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怪,瑶馨这丫头干吗这么说,我能遇到什么好事?坏事儿、倒霉事儿一箩筐,好事?操蛋吧!
“别扯淡,我烦着呢!”我冲着手机麦克风怒吼一声,仿佛这样才能将心怒火略微散发出去。
“哎,枫哥,马禁言关手机,你先回宿舍,我要进监区了,午我找你啊,等我一起吃饭!”
这里要说明一下,沙山女监是监狱名称,下面还分了若干监区,犯人接受不同性质、不同时常、不同强度的再教育,实际是由每个监区来分别执行。
沙山女监里,越是靠近各个监区的位置手机信号越弱,甚至只能当小说阅读器或者已经下载好的电影、歌曲播放器用,而要想进监区,更要提前把手机寄存起来绝不能带入。
因此,一般来说,监区里管教之间,管教和领导之间的通信都是通过步话机,只不过现在的步话机功能十分强大,而且样式也做的很小巧,非常方便携带。
不过,像这种专供监狱使用的通信设备,基本都是在相关军工企业定制的,也只能在监狱这片区域使用。
因为陈倩的关系,我也临时领用了一个步话机,并且分配了频道。
而出了沙山女监,这些步话机或者其他专用通讯工具,都是瞎子戴老花镜,摆设而已。
我明白程瑶馨所说的禁言,是要在进入监区的二道门那里将手机寄存起来,不能带进监区里面去。
因此,监区从某种程度说来才是真正与世隔绝的存在。
十分气闷地独自回到宿舍,打开房间,我看到那些托运的行李总算送到了,而且不知道是谁,已经帮我收拾得整整齐齐。
书籍、衣服、日用品分门别类,归置得十分妥善,甚至于好像连男人的一些习惯也都考虑到了。
如,在靠近床头的桌角位置,摆放了一个新买的有机玻璃烟灰缸,这样无论我坐在桌边或者躺在床,起码弹烟灰都会十分顺手。
一定是程瑶馨这小妮子!
我心已经下了定论,毕竟,除了她谁还能对我这么关心呢?
也许还有陈倩,但她一直在忙活,不可能有时间来做这些琐事。
闻着被罩淡淡的花露水清香,这一刻我竟然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程瑶馨了。
当然,还有从她十分不靠谱的嘴里,听听我到底遇到什么‘好事儿’!
额头的擦伤已经结痂,有点儿痒,我起身将伤口重新擦洗一番,贴新的创可贴,顺手擦了一把脸,觉得心情稍微舒坦了一些。
麻痹的,我长出一口气,唉,自己好像远没有彻底适应这个新角色,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靠在床,我回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或可笑或可悲的葩事儿,总觉得似乎仍然在做梦。
窗台,帮我收拾房间的女人在那里摆了一盆君子兰,现在正骄傲地、绝世独立地茁壮着、怒放着!
站在宿舍窗口,我看着这盆散发着清香,像在俗世间游戏人生的诗人一般的君子兰,忽然觉得有点儿怪。
如果我没记错,君子兰的花期并不是七八月份,而是在春季。
现在明明是七月酷暑,可为何宿舍的这盆却绽放得这么优雅而璀璨,甚至只要关门窗,要不了半小时,宿舍里会被那些香气装满,令人闻了精神一震。
低下头,我看到在花盆边压着一张纸,娟秀的字体,干净整洁。
纸写着一个qq号码,还有这么几句话。
如果,你能在污秽若斯的地方洁身自好,还有什么能让你改变处事原则?
如果,你能在万般诱惑的时候让自己清醒依然,还有什么能腐蚀你心灵的纯真?
如果,你能在跌倒之后笑着对自己说重新来过,还有什么能打败你坚韧的意志?
如果,你能在得到想到的东西时冷静对待,还有什么能让你在洗尽铅华之后迷失自我?
我去,我直接看傻眼了,这竟然是一大堆假设和排句型,并且,明显不像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而是留字的女人自己所想、所写!
她的采还不错,我挺欣赏,只是搞不明白,她留下的这些话,到底除了字面的劝诫意味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含义?
而且,她通过留字这种形式来表达某种期待,究竟又有几个意思?干嘛不跟我直说?
这一刻我甚至觉得肯定不是程瑶馨,毕竟瑶馨这丫头心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不会这么小资,更不至于有话不说非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暗示我...
以我对瑶馨的了解,这绝壁不是她的性格,而且她的心思也绝不会这么缜密!
可,不是程瑶馨又是谁呢?
我想到张小琴、陈倩,甚至办公室那个黑框眼镜刘孜。
可以说,凡是稍微对我表现出一点儿好感的女人我都想到了,但也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觉得不可能!
忽然,一道曼妙优雅的身影在我脑海出现...难道是她,当时公务员考试面试现场出现过,后来又和我在T市有过一次葩邂逅的大波浪?
想到这个人,那个戴着墨镜,留着大波浪发型、身材惹火容颜绝艳的形象在我眼前一点点浮现,身体里顿时有一种岩浆开始顺着血液烧遍全身的感觉。
政治部主任李小花的那些古怪的问题又开始在我脑袋浮现,我不由猜测,难道这个墨镜大波浪真的会是沙山女监里的工作人员?或者和这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于,她的能量或者触手能延伸到沙山女监里,对我在这里的工作生活施加影响?
这个念头顿时让我迷惑不解,因为如果我的猜测正确,那么这张留言,这间打扫整洁的屋子,还有君子兰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我对她,交好远远少过---得罪!
脑子里一团乱麻,我竟然浑身燥热不堪。
麻麻的,午在陈倩办公室,这小骚狐狸倒是爽了,可我呢,硬成蛆了都。
又想到昨晚沙河镇陈倩家里的那一场风情,我几乎快要忍受不住。
年轻好吗?
也好也不好,如想圈圈叉叉的时候彻底没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
特么,**脑,这个词还真形容得无贴切。
猛地一下推开窗户,一阵夏日午后的热风冲了进来,迎着脸扑在我的脑门,冲得我头晕脑胀,身体极不舒服。
但,下半身的那股邪火也总算是被悄悄、渐渐扑灭掉。
我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脑子里开始仔细思考这件事儿,但想来想去,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论。
最后我苦笑一声无奈放弃,如果真是大波浪安排人帮我打扫房间,并且还留花留字,我心里的忐忑不安只会越发强烈,对她...我心存愧疚。
将那张纸条收好,我脑子里各种琢磨,狱方到底会把我安排到什么工作岗位呢?难道真的像女人熊白板说的那样下监区当管教吗?
管教有可能,但毕竟我不是名正言顺的警官学校毕业生,所以算是安排我做管教,也应该是坐办公室或者类似于在财务处室工作的职管教。
我忽然十分强烈想知道,沙山女监招聘我来,到底是看我哪一点呢?
以我的能力和长处,在哪个部门才能得到最大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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