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7-19 21:20:38
那些人看着我,
“我们都是他老爸的手下,不敢高攀哥们。”
“要是这样说,我今一口酒都不沾。”大家都笑起来,有一个人说,
“小诚不经常来我们这,欢迎你啊,陈小姐,你可是贵客,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先去房间洗洗,马上就可以开餐,能买到的海鲜都有,全是今天渔民新打的。”
“我们吃完饭就走,不用开房间。”
诚和其中一个象是头儿的人说道,
“我女朋友不在外面过夜,她家管的严。”
“那我们派车送她回家,你留下,几年不来一次,来了就想跑,可能吗?”那个人毫不客气。
他们真的领我们去一个小二层楼,二楼的一间房子,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看见我们来赶紧打开门,那几个人回身,
“我们去餐厅等你,小诚,快点。”
这是一个套房,外间类似客厅,里间是卧室,摆着一张很大很大的床。我以前没见过那么豪华的房间,装修用具都非常豪华,从外面看,一点看不出来它的豪华,诚无可奈何的坐到沙发上。
“这帮家伙,你给我带海王金樽了吗?”
“带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来给他,平时我已经习惯给他带着这个了。
“要是我真喝多了,你就让他们送回家,没问题,你去洗洗脸吧。”
“你别多喝,你说的下午我们就回去。”
“我尽量,我是答应你了。”
那顿午餐诚还是被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弄的有点多,那些敬酒的话说的谁都不好意思不喝。军人是不是都能喝酒还是他们就喜欢以这种方式表达感情?我不知道,我看得出大家不是故意灌他,是因为他来很高兴。他们还敬我酒,我根本不会喝,全是诚替我喝了。我没吃好,一直担心的看着诚,他脸都红了,
“主食是什么,皮皮虾馅饺子吗?”他发问,
“是,你不是早下命令了。”
“快点上来,我饿了。”
大家起哄,
“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我女朋友不能吃吗?”
又是一片笑声,最后还是那个头出面不让大家再敬酒,才结束战斗,
“把小诚真灌多了,人家陈小姐找你们事问,陈小姐脸都白了.”
我完全无心吃那些琳琅满目的海鲜,一直看着他们喝酒,到是最后的饺子让我吃饱了,诚无可奈何,
“找个快艇出海兜风,大爷的,一会把你们都踢海里去,让你们游回岸,耽误我的事。”
那些人笑的不行,
“耽误不了你,你的酒量我们心里有数。”
我们坐着快艇出海兜了一圈,诚好象好些,脸上的红潮退下去不少,海风挺大,我离他很近,闻到一股酒气。
他低声说,
“我这样肯定不能开车回去,你要是想回北京我让他们送你,不想回去,我就再让他们开间房,明天一起走好不好?”
“我不走了,你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担心他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决定留下来陪他,他抓住我的手握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果真他坚持让那些人另开一间房,就在原来那间的隔壁,那些人似乎很不解,但是谁都没多说什么,诚在饭桌上对他们说,
“酒我可以替她喝,玩笑少和她开。”
那些人真的没和我开玩笑,晚餐是很精致的粤菜,诚吃点饭菜,酒也不喝了,吃完大家送我们回小二楼告别而去。服务员也都不见了,整个楼里静悄悄的,好象没其他的人。
他进自己房间前,还是来我的房间坐了一会,告诉我不要开窗,晚上凉、湿度大,盖好被子。我进卫生间洗浴出来,换上衣柜里的浴袍,因为没打算在这里过夜,我连睡衣都没带。
日期:2009-07-20 08:52:12
我拿起电话,拨通,
“诚,你睡了吗?”
“没有,有事吗?”
“没事,你胃疼吗?”
“还好。”
“那你早点睡吧。”我又放下电话,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在外面过夜,说真的,有点莫名的不安,知道他在隔壁还好些。我刚想上床睡觉,有人敲门,
“是我,方便开门吗?”
我开门,诚看着我,
“你是不是不习惯,有点害怕。”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胃怎么样。”
“我进去坐会好吗?”
