”我问,两只手开始紧张地绞在一起。
“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进去,三年出来,据说老得跟五十岁老头赛的,身子都淘空了,知道么?我看了这家伙现在的照片,真尼玛吓人。”
我一惊,“难道说被女犯人轮了?”
“草,何止啊!”
老蔡说得一脸不屑,但双眼却透着一股炙热,似乎自己很想尝尝被女犯人轮了的滋味。
“你想想,沙山女监据说是副局级建制,是T市地区唯一的女监,女犯人还怕没有几千人?草,加管教、指导员、监狱里的各种女职工,尼玛清一色娘子军啊,一个人弄一下,嘿嘿...”
“不可能!”
这种鬼话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现在监狱管理制度那么健全,而且再怎么说,大家都是国家公务人员,铁饭碗端着至少旱涝保收,吃喝不愁。
但要是敢在监狱玩女人,还是女犯人,这性质恶劣多了,说得狠点儿,是犯罪,谁敢啊?
看到我一脸不信的样子,老蔡有点捉急,“疯子,你还别不信!没看东北那个报导?男犯人在监狱里玩微信勾搭附近女人给他送粉,还特么把女狱警了!我勒个去,现在这世道,啥事儿不可能?”
“这...”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老蔡说的话是实情,别说送粉(丨毒丨品)和勾搭女狱警,不是说还有三个死刑犯杀狱警越狱吗?这些都是真事儿,国家正规媒体都广泛报导,还在发公丨安丨部通缉令。
然而,总不能因为马航一次飞机失事说飞机这种交通工具不安全,事实,飞机是事故率最低的交通工具,只不过因为它的特殊性,一出事儿是大事儿。
以此类推,老蔡说的情况我认为的确存在,但我宁愿相信只是极端特例,绝大多数监狱里还是清正廉明的,当然,也包括我要去的沙山女监。
“你丫的,倔驴一个!”
老蔡说着说着自己倒先来气了,“别说男狱警和女犯这点儿破事儿,算那些女犯之间,‘拉拉’少得了吗?你动脑子自己想想!”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把话说完。
“据一班那小子传,他老乡回来后,不但身体被淘空,而且还欠下一屁股债,三天两头被债主堵大门,现在连家都不敢回!”
“啊?欠了多少?”
这下,我懵逼了,怎么个班还能欠人家钱?真心理解不去。
“具体数额不知道,但好像说至少几百万!”
“卧槽,怎么可能呢?”我彻底傻眼了,实在想不通。
老蔡嘿嘿一笑,“被人陷害了呗,想知道细节,估摸着你只有问那小子自己了,嘿嘿,但人家可得和你说啊?”
叹了一口气,老蔡又苦口婆心劝我,“疯子,生龙活虎,变鬼成仙这两句,‘成仙’那是好听的说法,成魔成妖还差不多!”
又递给我一根烟,这小子一会儿工夫已经点三根,寝室里烟雾缭绕,“疯子,只要是个大活人,进了监狱那种地方也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别说还是女监!你小子好好考虑考虑...”
又扯了一会儿淡,老蔡困意袭来,呵欠连天爬床呼呼大睡。
而我却完全没了睡意,掏出手机冲浪,专门找有关监狱、女监的新闻、传闻看,耗了半宿,我有些失望---并没找到能给自己什么精准判断的章。
女监,沙山女监,终究在我心里是个没有解开的谜!
不知不觉,我沉沉睡去,脑海各种光怪陆离,浮现出很多身穿制服的女狱警和满脸恓惶神色的女囚徒,满满都是各种关于沙山女监的梦魇...
十天后,一大早我坐长途车,怀里揣着五千三百块钱,奔赴沙山女监。
踏马的,五千块钱是艳丽少丨妇丨燕然付我在真爱酒吧‘卖唱’的酬劳,三百块,是毕业后剩下的最后一点儿生活费。
严格说来,沙山女监所在地沙河镇属于T市郊区,只不过这里十分偏远,算是城乡结合部的地方。
尤其变态的是,沙山女监所处的位置更偏僻,即使到归T市管辖距离最近的东河县也要半个多小时车程。
因此,用与世隔绝来形容沙山女监一点儿也不过分。
从学校到沙山女监要途径东河县转车,但算是这段长途车,也有好几个小时车程。
还好,我从始发站车,因为有行李,早早占据最后一排位置,靠着车窗开始看沿途风景。
渐渐地,颠簸困意袭来,我有些迷迷糊糊。
“啪!”
响亮的耳光声让我一激灵,揉揉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要脸,色狼!”
前面隔着两三排的位置,一个短头发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儿,跳着脚对邻座的男人大喊大叫,那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由于乘客之间发生争执,大巴‘吱~~~’地一声,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
而那个女孩子此时正站在过道位置,手没抓牢,身体先向前一扑,紧接着又腾腾腾连退几步,没有保持住平衡,猛地向后栽倒下来。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两边座位的人都没有反应过味儿,而我因为在最后一排,离得稍远,总算在最后她将要跌倒的刹那,猛地伸出胳膊拦了一下。
夏天的衣服总是很单薄,短发女孩儿的后背先是撞得我胳膊向后猛然一收,然后她身子不由自转了半个圈,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我去!
都没法形容了,温软香柔抱满怀,短发女孩那对傲挺的高峰紧紧压在我胸口,竟然顶得我向后一仰死死靠在汽车后座。
条件反射一般,我另一只手连忙合拢在她背后,想要稳住对方身形,这下可倒好,成了我伸出双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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