“恩。”
他进屋,坐在沙发上,
“没事,我在你隔壁,有事你可以打电话,这里是部队的地盘,很安全,你放心。”
“可是静悄悄的,好象除了我们没别人。”
“是,现在来的人少,这个楼可能就我们两个人。”
我不说话了,他好象明白我的心事。
“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进屋躺下,根本睡不着。好半天,他在外面轻声叫我
“沫?”
“恩。”
“你怎么还没睡着啊,”他笑起来,进屋。
“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是睡着了,你把我叫醒了。”
他坐到我床边,看着我,
“我陪你说会话吧.要不给你讲个故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小时候来北戴河,人很少的,有一次腿抽筋,差点淹死,让我姥爷一把从水里拉出来。”
他笑眯眯的回忆过去,
“上岸我也不哭,我妈以为我吓傻了。”
“我上高中游泳也有一次腿抽筋,自己冷静一下还是游回泳池边。”
我想起自己的事,不禁莞尔。
他看看我,
“没看出来,你还挺勇敢。”
“也不是,旁边没人,喊也没用。”
“我有时候就想你怎么那么倔强呢,你家祖籍是哪里?”
“我太爷爷是山东人,地主家庭,前清秀才,恃才傲物,但赞成维新变法。后来在济南经营一个挺大的商铺,他给爷爷启的蒙,爷爷后来考进北京念的清华,听爸爸说爷爷念清华时带着一匹骡子驮着两袋银元,那时家里有钱,爷爷后来在国民政府谋一小差事,解放后就不很顺利了,因为他的过去身份,我爸爸是爷爷的二儿子。”
日期:2009-07-20 12:44:31
“得,你家比我家强啊,我爷爷姥爷全是泥腿子,他们是进城后扬眉吐气的,再往上数全是农民。”
“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代,我爸爸说的。”
“有道理。”诚微笑着,
“我的小刺猬家学渊源,怪不得一点不小家子气.”
“我又穷又扎人,没法和红色贵族比。”
“也是,你说你哪好吧?第一:脾气要多拧巴有多拧巴,一点不温柔体贴,前还骂我。第二:小书呆子一个,除了学习啥都不会。第三:长的不漂亮也就罢了,还不会化妆,你以为你是虢国夫人,天天让我看你那张素面.告诉你早瞧够了。”
我气起来,我们公司不象很多外企那样严格规定女职员必须淡妆,但是不化妆的女同事很少,我因为皮肤敏感所以不化妆,这也成他打击我的理由。
“那谁先盖章有效,当场宣布我是你女朋友来着?”
“谁啊?这不是霸占民女吗?太不像话了.”
“是,吴总怎么能干这种事,人家后宫佳丽如云,每晚翻牌临幸都忙不过来。”
“那些庸脂俗粉,我还真懒得多看一眼,我就看好民女了。脾气差我哄着,长的差我认了,小半年都不肯做我的压寨夫人,郁闷。”
“谁让你没安好心?”
“我要是真没安好心,一百个你都跑不了。”
我不再说话,用被子盖住头,不能再和他这样贫下去,贫不过他的。
“行了,你也该睡了,我走了.明早我领你去赶海。”
“赶什么海?”
“傻丫头,就是潮退了,有些海里的小东西留在岸上,带你去看看。”
那个北戴河的夜晚,我睡的非常安稳。第二天一早,他真的敲我的房门叫我,天还不太亮呢。他把车开到一处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我们直奔岸边而去。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有些很小的寄生蟹钻在沙子里,我用小木棍去挖,根本弄不出来,他在一边看着笑。我们散了会步,呼吸着清新潮湿带着大海气息的空气,他对着我微笑,
“突然觉得生活简单些挺好的,比如说看着你挖螃蟹的傻样子很有意思,”他紧紧拥抱我,下颚抵着我的头,
“你说呢?小刺猬?”
“我不是小刺猬。”
“你是,不过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小刺猬。”
从北戴河回来,我更不害怕他了,甚至渴望他多抱抱我.但是他一直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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